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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回到家中,一时心潮难平,辗转反侧,不知为何短短几日,风大伯就变得如此的卑鄙暴戾。
众位看官需知,老话说得好:人性本善,见利则忘。这风义山本也是急公好义,仗义疏财的铮铮男子,初帮杨云时,确是尽心尽力,别无他求。后来见杨云生意开张仅十来天便送他五十两银子,便有些心动。再后来,见他生意越做越大,便开始眼红起这生意的本小利大起来。于是不顾家人的劝阻,将杂货店低价盘了出去,效仿杨云开了一间同样的酸梅汤店。
早先,杨云一家店卖酸梅汤,生意火爆的不行,银子哗哗往里流。可明朝时代,人们的消费习惯和购买力是无法同现代社会相比的。现在出来两家一模一样的店,虽不至于赔钱,却远低于风义山的心理预期。蛋糕只有这么大,起先杨云一个人吃,可能吃不完,现在两个人分,大家便都吃不饱了。
杨云受此打击,有些心灰意冷起来。风大伯对他有恩,自己一向对他敬佩有加。如今他并未做错什么,风大伯却横眉冷对起来,心中很是愤懑。
杨云一连抑郁了几日,也无心做生意,最后为了报答风义山,索性辞退了伙计,贱卖了器物,关了杨柳风酸梅汤店,众多老顾客看到此情都是不无惋惜。
杨云关了店,在家枯坐了几日,慢慢也变得不思进取起来。终日里只是闲游浪荡,饮酒喝茶,无所事事,渐渐和一帮泼皮无赖混到了一起。
柳依然虽然平日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可身边有风雷这活眼线,对杨云的一举一动全都了然于胸。见他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不禁忧心如焚,差风雷送过来几封书信,劝他进取向上,莫入邪途。杨云看后也是感慨良多,告诫自己明日便奋发进取。奈何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每日一帮浮浪朋友寻上门来,又将此事抛之脑后。
话说这帮浮浪朋友,由一个叫三郎为头,共有五人。话说这三郎,年纪不过二十六七,也是个风流子弟,生得状貌魁梧,性情潇洒。三郎姓吴,在家中排行老三,人称吴三郎。他父亲吴达,早年在城东开了偌大一个绸缎庄,后来出京贩货,遇了流贼,折了本钱,家道便败落了下来。到了吴三这一辈,也就不甚读书,终日闲游浪荡。又纠结了城内一帮破落户子弟,净干些敲诈勒索,贩卖人口,逼良为娼的勾当,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流氓混混、黑社会。
这一伙破落户见杨云日日在街上吃酒饮茶,好不快活,便有意结交,杨云不知这伙人底细,三下两下便和他们混到了一起。吴三郎一伙见杨云花钱似流水,在京城又无甚根基,心中便起了歹意,几个人凑在一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商量了一阵。
这一日,三郎一伙和杨云在得月楼饮酒,五人便有意灌他酒。席间百般讨好、万般奉承,杨云架不住人多,不多时便是烂醉如泥。五人又谎称送他回家,将杨云裹挟回了家。待到进到屋内,便凶相毕露了。
吴三郎扶着杨云在椅子上坐好,笑吟吟地说道:“杨贤弟,兄弟们最近手头有点紧,想问你借几贯钱花花。”
杨云酒意上涌,醉眼惺忪地说:“好说,好说,朋友有通财之义,说什么借字?三郎要多少,五两十两的只管拿去花。”说完便起身欲开箱取银子。
“不知道杨贤弟一共有多少银子?”吴三郎试探着问。
杨云踉踉跄跄的一把掀开箱子,打着酒嗝说道:“喏!都在这里,三郎自己看。”
一伙人凑过去一看,箱子里装着四五锭银子,总共不过三五十两,心中便有些失望。
杨云开店时本来赚了不少银子,加上贱卖店里的器具,当时拢共总有四五百两。后来每日喝酒浪荡,这儿五两,那儿三两,很快便将这仅有的家私花得一干二净。
一伙人见银子如此之少,倏的变了脸色。吴三郎转身掏出一把怀中解腕匕首,拍了拍杨云的脸说道:“好弟弟,不要拿哥哥取笑了,赶紧把银子拿出来罢,少受些皮肉之苦。”
杨云惊出一身冷汗,酒意顿时便消了,说道:“三郎,不要开玩笑。”
“谁他妈跟你开玩笑,给我绑上。”三郎的脸忽的变得狰狞起来。
一伙人按住杨云,掏出身上的绳子,三两下便将他绑在了椅子上。
吴三郎目露凶光,将匕首抵住杨云喉咙,说道:“哥哥们没工夫跟你戏耍,赶紧说,银子在哪?我三郎认得你杨云,手上的匕首可不认得你。”
“三郎,吴大哥,银子都在箱子里,真没了。”杨云哆嗦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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