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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熏香缭绕,丝丝绵绵,将整个卧房笼在诡秘的香气之中。
古床上躺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着身子,一头乌泱泱的长发披散在玉枕上。她那一身凝脂般的美丽肌肤,烂得东一块西一块,有些部位连肉都没影儿了,露出些白花花的骨头。
“要开始咯。”坐在床边的矮个子小丫头笑盈盈的,手里拿着针线簸箩,在里面挑选出最细的针和最白的线。
如锦点点头,樱桃小唇依旧抿着,却没了之前的粉嫩,而是煞白煞白的,好似承受了极度的煎熬。唔,身子烂成这样还能活着,估摸着也只剩了煎熬了。可她不愿就此见了阎王去,既然已经煎了,那便继续熬着呗。
小丫头九更的脸不大好看,一双小手倒是白皙嫩滑,素指纤纤,灵巧得很。只见她右手穿针引线,在如锦烂掉的皮肉上细细缝着,左手顺手捏了颗葡萄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嚼起来。酸甜的汁水从嘴角淌出来,她也不擦,只伸了粉嫩的舌头柔柔一舔,又吞了进去。
见如锦强忍着不出声,九更笑道:“房里有结界,哼出来,不怕人听见。”
如锦虚弱地摇头:“他要杀我,我偏不如他的意,我非但不死,更不哀嚎,我要体体面面地走到他面前……”
“唔,走到他面前,吓死他。”九更点了点头,“可今儿那堆黄鼠狼的烂肉,确乎不是他做的。”
如锦一怔,又恨恨地道:“不是他,还能有谁?!”
“凡人呢,活在这世间,无不是为了自个儿或是自个儿的道义。可自个儿的道义不见得就是旁人的道义,指不定何时,就得罪了人。”九更淡然道,“再者,凭他再大的本事,现也探不出你的底细。”
“那……您知道是谁做的?”
手上的活计没有停,九更耸耸肩道:“一个故人罢了,我现还不知她这辈子是谁,估摸着她是不想让如锦安生。无妨,你日后小心些便是了。”
缝到肩胛骨的皮肉,如锦忍不住颤了一颤,终究还是没吭一声。
缝合完毕,九更画了五张纸符贴在如锦头部和四肢处,口里絮絮叨叨地念了些诀。纸符灼灼燃烧,化作梅色灰飞,铺盖住缝合之处。灰飞渗入肌肤,半刻之后,这一身肌肤,重又如凝脂般光滑美丽了。
做完这些,九更右脸隐隐显出一枝红梅,那梅枝从腮边向上一直延伸到眼角,打了个花骨朵,又奋力爬上眉心去了。
如锦穿上衣物,跪在古床上,向九更猛磕了三个头:“多谢九姑娘再度相救。”
“噫,你是小姐,我是丫头,这是做什么呢?”
“不,九姑娘是我的大恩人,我不会忘记!”
九更伸出纤细的手,一把握住了如锦的脖颈,望着她皮肉下涌动的青色血脉,浅浅地笑:“我不需要凡人的感谢,事成之后,给我你的血泪,最红最热的那种,晓得?”
如锦重重地点头,望着九更脸颊上妖冶的红梅花枝,心中既敬且畏。
她不知道九更是人是神,是妖或鬼,只知道自个儿死得透透的,全身都化了骨头,却被九更救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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