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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千真万确是王爷写给王妃娘娘的,奴婢绝对没有擅自拆开更换过,王妃娘娘明察啊,火漆还是奴婢刚刚扒掉的。”
宫女见明歌一脸的不相信,她低头去扫手中的信纸,然后她自己也愣住了,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写,连署名都没有,宫女兀自不信一脸不可置信,她生怕王妃娘娘因此而再次翻脸不认她,赶忙用尽心思的研究信封,她举着信封对着窗口亮光看了半天,又用舌头在信纸上舔了一口,看看沾水会不会有字……
袁稚竟然有这样的一个线人,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想撞墙!
“王妃娘娘,奴婢真的是王爷的人,奴婢还有王爷的口谕!”百般折腾也没把白纸变出字来,宫女急的满头大汗,扑通跪在床前,能用的那只手扒拉着床沿,一脸绝望又沮丧的望着明歌,“你要相信奴婢,奴婢真不是别人的人!”
“什么口谕?”明歌实在没心情和这么个蠢的没边没沿的人继续说话了,看到她在舌头在纸上舔的那一刻,她只想一脚把这个家伙踹出去。
明歌这么一问,宫女却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酝酿又酝酿,在明歌明显冷了脸不耐烦后忙凑近明歌压低声音说,“主上让您瞅中时机刺杀新帝!”
明歌:……
“就这么一句?”明歌挑眉。
“是的!”宫女没想到明歌这么快就能接受,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又得一番剖腹般的表白宣告发誓呢,闻言忙不迭的点头,见明歌嫌弃的后仰身子远离她,她很有自知之明的爬下床重新跪到床前。
“没有别的话了?”明歌声音咬重。
宫女摇头,再摇头,她猜测,难不成王妃娘娘想听王爷对她的情话之类,所以第三次摇头时果断停下,自作主张的补充了一句,“王爷说他很想您,还有小姐少爷!”
这么一个蠢的线人,到底怎么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的?谁不长脑子让这么个人来给她传话?
“那么,谁配合本王妃?谁掩护本王妃?要是成功了谁接应本王妃?还有,本王妃手边连个剪刀都没有,拿什么去刺杀?”明歌连接甩出这么几个问题,在问的宫女目瞪口呆之际,直接将手中玉佩扔在宫女脸上,“滚出去,这么个随处可见的玉佩也想糊弄本王妃,让本王妃一个娇弱女子两手空空去行刺新帝,当本王妃是个傻子还是王爷是个傻子?”
宫女慌慌张张去接玉佩,双手一伸出,手腕传来一阵疼痛,她才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还是脱臼状态,她被明歌这些问题问的大脑一片空白,被明歌这样一喝骂,反射性的就接了玉佩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还想着明歌的话:王爷是傻子还是王妃是傻子?王妃一个弱女子,的确很难成事啊,王爷这口谕简直是在让王妃作死呢,那么问题来了,不管王妃傻还是王爷傻,她都完不成任务了怎么办?
明歌淡定的重新躺回床上,这么长的时间了,外面的宫人竟然都没有进来瞧一瞧,暂住时日而已,明歌也懒得去调//教这些宫人,她侧身躺着,眼睛却没闭,宿主的怨气又开始在胸口处翻腾了,明歌压制了许久才平复!
刚刚那枚玉佩的确是祁林王的,不仅如此,那玉佩还是一对,是当年两人大婚之夜,祁林王送给她一块,自己戴了一块,那时的祁林王还曾说,玉佩与他生死不离……
如今祁林王不敢在信封里写字怕被人抓到把柄,只让人拿了这块玉佩给她好让她能够相信的确是祁林王派来的人,祁林王让她刺杀新帝,不给援助,不给便利,不给后路,甚至还不想留下他自己的把柄,他是觉得她已经是新帝的人了吧,所以刺杀枕边之人非常简单,然后又觉得她这样的女人肯定不能再当祁林王妃,所以也不给她后援,相当于是想让她杀了新帝然后自尽。
真想不通这个祁林王为什么这么大的自信,明歌会听他的话去刺杀祁林王?
还是说,他只是想给明歌传达一个信息,表示他知道了明歌和新帝滚床单了,他把玉佩送回来,就是想和明歌一刀两断,但是如果明歌可以将新帝刺杀掉,然后为他的事业捐躯,他或许还会把她认作祁林王妃!
这样一个偏听偏信不知廉耻且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男人,怪不得宿主会如此怨愤!
用现世的话来说,这就是个渣男中的战斗机,没有比这更渣的了,这个时候对两个自己的孩子漠不关心,只想着自己的绿帽子。
宿主一生循规蹈矩,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没想到在祁林王的眼里,宿主就是一个随意给他戴绿帽子的人,
不过这么想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明歌还是第一次见。
晚上的时候仲易来了,告诉了明歌新帝被刺,伤的还挺重,差一点就被刺到心脏位置,如今还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大家都觉得是祁林王派来的此刻,让明歌和两个孩子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怕有人因为明歌的祁林王妃身份而迁怒到她的身上。
明歌没想到袁桐连仲易都给瞒了,这说明,仲易还没打进袁桐的心腹阵营,明歌忙把实情告诉仲易。
仲易沉思了一会,“若是新帝自己安排的,不会下这样的重手,那伤口卑职看了,差一点点就会要命,以后就算好了,新帝也会留下后遗症!”
“难不成,还真是祁林王派来的刺客?”明歌惊愕,她顿了顿,将这个消息平复,这才又说,“今天祁林王派人来与我接头,要我刺杀新帝,那个接头的宫女有点傻气,宫里应该还有他的人手,你多注意点!”
“嗯,我去查一查!”仲易说到这里,偷眼瞧了下帐幔里的人影,下一刻像是做贼心虚般把目光收了回来并低头,“王妃小心些,有什么事及时联系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