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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重新把一只玉簪别在他的胸襟处。
这是另一支完好的,通体翠绿,水样的光泽。
“为何不拿那只修补过的给我。”他低头看她羊脂般的素手。
“玉通人性,一块玉只能陪你一次生死。它帮你挡了一劫后,它自己也就死了。”小仙抚着他胸口的衣襟,不无伤感地说。
“怎么,你怕我回不来吗?”他笑道。
“快收回去,你这人怎么说话总百无禁忌的。”小仙嗔怪他。
她低头幽幽说道:
“我怕你把我心带跑不还回来,我就死了。”
他一把捉住小仙的手,呵在自己嘴巴上。
......
一早,殷十六的神色不错,他正站在院子中间和李默余说话。
“怎么,你是担心驰兄弟不是王建的对手吗?”默余问他。
“我就是担心你,也不会担心他。冷家那一役你是没有见到,以一挡百那是夸张,以一挡十那是绰绰有余。”
“那你是担心王建派人伏击他?”
“也不是,以王建现时的身份做言而无信的事倒也不致于。”
“那你到底是担心什么?”
“我说不上来,以王建的为人处事工于心计来看,他不似会做这种以卵击石之事。我想,他自然有他的手段。”
“会是什么手段呢?”
“或许,他比我们更了解刘驰驰的软肋吧。”殷十六低头感叹道。
冷泠烟打远处走过来,一身杏黄的罩衫,似这季节里的阳光般明媚。
“十六爷,默余哥哥早!”
殷十六和李默余朝他点头示意。
“你们在聊什么,一大早的。”
殷十六没有说话,倒是李默余回了他一句:
“在说刘兄弟的事。”
“哦?什么事?”
......
大厅。
甜儿在屋角焚了一支荼芜香,接着她又把茶水加满,端到殷十六和刘驰驰之间的茶几上,转身离开。
刘驰驰看看她的背影,随意向殷十六问道:
“这甜儿跟你多长时间了?”
殷十六略微思索了下。
“有一年了吧。”
“她是哪里人?”
“洛阳本地人。怎么,刘兄弟关心这个丫头做什么?”殷十六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随意问问而已。”
......
瞧着无其他人,殷十六话题一转:
“晚间的赴约准备好了吗?”
刘驰驰一笑:
“有什么好准备的,叙旧而已。”
殷十六摇摇头,一副语重心长:
“你这样恐怕要不得,怕只怕你是备了叙旧的心,他是备了杀人的心。”
刘驰驰又一笑,拍拍殷十六的手臂。
“安之若素吧。”
......
人和人之间本无交往,是因为利益而交往。
钱,利也;权,利也!一切爱恨情仇皆是利也,不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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