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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就在张诚、方谦一行准备赶往京城之时,南方的战斗序幕已经悄然拉开。
沧州云溪郡澜沧江畔,沧州军营外。
在澜沧江边,此刻一老二少正站在江边北望。其中老者身高八尺,早已是一头银发,头戴桂冠,一身锦袍加身,看上去甚是老成持重,威严不可欺。而在老者身后站着少年将军,一身银铠,头戴银盔,手持长枪,英俊的脸庞,一双眼眸散发着逼人的锐气,高挺的鼻梁,看上去甚是英姿勃发,威风凌凌。而在这两人身边,却站着一个穿着朴素青衣,头戴纶巾的儒士。只见此儒士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透露着智慧的光芒;那舒展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无一不显示此人睿智的形象。
锦衣老者指着澜沧江对岸的几万雄兵,对身边的儒士说道:“李贤侄,看到了吧。咱们的对岸,就是赵军先锋五万大军。先锋将军是初出茅庐的小将,景天。但是此将随是初出茅庐,但早已是声名在外,早年是公孙楷麾下小卒,后公孙楷庆州兵败,景天身受重伤,断了左臂为张诚所救;后率领张诚收拢的残兵败将,在太岳山区发展,逐渐发展壮大起来,随后星星之火燎原千里,逐渐成军近两万;灵州大战,景天率军左冲右入右冲左入,将润州五万大军杀的是大溃而归,景天收编降俘,近一年时间有扩军至三万余。如今又在青州招募两万新兵,成赵军先锋军,已驻守在澜沧江对岸数月有余,却一直不见有任何举动啊。”
没错,此刻站在锦衣老者身边的儒士正是李玮泽之子,李牧原。而锦衣老者正是沧州刺史蔡廷锴。
“明公高见。纵观景天此人事迹,却有大将之风,其才不下赵军那些大将军。而且此人多受张诚教诲,诡诈多智,赵军命此人做先锋,确实应当慎重。”李牧原随即沉默片刻,再次抬头望着蔡廷锴说道:“明公,眼下我梧州虽已与沧州结盟,但以我们两家之兵力,尚不及与赵军相抗衡。所以,以在下看,我们必须立刻联合延州,润州。合我四州之力,至少可以凑足二十万人马,如此尚可与赵军抵挡一番。”
一旁的少年将军站出来,锐声道:“也就是说,一州出兵五万,这样一来的话,大家尚有自保之力,同时又可联合共抗赵军。确实是好办法,既然如此,以在下看,李大哥足智多谋,有急智,又极擅韬略,善言辞,足可说服其他两州联合结成同盟的。”
“蔡宏毅兄弟谬赞。在下愿意先出使延州,说服翟谦。这样我们就可先行筹足十五万兵马,有此雄兵,量他赵军也不敢造次。润州公孙楷屡次大败于赵军手里,与赵军作战肯定多有顾虑,要想说服润州公孙楷出兵,尚需时日啊。”李牧原望着北方大营,对少年将军如此说道。
澜沧江西起灵州昆仑山脉,过青州、延州、梧州、池州,至东海口为止,东西纵横绵延上万里,穿州过县;这一方水土,养育着大乾帝国半数子民,孕育了澜沧江璀璨的文明。
因地势原因,澜沧江河水一泻千里,那湍急的河水,冲击着岸边礁岩,其声激昂壮阔,仿佛激战的战兵在厮杀,在怒吼,在咆哮;而河水流至沧州,河水却舒缓了许多,江面上放眼望去,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在澜沧江两岸却黑压压的整齐排列着一个个白色帐篷,点缀着隆冬河岸萧条的景象。
赵军先锋军大帐之中,先锋将军景天此刻正站在账内地图边,忽而仔细看着地图,忽而又抬起头来做思索状,门楣紧锁。
“报!”
“进来。”
景天的亲卫营长段飞豹进账,将手中纸条递出,禀报道:“将军,王虎将军来信了。”
景天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之后,烧掉。他沉吟道:“蔡廷锴之子蔡宏毅当真是一员智将,他自知沧州军非我赵军之敌,将所有粮草军械全数运走。陈兵澜沧江与我对峙,实为明智之举啊。刚才王虎来信说,他手下已有精兵六千,个个精锐;只要咱们一声令下,他马上就可以率兵前来援助。然则现在看来,大战还需要做些准备才是。”
段飞豹站在景天身后禀报:“咱们在青州已经招募了两万新兵,但是擅长弓弩的却比较少,加上自己手中的弓箭手,也不过三千之数。弓箭军械、舟楫之数多有不足,确实需要再准备较长时间。”
景天点了点头,他对段飞豹说道:“是啊。眼下大军还在青州休整,新任大都督也还没有就任,给王虎发信,让他蛰伏静候,随时等候命令。”
“是!我马上去。”段飞豹领命下去。
景天北望,低语道:“大人,末将必然不负君命........”
话分两头,张诚与方谦等人交接完毕之后,休息一日,便一起起行前往西京。方谦与张诚杨文昭骑马在前,后边方凝雨与丫鬟坐在马车里紧随其后,其后跟着张诚的亲卫营一千步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复州而去。
望着身后全身黑衣、腰挎军中制式横刀神情肃然的浩浩长队,只见这一千人马个个目不斜视,步伐矫健沉稳,行进整齐划一,无一不是透漏着精锐的气象。方谦赞叹之余,对张诚治军能力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看着旁边坐在马上与杨文昭谈笑风生的张诚,有些好笑的问道:“张大人,你带着一千精锐之师,这一路的安全,可就全靠你了。哈哈!”
“我包里背着几百两黄金呢!万一路上遇到一个拦路抢劫的,那我不惨了。嘿嘿!”张诚拍了拍背上的包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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