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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辛语再次毫无征兆地昏倒了。
穆倚川心疼地迈着大步冲过来。
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看着他急促但潇洒地离场,不带任何的犹疑与停顿。
“阿语……”穆倚川在她耳边不停地低低叫着,想要唤醒她。
可是辛语毫无反应,脸上还有未曾褪去的痛苦的神色。
“你是生我的气了吗?”他将她护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黑发,语气冷沉地对司机道,“再开快点!”
……
“山河美,家乡美,人美,阿语美……”
又是这个高亢的声音,带着磁性与质感不停地朝耳际传来。
不停的,仿佛要唤醒某种沉睡的记忆。
“阿语。”他站在湖畔冲她招手,脸上带着笑意与宠溺。
猛的,辛语睁开了眼睛,空洞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心尖如刀划过一般,止不住得疼。
“好点了吗?”沉稳的声音传来。
辛语歪头看向穆倚川,只是这次却没有任何的愉悦舒畅的情绪。
他暗沉深邃的眸子一闪,眉心微动,“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辛语没吭声,忽然就觉得穆倚川离她很远了,这种让人怅然的感觉让她心里发闷。
“没、没事。”她躲避着他覆过来的掌心,开口一片沙哑。
穆倚川强行固定住辛语的头,黑眸笼罩着她,“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真的没有。”她并不看他。
这让他无比气恼,俯身含住她泛白的唇,“生气了?”
回忆渐渐回笼,她想起慈善晚会的事,被人画成画拍卖,“还好,至少给自己提个醒,人不要被撸去拍卖。”
“那画我已经拿回来了。”穆倚川拍了拍辛语的脸,“别气了。”
“是吗?多少钱?超过十个亿了?”辛语轻笑,“那齐千金还真是赚大发了。”
这事不管结果如何,赚到的都是齐千金,受辱的都是她!
“我想回清国了。”她看向穆倚川,明显看到他眸子沉了一下。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主要是觉得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画过图纸辛语才觉得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她还有太多需要学的,“而且昨天我导师还给我打过电话,我想回去了。”
穆倚川一直盯着辛语,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辛语稍稍偏头不再看他,也不想看他,兀自想着脑袋里的事情。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辛语坐起来,摇头,“我想跟圆子一起回。”
这两次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对成圆亏欠太多了。
一直到坐上回清国的飞机,辛语都处于闷闷的状态,连话都不愿意说。
“阿语?你没事吧?”成圆担忧地问。
辛语勉强笑着,“当然没事,不过是这几天总加班,所以有点累而已。”
成圆将信将疑,旋而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痕痕竟然谈恋爱了,初中那儿我们一致认为阿语是最先恋爱结婚的。”
“为什么?”
“因为水——”成圆顿住,眼底闪过惊讶和尴尬,“因为阿语最漂亮啊!”
辛语挑着眉梢,她知道刚刚成圆想说的理由是柳水寒。
那个她忘得干干净净的人。
“我回去打算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阿语?!”成圆抓着好友的手,“会觉得不舒服,是吗?”
辛语想起自己的这几次莫名的头疼,以前她相信邱炙所说,是因为那次枪声导致的刺激。
可是这次的事,让她有了新的疑问,她明明白白听到了柳水寒在自己脑袋里说出的话,清清楚楚看他站在那里朝自己招手。
“没有,别担心,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而已。”辛语拍了拍成圆的手,怕她太过担心自己,“我、并不想找回过去,跟水寒哥哥也再无可能了。”
成圆一怔,垂着头,敛住心里涌出的苦涩,她也很想告诉辛语,她和柳水寒也再无可能。
两人各怀着心事,头靠头闭眼休息……
又在老宅住了一个星期,辛语才腾出空准备去医院检查。
“阿语,要出去?”穆老关切地问,“好不容易课业松了些,不在家休息休息?”
这几日辛语是怎么忙过来的,他看的最清楚。
“外公,我没事。”辛语甜甜一笑,她真的觉得习惯的养成在于日常点滴,就比如她叫穆老外公,从最初的抵触与怀疑,到现在的顺口与亲昵。
尤其是最近一周穆倚川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好似一切简单起来,每天两点一线,白天上学,晚上跟穆老和成圆聊聊闹闹,静谧而美好。
“那阿语晚上早点回来,我们吃西湖醋鱼。”
“好啊!”辛语乖巧地答应,起身出发。
这次她选择的是帝都一家专门的脑科医院,挂号,排队,漫长的等待过后,终于轮到了辛语。
她大体说了自己的情况,面前的医生大概五十岁左右,听了半天,看了半天,始终未发一言。
辛语不禁有些发怵,好像自己得了什么怪病一般。
“你等一下。”大夫起身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这位小姐,您过一阵再来吧,检查的仪器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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