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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楠站在何斌卿的身后,他望着浑身不住颤抖的何斌卿,何斌卿双膝跪在死尸前肩膀微微哆嗦着,“爸……”
何斌卿的声音充满了撕裂的痛楚,纪楠想要靠近一步,但何斌卿的手却慢慢伸进尸体的伤口中,他一点点扭断尸体的肋骨,将伤口内的弹片缓缓取了出来,何斌卿的手上沾满血迹,而他身后的纪楠,却看得一清二楚,何斌卿手中的弹片居然正是特种兵专用的ak47步枪的弹片。
纪楠难以置信地盯着何斌卿手中小小的弹片,难道,他父亲是死于自己人枪下,还是在枪林弹雨中受到了误伤……纪楠无法想象地盯着何斌卿,他心里很清楚,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是绝对不会犯后者的错误!
直到有天纪楠来到父亲的地下枪支室,这屋子长期处于上锁状态,除了父亲几乎没有任何外人进来过,纪楠踩着咯吱作响的木制楼梯,一步步走向黑暗的地下室。
纪楠拿起挂在墙壁上的猎枪时,却蓦地注意到另一端的一把老式ak47步枪,纪楠行走在遍布枪支的房间内,他慢慢取下墙上干净的老式枪支,上面一尘不染,被父亲擦拭得如新,但枪管上遗留着浅浅的痕迹,似乎是长期在战场使用的原因。
纪楠转动枪支,发现枪的一侧刻着一个小小的字母,“H?”纪楠自言自语地疑惑道,但他忽然联想到何字,瞬间纪楠只觉枪支在指间异常滚烫,仿佛烫手。
地下室内的空气清冽,吸入肺中似乎隐隐生疼。
“纪楠?找到我的猎枪没?怎么这么慢!”纪遇霜的军靴踩着楼梯,一步步走下来,他冷冷地望着昏暗地下室内的儿子。
纪楠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盯着手中枪支的眼神空洞无神,当他抬头看到父亲时,眸子里似乎燃起一点光,像是炭火中最后一丝的余烬,“这是何斌卿他爸的枪?”
纪遇霜双手剪在身后,他盯着纪楠沉默不语,一双乌黑的眼睛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你怎么不说话?说呀!何斌卿他爸的枪怎么会在你手里?枪就是战士的生命,一个战士就算死,也绝对不会松开手中的枪!可何斌卿他爸的枪,为什么会在你手里?”纪楠剧烈颤抖着,他的声带发出几乎嘶哑的声音。
纪遇霜的眼神依旧严厉冷冽,毫无任何情感可言,他盯着眼前情绪激动的纪楠,只是发出寒冰般的声音,“放下。”
纪楠却死死握着这把老式枪支,他无法相信地凝视着父亲,从小这个男人就冷酷无情,任纪楠在部队里如何摸爬滚打,他始终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但纪楠却将父亲视为英雄,他以为英雄就该如此。
可纪楠万万没想到的是,所谓的英雄竟然是靠着战友的尸体成就的。
“是不是你没有子弹了,为了活下去抢了何斌卿他爸的枪,所以他爸才会被敌人杀了?”纪楠发出绝望的声音。
纪遇霜微皱着眉头,依旧是不讲话,他宁可儿子是这样想,也好过纪楠知道真相,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战友……
“你去哪儿?”纪遇霜回头瞧着扔下枪,往外走出去的纪楠。
纪楠的脚步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你管。”
从那之后,纪楠几乎没有回过家,他无法面对父亲,更无法对视何斌卿幽黑的眼睛,他只能将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朱非朱一人的身上。
“你想什么呢?”朱非朱伸出手在纪楠眼前来回晃动,纪楠忽然紧紧抓着她纤细的手指,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那个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何斌卿又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最亲的兄弟和战友。
纪楠只觉心里有个地方开始发软,软到隐隐生疼,他只能紧紧抓住朱非朱,像是拥有生命里最后的一块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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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何斌卿全身颤抖了半天,他咬紧自己的嘴唇,望着对面缄默不言的纪楠和朱非朱,手里死死攥着冰冷的枪支,对着纪楠和朱非朱不停的笑,笑得朱非朱心里发寒,“纪楠,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爸是被你爸害死的,对吗?所谓的兄弟也不过如此!”
“不是的,何斌卿,你冷静点,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上一辈的仇恨,跟纪楠没有关系的,你都已经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朱非朱的话还没说完。
持枪的何斌卿却冷冷地笑了,他望着对面的朱非朱,“闭嘴,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你个死女人,你以为我喜欢你弟弟?哼,真是可笑,我不过是利用他来做试验品,你弟弟死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有多惨,是我一刀刀亲手剐了他……”何斌卿的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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