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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辅国际机场每日人流量巨大,航站楼内时刻熙熙嚷嚷。
国内到达处人头攒动,有拉着行李箱出站的乘客,有围在栏杆外等待接机的游客,还有安保及众多工作人员。
但无一人敢靠近白家的这四位老少爷们。
以这四位为圆心,半径两米的范围内,无人敢闯。
白老子头上戴了顶深灰色贝雷帽,身穿黑色皮夹克与牛仔裤,双手戴着黑色皮手套,握着一柄黄花梨龙头拐杖,站在最前方,身材高大气势威严,仿若一位御驾亲征的老将军。
白汝能站在老爷子的侧后方,身穿一件黑色大风衣,身材比老爷子还要挺拔几分,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双腿分开而立,气势稳重不怒自威,像极了将军身边的副将。
白星梵和白星澜站在父亲身后,皆身穿笔挺西装,身材修长眉宇俊朗,气势上虽然不及爷爷和父亲沉稳威严,但比之同龄人,已经算是人中龙凤。
这四位,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接机的,倒像是来震场子的。
南韵穿了一件粉色的羽绒服,像只小兔子一样忐忑不安地站在她姥爷身边,满脑子想得全是:也子一会儿该怎么办?
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她立即将其拿了出来,是也子给她发得微信,还是条语音。
能发微信,说明他手机已经开机,也就说明飞机已经落地。
南韵正准备转文字,结果手一抖没摁好变成了外放,陆野的声音立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宝贝,我已经到了。”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宠溺与爱意。
南韵却一点也不激动,反而有点怕怕的。
情侣间用“宝贝”这种爱称很正常,也子经常会喊她宝贝,她早已习以为常,但此时此刻,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称唿,反而更像是催命剂。
她梗着脖子,僵硬地扭了一下脑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姥爷的脸色。
如她所料,老爷子的脸色更阴沉了三分。
感知到外孙女的打量后,白老爷子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南韵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堪的微笑,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与尴尬,然后立即把脸扭了回来,迅速给也子通风报信:【我就在出站口,我姥爷舅舅和哥哥都在!你要有心理准备!】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跟他说了这件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但事实证明,是她低估了形式的严峻性,所以不得不再次给他打个预防针。
收到小姑娘这条微信的时候,陆野正站在传送带前等行李,看到这条消息后,他不禁勾起了唇角,以为小姑娘是在故意吓唬他,但他也没戳破小姑娘的恶作剧,很配合地回复:【知道了。】
然而当他拉着行李箱走到出站口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小姑娘这回是认真的,一点都没吓唬他。
小姑娘身边站着四位彪形大汉,一位比一位虎视眈眈,如临大敌。
陆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况,顿时紧张了起来。
南韵清清楚楚地观察到了她男人原本平稳的步伐明显卡顿了一拍,显然是已经认识到了形式的严峻性。
这时,老爷子忽然问了她一句:“那小子就是陆野?”
南韵点了点头:“恩。”
老爷子略带诧异:“怎么感觉跟上次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
南韵无奈:“你上次去西辅都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顾及到老人年事已高,上了高中后,她就没再让姥姥姥爷往西辅跑过,而是自己飞去东辅看他们,所以老爷子对也子的印象,依旧停留在五年前。
她又道:“人家也会成长呀!”
老爷子依旧不屑:“哼,成长什么了,还是个毛头小子。”
反正横竖看不顺眼。
南韵:“……”
这时,站在后面的白星澜忽然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哥,悄声道:“你别说啊,这小子确实挺帅。”
因为要见家长,陆野今天穿得比较正式,内穿白衬衫与深灰色西服裤,衬衫外搭了一件深灰色正装背心,外穿黑色长款呢子大衣,身姿修长挺拔,整个人既高贵又优雅。
此时出站口人群众多,却难掩他出众的外形与气质,一看就是位芝兰玉树般的人物。
白星梵也赞同弟弟的观点,但他并未发表言论,薄唇紧抿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个臭小子。
面对着白家这几位严阵以待的长辈们,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陆野确实已经不再是一位毛头小子了,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都见过,心理素质比之普通人来说强得多,很快便稳住了心神,面不改色地朝着出站口走了过去。
南韵看到自己男人马上就要出来了,顿时有点激动,毕竟他们俩都半个月没见面了。
小别胜新婚的感觉非常强烈,她甚至都忽略了身边的“四大金刚”,无法自控地迈开了双腿,想要立即扑进他的怀中,然而她才刚朝着出站口跑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姥爷的呵斥声:“回来!”
好吧……
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又灰熘熘地回到了姥爷的身边。
出站后,陆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拉着行李箱走到了白老爷子面前,谦逊有礼地启唇:“白老爷。”
白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虽然很不情愿,可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就是帅,无论是从五官外貌还是身高身材上来说,都没得挑,并且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卓尔不凡的气度与优雅。
不愧是西辅陆家的公子。
但他还是看这小子不顺眼,怎么看都不顺眼,再次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哼。”
南韵不乐意了,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不满道:“你干嘛呀,好好说话!”
眼瞧着外孙女要生气了,老爷子只好暂时压下了满心的不屑,况且这小子暂时还没有露出什么狐狸尾巴,他也没理由对他横眉冷对,不过也没表现得多热情,语气不咸不淡地开口:“你来东辅过年,家里人不会对我们阿韵有意见吧?”
不等陆野回答,老爷子又斩钉截铁地说了句:“我们阿韵可是年年都要回东辅过年,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阿韵结婚前要回来陪我过年,结婚后也要回来陪我过年,你要是不同意,这次见面就可以结束了,刚好这里就是机场,你直接飞走就行。
南韵以前从来没考虑过结婚后在哪过年的问题,因为她从来没想过会在东辅以外的地方过年,或者说,从来没想过不陪姥姥姥爷过年。
如今老爷子一上来就把话挑明了,她才意识到这是个必须在结婚前就要确定的问题。
陆野当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不假思索道:“请您放心,我父亲很开明,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斤斤计较,也绝对不会约束阿韵。”最后,又语气坚定地向白老爷子保证:“以后阿韵在哪里过年,我就在哪里过年,我全听阿韵的。”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白老爷子还是比较满意他的态度,不过却没对此发表任何评价,随即便换了话题,微一侧头,对身后的儿子说道:“汝铭,给老陈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接陆公子回家。”
老陈是白家的司机。
今天他们来的时候开了两辆车,老陈开着一脸车带着白老爷子和白汝铭,白星梵开着一辆车带着弟弟和妹妹。
一行人朝着航站楼出口走的时候,陆野走在最后,南韵特意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地挪到了她男人身边,然后开心又激动地朝他笑了一下。
半个月没见了,她都想他了。
陆野想自己的小姑娘了,恨不得立即将她抱进怀中,但是现实情况不允许,他只能用目光代替拥抱,满含深情地看着她。
南韵还以为姥爷没发现她的小动作,于是胆子就大了,正准备抬起手臂去拉她男人的手,谁知这时走在最前方的白老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瞪着她:“过来!”
说话的时候,白老爷子还用拐杖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面。
南韵赶忙放下了已经抬到一半的手臂,无奈地看了也子一眼,低着头朝着老爷子跑了过去。
他们刚一走出大厅,就有一辆黑色的奥迪A8开了过来,缓缓停到了门口,紧接着驾驶室的门便打开了,从车里下来了一位面色忠厚老实的男人,他就是司机老陈。
老陈快步绕到了轿车的另外一侧,为白老爷打开了副驾驶后方的车门。
白老爷子却没上车,回头看向了陆野,客客气气地说道:“陆公子,请上车。”
南韵莫名觉得她姥爷这话说得特别的不怀好意——听起来十分和煦,但仔细一品又能品出来出来几分冷嗖嗖的感觉——标标准准的绵里藏针。
陆野不傻,能感觉出来白老爷子对他的冷漠与敌意,不过他也能理解老人为何会对他这么抵触——他不想让外孙女重蹈女儿的覆辙——所以并未对老人有什么不满或者反感,凡事皆按老人的要求做。
随后他在白老爷子的注视下坐进了车里,司机早已替他把行李箱搬进了后备箱。
南韵见状也要往车里钻,结果却被白老爷子拦下来了。
老爷子不容置疑:“你去和你哥坐一辆车。”
南韵生怕老爷子在回家的路上为难也子,所以不想和他分开,开始讨价还价:“我坐副驾驶行么?”
“不行。”白老爷子态度决绝,还给出了一个义正言辞的理由,“在场的哪个不比你大?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上这辆车。”
这话说得十分的冠冕堂皇,南韵根本无法反驳,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弃了挣扎,给了自己男人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叹了口气,走回了她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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