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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村之所以叫山河村,是因为村子被大山环绕,村里河流交错纵横。是故只要有劳动力,日子也过得去。村里面大多数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那些男子农忙的时候就下田干农活,平常会结伴上山打猎砍柴;那些妇女就弄点针线活,干干家务活,当然有些也会下田,并没有像外面那些大户人家、官小姐一样,不能抛头露面。整个村子就男耕女子的样子,在这里男人就是劳动力,像梅蕊这样的家里没个男人,日子会过得很苦,她爹死后,水田只能租给别人耕,还要交税,能到手就就不多了。为了能把日子过下去她也只能上山采草药,做点针线话的。
今年梅蕊把田拿回来试着自己耕,她没耕田种地的经验,以前这些农活都是她爹在打理的,如今她只能自己慢慢摸索,总结经验。昨日她经过的时候,发现田里的雪全都融化了。她家没多少劳动力,怕延误播种的时机,她得比别的村民早动工去翻土。
天一早,梅蕊就把带田里去的食物放篮子里,准备好后发现孙少恩还没醒,走进屋里,“少恩,醒醒”。
有起床气的孙少恩很烦躁的翻身面向墙壁,继续睡,鹰鼻还不耐烦的皱了皱。
看她这样,梅蕊还是不厌其烦地唤着孙少恩的名字,“中午我或许不回,你须自己弄吃的,灶台下还有个咸鸭蛋……”
梅蕊耐心叮嘱,像母亲不放心自己的幼崽一个人在家一样。
听到这,孙少恩马上坐起来,“不要,你去哪里?我也要去”居然自己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就的出力,如何能让人家一个人去干活,自己却睡懒觉。
想起她砍柴那浑身力气没处发的劲,梅蕊还是答应让她跟着:“那你快起,等会下田松土”。
梅蕊转身去给她盛早饭。
孙少恩连忙起来换衣衫,她自认为自己这身板没看头,亦不避开梅蕊,“你有好多田地?”有田有地不应该穷这样。
“不多,仅两亩水田”这是她爹留给她的,当年几乎被别人霸了去,还好有村长护着。
吃完早饭,多放几个窝窝头在篮子就出发了。
没走几步,“哟,这亲密劲的!哪风流去啊……”来人尖酸刻薄的讽刺道。
这人是自己曾经夫君的亲姑姑,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她就冷嘲热讽的,就好像是替那男人出气一样,梅蕊自认为没有做对不起那男人的事,只是这婆娘真的有点不可理喻,尚到处造谣她,煽动村民抹黑她,当年还打自家两亩水田的主意,说什么要对她那可怜的侄子作赔偿,若那田真被霸去了,或许自己早已饿死街头。
“你……”听到这话,孙少恩便欲出口理论,只是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脏话,还被梅蕊扯得死死的,瞬间就脸红脖子粗的。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野男人,这风寒应该好全了吧,还死赖这女人家里,别人穿过的破鞋你也好意思勾搭,一对狗男女……”来人双手叉腰,开口大骂,整一泼妇骂街。
听到吵闹声,越来越多的村民围观,他们也觉得奇怪,孙少恩病好了为何还不离去?
“这男的待在蕊娘家,岂会真的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谁知道呢?哪个男人见了这蕊娘还不都失了魂的”
“我看十成是,这小年轻那把持的住”
那婆娘觉得有人助威一样,就骂得更欢,“这浪蹄子勾了咋村里多少男人,大伙是有目共睹的,跟这野男人在一起还不得日日那啥,哎哟,这话老身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在这时,“吴家婶子,你少说两句,积积口德”来人把这婆娘拉一边,转过身,“蕊娘别把这话往心里去,你去那则快去吧”。
众人纷纷散开,吴贾氏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自己做了还不让别人说啊”。
“林大娘,谢谢您,那奴家去了”梅蕊边说变拉着孙少恩走。
孙少恩气呼呼的还不让人家拉她的手,她以前也是看别人脸色做人,经常受气,也不像今日这样怒火攻心,她很生气:气自己假男人的身份对梅蕊造成的困扰;气梅蕊的忍气吞声;更气那嘴碎的长舌妇。
这林大娘是除了村长一家还会为梅蕊说话的人,这也得益于梅蕊会点医术:林大娘的孙子吃鱼的时候,鱼刺死死的卡在食道里,取不出来也吞不进去的,这情况急的不像一般的病可以等,走两个时辰到镇上找大夫,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情况,最后还是梅蕊叫她孙子喝了两口食醋,才解决了这问题。这林家三代单传的,这孙子多重要可想而知,所以一家子对梅蕊都很感激,不会跟别人聚在一起说她的不是,看到别人诋毁她也会出言维护。林家儿媳妇蓝希岚大她一两岁的,年纪相差不大,平常也会唠唠家常,只是梅蕊这人表现的冷,也不在乎这些家里长家里短的。
因只需弄一小块来播种,是故只带了一把锄头。
至于田中,二人轮着来干。孙少恩的气还未消,把气皆发泄在土地上,竟然没一会就松了一大块土。中午吃东西之时亦不啃声,坐在田头上,嘴巴鼓鼓的,分明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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