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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娘被冬二主任一棒子远远地抡飞出去,高高地飞进了云海。
她止不住地尖叫,不是因为痛。那一棒子抡在她身上,完全不痛,相反还很舒服。她尖叫,也不是因为害怕,再高的地方她也曾去过,再远的距离她也曾飞过。她尖叫,是因为她想尖叫,就像陡然见到一只蟑螂一样,或是洗白白之时突然被流氓偷看一样。身为一个优质美人,她从没有这般失态过。
若是早知道某人会用如此粗鲁的方法救她走,打死她也不走。天可怜见,被一根长得像仙人掌的狼牙棒一棒子抡飞,是个女人就无法接受,更何况胡媚娘还是一个美到能令帝王贱卖江山的女人。气质全无,仪态尽失,这比杀了胡媚娘还难受。但她很快就停止了尖叫,因为四周根本没人围观。
美人也是需要放屁的,只要不被别人围观到就好。
胡媚娘不是仙女,她也曾偷偷摸摸地放过屁,失态的感觉……很酥糊。如今她又失态,在意识到四周围压根就没有围观群众之后,她很快释然,很快享受。身处云端,见西方晚霞满天,神光煌煌,宛如仙境,让她不由张开双臂,做飞天状自在翱翔,好不欢喜。但她很快又失声尖叫,因为她跌了下来。
一只白鸟从天边处飘摇而来,瞬息而止,一个燕子翻身,它便优雅地接住了胡媚娘。
胡媚娘的尖叫声于是就变成了惊呼声,接着又变成了感谢声。她已认出这只鸟是谁的鸟。但她从未曾坐在鸟上,所以手慌脚乱还是正常的。她不敢两脚劈叉像骑马一般地骑住它,太不雅了。哪怕是在惊魂未定的情况之下,大美人儿仍旧下意识地**并拢,优雅地侧坐在它的身上,唯独双手狠抓。
百丈高空,罡风凛冽,不用一双爪子死命抓住,揪住,扯住白鸟兄的羽毛,试问胡媚娘又要如何维持优雅的身姿坐好?面对未来女主人的闺蜜,白鸟兄双目噙泪,心中反复诅咒冬二那头人妖,身躯强忍羽毛被拨的疼痛,稳稳地驮着客人,快速隐秘地飞向接头地点,期间还忍不住抖了几个花俏动作。
从西山东到西山南,白鸟兄只用了两刻钟不到。它本可以更快。但为了避开外人的耳目,它不得不时而高飞,时而底旋,时而侧掠,时而翻滚,花样百出,身段妖娆,极得某人妖的神韵。还好胡媚娘不晕鸟。这一人一鸟便这般有惊无险地飞入某处密林,栖于某株千年高高大树的浓密树冠之中。
鸟停收翅。胡媚娘几乎是用爬的姿势下来,再也顾不得仪态。这很正常。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乘鸟飞行,魂飞魄散是不可能的,但双腿虚浮是难免的,俏脸刷白也很正常,再说她身上还有伤。白鸟兄很是知书达理,没敢去围观大美人儿下鸟的失态。它只顾着风流倜傥地蹲在某树杈上,垂颈优雅梳毛。
暮se沉沉,终于满天繁星,万家灯火。
就在胡媚娘忍不住睡着,就在白鸟兄忍不住去抓几头大黑熊来解馋,冬二主任便鬼鬼耸耸地出现了。他早就现了那顶级人妖的原形,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的模样,任谁也猜不到他老人家是七十有二。胡媚娘看着他小脸红扑扑神清气爽的模样,很想问他,是不是刚和媳妇儿在温泉中做完运动回来。
她到底是没胆问。她到底是一个知书达理懂得廉耻的大美人。
冬二主任一坐下就使劲往胸沟中掏。当着胡媚娘目瞪口呆的俏脸,他掏出了一个巨大的糖罐。糖罐中似乎塞满了什么异香扑鼻的玩意。胡媚娘鼻尖可爱地蠕动,闻着那香,顿感周身体泰,如沐仙泉,下一刻,更就还生出了翩翩yu仙的美妙感觉。她下意识就知道,糖罐里肯定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
冬二主任用一双**紧紧抱住巨大糖罐,两手拔盖。噗通一声暧昧响,盖子便被拨开。盖子刚开,白鸟兄紫气东来,刹时间就把鸟头塞进那糖罐,张嘴海磕,打定注意不吃饱,死也不出来。眼见自家养的二货如此丢人现眼,冬二主任尴尬地朝胡媚娘笑了笑,然后赫然亮出中指,对某鸟挠了挠。
白鸟兄起乩一样,从巨大糖罐中拔出长长的脖子,然后脸腮胀鼓鼓地咩哈哈怪笑,笑得一对双眼泪花四溅。胡媚娘看着它贱笑,很是担心地它会就此断气,或是被嘴里的玩意给噎死。她无疑是低估了某鸟的本事。白鸟兄不止没被嘴里玩意噎死,相反,在贱荡怪笑的空隙,它还生生把那玩意咀嚼了。
身为一只吃货,白鸟兄无疑是有练过的。
冬二主任悻悻收回挠痒痒的中指,伸手往糖罐里掏,掏出了一个令人食指打动的玩意,优雅地孝敬给胡媚娘先吃。大美人儿小心咽口水,小心看着那玩意,没敢接。冬二主任赶紧解释,“这是从罐子浅处拿的,放心吃,保证没沾到口水,刚才那鸟货长长脖颈一个扎子,直接就扎到罐底深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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