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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梁彦秋提起了一件事:“小川,你下周过生日,把你的同学或者朋友都请到家里来玩吧。”
简幸川淡淡回了句:“太麻烦了,不想和这么多人庆祝。”
“那可不行,这是你毕业之前,可能是最后一个在国内的生日了,而且你要十八岁了,这是成人礼,不得好好庆祝一下么。”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梁彦秋不满:“你啊,这冷淡的性子到底随了谁,把朋友请到家里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再让巧姨做些好吃的,挺好的啊。”
简幸川显然对生日这件事没这么高的兴致,怎么安排都无所谓。
楚昳就坐在边上安静地听着,没想到下周就是简幸川的生日了,从来没听过他提起,她也从来没问题过这件事。
那她需要做些什么吗?这么重要的十八岁生日,还是要送个礼物吧,即使在简家,梁彦秋对他比较苛刻,但是简幸川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亲自颁发一张好人卡。
可楚昳从来没想过给男生买生日礼物是件这么费劲的事,除却班级里的其他男同学,甚至还问了丁舒怡模特社里的几个学长。
答案五花八门,让她更加无从下手。
见她焦头烂额的样子,起初丁舒怡以为楚昳在担心考试,没想到是在担心简幸川生日送不出礼物这件事。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意思意思就行了,别太过较真。”
简幸川在生日前并没有什么动静,让梁彦秋误以为他是不愿庆祝,所以她又想方设法让简自容去请一些商圈里的朋友。
简自容在思考怎么让银行批贷的事,被梁彦秋说得头疼。
“彦秋,行了吧,这只是儿子的生日,不是你做这些事的好时机。”
“做这些事?”被点破的梁彦秋多少有些生气,“我跟别人拉近关系有什么错,倒是你现在为了些银行的贷款还要费尽心思,多多通融又何苦为了这事发愁。”
简自容的桌上放着许多材料,他说:“公司还有长远的路要走,事情做得明明白白才是杜绝后患,这不是简单靠个关系就能办成的。”
“那你是在怪我靠关系办事咯?”梁彦秋两只手放在轮椅上,厉声反驳,“现在哪个人办事不靠关系啊,就你傻乎乎的只知道自己做,所以才会被公司里那些老头指手画脚。”
“他们指手画脚是他们不懂,儿子才高中,我不想拿他的生活来满足我们的事,这没有必要,你明白么彦秋。”
梁彦秋发现自己吵不过简自容就更生气了,她拿起简自容桌上的笔筒就往地上扔。
“说到底你就是在怨我,怨我是个废人,什么都帮不了你,可我嫁给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们梁家虽说现在是不行了,可以前……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着说着,梁彦秋就开始流泪。
简自容一看她这样就受不了,赶紧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我没有怨你,我从来没有怨过你,不管你是不是生病都一样,你想帮我的心我知道,但是我可以的,你要相信我好么,彦秋。”
简自容眉眼间都是温柔,不会埋怨梁彦秋一点,只希望她不要擅作主张。
书房门口,简幸川才迈开脚步。
母亲自从被确诊了很难再走路之后脾气就变了,小的时候他还记得梁彦秋很温柔,是顾怀珘嘴里一直叫的那个漂亮阿姨。
母亲变得偏执,古怪,可没办法埋怨,因为腰椎肿瘤使得她几乎不能再行走,有的时候还会在半夜被痛醒,这让人怎么怪罪。
作为家里最亲的人,他和父亲都不希望母亲变成这样,能够顺从心意的一定尽量满足。
就好比之前带着他去各种饭局认识人,可简幸川压根就没想参与公司的事,不过就是应付一下母亲的意愿罢了。
简幸川起初想着要出国就是想避免母亲过于想要安排他的生活。
第二天放学,简幸川走到二楼半,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正好看到楚昳已经走出了校门,身边没有之前一起回家的同学,并且出了校门后向车站反方向走着。
简幸川加快了脚步。
身后顾怀珘喊道:“干嘛突然走这么快,我今天又没让你捎带我回家。”
这次他是自作多情了。
简幸川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不见楚昳的身影了,她很少在放学之后还有其他活动,按照楚昳离开校门的方向,简幸川走了过去。
校外附近的商铺不少,简幸川几乎每一家都看过去,没有看到楚昳。
他走过一个路口,有个胆大的女生趁简幸川四处张望的时候走到他身边问:“同学,我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简幸川低眸看了一眼,是别的学校的校服,他说了声抱歉,从对方身边直接走了过去。
简幸川这样的人扔在人群里都会被人一眼看见的长相,用顾怀珘的话来说,就是他不适合一个人外出,容易被人拐跑了。
饶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人,简幸川只好让孙叔来接他了。
他一转身,楚昳坐在另一辆公交车上,驶向她的目的地。
简幸川回到家左右看了眼,又问:“巧姨,楚昳呢?”
“小楚?小楚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
半小时后,楚昳才到家,她单间把书包背在身前,正摸着一旁的拉梁往楼上走。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头顶是简幸川的声音,他撑在楼梯的扶手处,向下看着。
楚昳手忙脚乱,本想把买来送简幸川的东西放在包里的,可现在还没来得及放,她一下子把两只手背在身后,不让简幸川看到。
“我……我就出去逛逛,怎么了?”
面对楚昳的反问,简幸川倒是说不出什么话了,他只是想问问而已。
“现在天黑得早,在外面别待太久,你一个女孩子,会有危险。”简幸川支支吾吾说了这个理由,倒是也没注意楚昳手里动作和姿势。
“哦,那我就先回房间了。”说完,楚昳又遮遮掩掩着手里的东西。
这个礼物被楚昳藏在了书柜的最下面。
当天晚上,梁彦秋又提起了让同学来家里的事,这次简幸川没有再拒绝,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梁彦秋对于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嘴里呢喃着:“这才乖,我又能见到宁宁这孩子了。”
这个名字在简家已经不太偶然出现了,楚昳也渐渐懂了他们世家之间那些不成文的条条框框。
最近英语角在看原版书,楚昳桌上放着一本原版的《羊脂球》,一张薄薄的书签插在了里面的某一页,她每天睡前都会读一些。
这本书读得她有些心堵,明明是个这么好的人,这么心善,却受到这么多达官贵族语言上的羞辱,她有些后悔选了这本短篇小说。
原来不同阶层的人,会受到这么大的区别对待。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简幸川的生日撞上了工作日,所以他把日期提前了,楚昳并不知道,她只顾着周末睡个好觉,一觉醒来都快到中午了。
她坐在床上揉眼睛,看了眼手机,丁舒怡问她要不要下午去图书馆复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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