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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可,他们也只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
云清心道罪过,她纳了闷了。
【历史上小暴君就一直很讨厌谏官,现在也是的,难道当皇帝的天生就这样?】
谢让谈不上讨厌谏官,只是讨厌他们不分场合劝谏而已,太傅又不是外人,在宫中住住怎么了?
但他不想在现在惹云清生气,好声答应了:“我知道了。那太傅不入宫,我在离府住下总行吧?”
云清失笑:“我什么时候拦过你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想去哪里,不用向我说。”
能把历史上的暴君养成如今的开明君主,云清说到底还是自豪的。
她有尝试着把现代的理念慢慢灌输给谢让,但都是循序渐进的,不然与这个时代太相悖,很容易会出现问题。
“太傅真好。”
谢让被安抚成功,心头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他关切问道:“我刚才见点翠端了药碗出去,太傅用膳了吗?”
“没有。”云清摇头,顺势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这会儿已经暖透了,对于小暴君贴心的做法,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有些习惯了,“陛下呢?如果没有便和臣一起吧。”
他们谁也没有继续提起刚才说的糟心事儿,这些老家伙都精明的很,惯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谢让长时间不理他们,他们自己都知道回去,根本用不着操心。
【他们也不想想,自己在小暴君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给他提供帮助,这下见他势大,马上又想攀关系了,世界上哪里那么多便宜的事情。】
谢让对此深表赞同。
他最喜欢的就是和太傅待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关系到百姓民生的大事,太傅从来都只是对他的想法加以引导,而不会一出面就拒绝,这让他觉得很舒服。
“一起吧,我正好也饿了。”
谢让念着云清风寒未愈,想要搀扶她起来,动作却被避了过去,他顿了一下,才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跟在云清身边。
垂下的眸有幽光闪过。
出去吃饭云清就没有披着那条毯子了,而是换了件薄披风,天色暗下来以后空气中闷热的感觉终于散了些,变得凉丝丝的,她可不想继续加重自己的感冒症状。
饭菜早就做好了,不过全都是些清淡口味的,云清吃了几口便觉得有点焉,这对于一个重口的人来说真的很难受。
谢让给她盛了碗汤,顺带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年后春闱,太傅想做督考吗?”
上一次恩科,主要是为了填补朝中职位的空缺,才紧急选拔人才,那时云清也帮着做了参考,但没有站在明面上,督考是目前已经告老还乡的张阁老。
梁质公死后,内阁被全面清算,这位唯一坚守本心的阁老退休后,内阁便已空置,看谢让的样子,应该是不打算再设了。
在经历过重重磨难后,他怎会允许大权旁落?
如今平江王已经被排挤出权力中心,只待合适时机斩草除根,云清非常清楚,离那一天已经不远了,而明年的春闱,是谢让彻底掌权后的第一次选拔人才,重量和含金量都不必多说。
而他现在说,想把这件事情交给云清来做,其中含义不必多讲。
云清喝汤的动作一停,她慢慢问:“陛下都这么说了,臣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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