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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海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发呆,他到现在还是没能想明白,他手里的那把刀是如何飞出去的?他当时直感到手臂一麻,就像小时候被蜜蜂叮了一下似的,但不同的是,他当时整条胳膊都失去了知觉,就好像,那条胳膊不是他的一样。
赵大海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一见到血就兴奋,莫名地兴奋。人人都说东北汉子能打,两句话不对脾气就开练,但他当年手里拿着两把西瓜刀,一个人追着十几个人砍,从老南门一直砍到新北门,追出去十几里地,那十几个东北汉子愣是被他的这种气势吓得落荒而逃,从那一战之后,赵大海的名头就在江湖上传开了,只要一提到赵大海,没有一个人不怕的。
那十几个东北汉子并不是吃素的,但他们发现赵大海很抗揍,而且你越揍他,他越兴奋,简直就是个变态,像这样一个不怕死又抗揍的变态,谁见了都怕啊!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怕死的大变态,他那天却害怕了,因为那个站在他面前的大叔曾对他说过一句话,‘你难道就不怕老天爷的报应吗?’就在他把刀往那个大叔腿上刺去的时候,神秘的事情发生了,他根本就没看清那大叔是怎么出手的,也不知道他手里的刀是如何掉到地上去的,他只感到自己的胳膊一麻,整条胳膊就失去知觉了,赵大海感到那一刻的他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打败了,这难道真是老天爷对他的报应吗?
赵大海从小就没有父亲,他母亲死的时候,他才十五岁。可就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却敢在赌场里当着众人的面,往自己的额头上狠狠地敲下去一啤酒瓶子,鲜血哗哗地从他额头上冒了出来,他眼里没有一丝害怕,没有悲伤,只是冷冷地对那个赌博坐庄的人说:“你拿两万块钱给我安葬母亲,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那个坐庄的人也被赵大海这种大无畏的不怕死的气势给怔住了,但很快地,他就给了赵大海两万块钱:“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从今天开始,你这条命是我的。”
我并不知道那个坐庄的人叫什么名字,但我听说赵大海从十五岁开始就跟着那个坐庄的人放高利贷,只要赵大海出马,没有哪一个人敢借钱不还,赵大海很快就成了那个坐庄之人的得力助手,很快地,赵大海就吃香的,喝辣的,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可是命运却偏偏把赵大海和章美珍拴在了一起,章美珍的哥哥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因为赌博把他父母的棺材本都骗出来花掉了,这还不算,他还从赵大海那里借了十几万的高利贷,当赵大海上门来要钱的时候,章美珍一家人都慌了,这么多钱,拿什么还啊?
赵大海冷冷地说:“不还也可以,卸一条胳膊,还是卸一条腿你自己选。”
有些人嘴上说不怕死,但死到临头的时候,心里却是害怕的。章美珍的哥哥吓得面无人色,因为他知道赵大海干得出这种事情,他也不去求赵大海,而是跪下来求他的父母:“爸、妈,我知道错了,你们救救我,我只要过了这个坎,我就再也不赌了!”
章美珍的母亲一激动,晕了过去,章美珍的父亲也老泪纵横,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去筹借到这么多钱啊!
就在这个时候,勇敢的章美珍站了出来,她当时站在赵大海面前,用她那双含着泪花的大眼睛对赵大海说了一句话:“我要是嫁给你,能不能换回我哥哥的一条胳膊?”
赵大海很郑重地看了看眼前的章美珍,略有些小激动地说了一个字:“能。”
就这样,章美珍嫁给了赵大海,只是这个说‘能’的赵大海,和章美珍在床上的时候却一点也不能,面对章美珍那白皙丰满的身体,赵大海一次又一次地早泄了,为了挽回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面子,赵大海一次又一次地虐待章美珍,多么可耻的罪行啊。一想到这个,我的心里就燃烧着一团火,我甚至有点后悔当时的那一腿踢得太过温柔了,我当时只使出了三分力,我要是使出七分力的话,赵大海的那条胳膊十有八九就废了,把他变成一个残疾,看他还怎么虐待章美珍!
晚上,我怀着一颗忐忑而又复杂的心情去章美珍家串了一次门,就是在那一天晚上,我做出了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