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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沧溟看向门口,不知云烟何时进来的,看着她更加疏离的神情,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仔细地回味着刚才说过的话,立马意识到刘可琳半遮半掩的话容易让她误会。
他立即说:“那时候公司不稳定,也辛苦你了。”
不过,在他开口说第一个字时,云烟已经转身出了房门,顺带关上了门。
她还是没听上他的解释。
出了房间的云烟一头扎进父母的房间,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自从父母出事后,她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里,一切都保持着父母生前的样子,双人床,床单是母亲喜欢的水绿色花纹。
父亲没少因为这个颜色和母亲讨价还价,不过最终顺了母亲的意思,满足了母亲小清新的少女情怀。
父亲当初有多疼她们,现在的她就有多痛心。
抬头,盯着墙壁上的遗像,泪如雨下。
‘我一定会救回云洛!’
云烟暗自发誓,对着父母的遗像。
陆沧溟从刘可琳房间出来,扫了一圈没见云烟的影子。
佣人会意地上前低声:“陆少,太太去了那个房间。”
陆沧溟漠然地走过去,看着禁闭的房门,微微皱眉,给她时间冷静吧。
陆沧溟倏地转身离开。
他前脚离开,刘可琳后脚来到云烟父母的门前,抬手,敲了两下。
云烟听着敲门声,忙揩去眼泪,她不会在他面前脆弱下去,她要打起精神养好身体,她要找出妹妹的下落。
肃然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云烟漠然地走到门口,解锁,拉开门。
瞥见门口的人是刘可琳,冷声:“有事?”
“没事啊,我这不是看你伤心,过来看看你嘛。”
她这么好心?幸灾乐祸吧!云烟冷冷地看着她,“捧”地一声关上了门,顺带锁上抽走钥匙。
这栋房子已经被他们糟蹋了,但是属于她父母的净地,她不容许他们在她的眼皮底下打扰。
刘可琳不屑地眯着眼,不就死了人的房间吗?至于当个宝贝?
云烟并没有搭理刘可琳,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当然心已经不在焉了。
一个仇人,一个算情敌,处在这种情况下,搁谁也做不到心无旁骛。
刘可琳不疾不徐,声音轻轻:“哎呀,其实你吧也不用那么伤心,我早就提醒过你啊,是你好赖不分的。”
云烟没动,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杂志,只是她已经半天没翻动一页纸了。
刘可琳看在眼里,不急不躁,很有耐心地要与云烟磨下去的意思。
“所以啊,这人分了三六九等,不能越了阶层,不然想高攀的人只能受伤。”
云烟流波转动,猛地从杂志上移开视线,看着窗外黄灿灿的枫叶道:“没有哪一片叶子逃过了生命的交替!”
起身,再次补道:“哪怕四季青的樟树,到了春天还得换新叶。”
“就像你一样!你再怎么辅佐他,再怎么用情至深,他也为了我背叛过你,还有,我怀孕了,意外吗?惊喜吗?有没有想上前掐死我?或者我的孩子?”
刘可琳两眼放光,憎恨的色彩缤纷在眸子底。
她竟然怀孕了!怎么可以!眸光暗涌,一抹笑扯上。
“原来如此!不然我还想不明白沧溟哥哥留着你何用,感情是用来生孩子!
也是,我就没打算生孩子。
看来这件事由你代劳了!”
刘可琳意味不明地笑,三言两语将云烟怼至绝地。
云烟戚戚地盯着远处,怪不得那夜的他那么冷漠,哪怕她隔断了手腕,他也没有皱过眉,随后知道她有了身孕,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变。
嘘寒问暖温情脉脉。
她明白了,既然他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很好,她一定不会如他的愿!
云烟冷冷地走向刘可琳,冷不丁一巴掌落下,大声嚷嚷道:“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只是他的妹妹还妄想做他的女人!”
语毕,云烟又是一巴掌扬起。
吃了一个闷亏的刘可琳白白挨了一巴掌,当即恼羞成怒地一拳头挥了出去。
正中云烟的腹部。
很好!云烟满意地勾起笑,顺势仰了下去,佣人一阵惊慌,忙上前搀扶云烟。
“我肚子痛……”云烟痛苦地拧着眉头。
刘可琳心下一慌,她没忘记陆沧溟的警告,可是在看见云烟那个贱货时,她控制不住的妒意蒙蔽了她的心智。
再对上云烟勾笑的唇角,刘可琳意识到中计了,贱女人!
刘可琳恼怒着,不过面子上的功夫还得磨磨,她忙扶着沙发跪爬到云烟面前,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云烟看着她伸过来的双手,如避蛇蝎地抬手弹开,整个人紧绷痛苦地扭作一团。
“赶紧给先生打电话!”佣人慌了,她已经看见了太太的腿根流出了血。
“快,赶紧给120打电话。”刘可琳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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