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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怎么能发光,这显然是不科学的,整个古墓的主要建筑材料就是青石,这里的石头和别的地方是一样的,为什么偏偏这里的会发光。除非根本不是石头在发光,而是石板底下有光源,透过青石板照耀了出来。
刚才前面有项季的那个光源,再加上看到了这么多的羞草,我们也没有仔细打量墓顶,更没有发现青石板上的异常,但是现在综合了所有元素,让我看到了墓顶上的光芒。
我的脑袋里飞快地转着各种想法。“光源能透过青石板照耀出来,那么说明,这青石板并不是很厚,不然这光也照不出来。还有,既然下面有光源,那么绝对有一定的空间,对于我来说,这或许就是一个活命的机会。”
想到了这里我也不再犹豫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打碎这青石板,逃到下面去,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是总比马上就被烧死得好。
就在我想用登山镐破坏地上石板的时候,一道藤蔓就那么缠住了我的脚踝,直往羞草丛中抓去。我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羞草的动作这么快,被拉进去,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一咬钢牙不去管脚上传来的阵阵拉扯的疼痛,抡起膀子就把登山镐往石板上砸去。
也是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也是爆发了惊人的潜力,几乎把整个登山镐都砸了进去,可以明显感到下面是空的,还有丝丝荧光从那个洞口涌出来。
周围的羞草一见到这个荧光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克星一样,纷纷往后退去,借着这光亮我也是看到了羞草上人头的表情。惊恐,惧怕种种负面情绪顿时出现在他们的脸上,畏缩不敢向前。
一看到他们惧怕这个荧光,我暂时也是放下心来,正想用登山镐把洞口扩大的时候。
“咻”
远方传来一道破空声,一下就缠上了我手上的登山镐,顿时我就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大力,直往后拉,拉扯力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
但是这远远还没结束,只听“咻咻咻咻”破空声不断在耳边响起,交织出一首亡魂之曲。我也算是明白了,虽然羞草的那个诡异小脸惧怕这荧光,但是他们的藤蔓却是不怕这个,都伸出来想要攻击我。
看眼大事不好,如果被他们缠上了,非得被绞成粽子不可。但是我还是有机会的,因为那些个‘爆炸头’离我有一段的距离了,这样也使我有了发挥的余地,不至于束手束脚的怕那叶子引发的大火。
我手上一松,把登山镐放弃了,腾出右手一把抄起折叠工兵铲,就朝脚上的那跟藤蔓斩去。这种工兵铲是专用的考古挖掘用品,顶端为了挖土方便所以开锋了,很是锋利,我就这样一砍那更藤蔓就“啪”地一声断掉了。
远处也传来一声怪叫,就好像是婴儿啼哭一样,渗人的很,而断掉的那一节藤蔓,也是地上翻滚不断,流出黑绿色的东西出来。如果我不是知道这是植物的话,肯定要把这东西当成动物。一击得手的我也不敢懈怠,因为更多的藤蔓蔓延了过来。
一个驴打滚就站起身来,挨着那个小洞,双手握着工兵铲,把它挥舞得像个风火轮一样,把但敢靠近的触手纷纷斩断。我也算是还瞧出来了,这个羞草说不定就是一种和冬虫夏草一样的玩意,有一半是植物,有一半是动物,不然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东西还有智慧,所以我也顺理成章的把它们叫做触手,这一点也不奇怪。
挥舞了一阵,我就感觉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是大汗,一颗颗地落在青石板上,而我的脚下也是湿了一片。但是渐渐的,发现攻击我的触手变少了很多,心中窃喜,就想趁着这个空档跑出去,追上前面的景秀和项季。
但是我的腿才刚刚抬起来,就发现了异常,因为那个洞口的光已经很微弱了。其实也不是这个荧光变暗了,而是我的一种视觉误差。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光芒刚刚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光很亮,亮得刺人,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个光已经慢慢被我适应,这样我就感觉是光芒变淡了。
最糟糕的情况不是我适应了这光,而是缩在一边的那些羞草也适应了,正一个个朝我这边慢慢接近着,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触手不攻击了,看来想要亲自动手了。我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和热汗交织在一起,狠狠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外加那些羞草带给我的恐惧。
我也算是经历过大风浪,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点。现在对我而言,唯一的活路就是青石板下面的空间。
“混蛋,非逼我挖坑。”我大骂了一声,但是手上的功夫也没闲着,狠狠得把工兵铲插到了那个洞里,使劲往一边瓣,希望这样能把洞口扩大,让自己逃出生天。
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那些羞草貌似看懂了我的计划,一条条的触手顿时出现,朝我手中的工兵铲缠去,很快的就把那小小的铲子缠了一圈又一圈。但是这回我可不敢松手了,因为这是我唯一的重兵器了,除了这个东西,我就剩下一个打火机,和一把小匕首。
总不见得要用匕首去刺石头,或者拿火去烧,不要开玩笑了。如果把这铲子弄丢了,那我最好还是率先抹脖子算了。就这样我死死地抓着铲子用力往我这边拽,而触手则是四面八方的往外拉,形成了一个僵局。
我的心里别提多着急了,虽然羞草走得不是很快,但是架不住,它们有触手争取时间啊,在这多耽搁一会儿,我的危险也就多一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生顿时让我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个意外不是别的东西,而是那个古董木匣,被我估价百八十万的那个东西。由于我身体的剧烈运动,把那个木匣从怀里抖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梆梆”的声音。
其实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木匣出现后,缠绕在工兵铲上的触手都退了回去,如避蛇蝎一样,其实用狼狈而逃这个词的话,或许会更好,但是这是植物啊,我也不知道它们内心的想法,也看不见它们脸上的表情。
但是我看到了那些个小脑袋很是愤怒,而他们展示愤怒的情绪就是喷射火焰。不错正是喷射火焰,并不是像项季说的那样,他们想要冒出火焰不是靠着温度的变化,而是想喷就喷,都不带犹豫的。
我看见那些个小脑袋上的嘴巴,纷纷张开,赤红色的火焰和高温顿时朝我袭来,那火焰也是怪异无比,就好像是无数个小嘴一样,呲牙咧嘴着。用恶鬼出笼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知道自己完了,最后还是逃不过被烧死的结局。
热,无比的灼热,我的脸就像要被烤熟了,鼻尖还能闻到丝丝的焦糊味。我知道那是头发快被点燃了,那股热浪以惊人的速度靠近着,把地板都烤得“噼里啪啦”的响。
就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耳边传来了一道“咔擦”的声音,就好像是冰面承受不住上面的压力,破碎了一般,随后脚下一空,就落了下去,和火焰差点做了一个正面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