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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一缕缕锋锐凌厉的金气，从空桑灵鹿的身体逸散而出，在四面八方留下了深深的割痕。
它的鹿角像是雨后的春笋似的，飞快的生长着，抽枝发芽般从四根主干延伸而出，杂乱的同时却又给人一种玄妙的感觉，原本混沌无神的竖瞳之中，竟也是渐渐多出了些许智慧的神采。
“哞！——”
空桑灵鹿望着卫恒，发出了虚弱的叫声，似乎在央求他，但卫恒却毫不为之所动，手中的元始剑胚之上，已经密布着内敛的剑气，动念间便可以将空桑灵鹿的脖子割下。
在九州的世界，人和妖想要修炼，都必须杀死对方，前者吸收元神，后者吸收道纹，因此从上古开始到现在，两族之间便是世仇，不存在任何调和的可能性。
只要道行在十年以上的妖兽，那便意味着，在它的手下，已经有了一条人命。
眼前的空桑灵鹿也不例外。
所以哪怕它装作可怜的样子，卫恒也不会动善心。
对它是善，对人即恶。
眼见卫恒对它的哀求毫无反应，空桑灵鹿的兽瞳之中，立刻浮现出冰冷的杀意，它的四蹄在地面蹬踏挣扎着，凛冽金气如风般刮向卫恒，却仿佛石入大海似的，溅不起一丝涟漪。
对于卫恒来说，所有跟七宝碧金虎相关的劲气攻击，都是他的营养品。
一次次的无用攻击后，空桑灵鹿仿佛认命了，闭上了兽瞳不再动弹，但它的气息却是愈发的强，呈圆形扩散出去，在竹林中引发了不小的骚乱。
那些弱小的妖兽纷纷四散逃窜。
渐渐地。
空桑灵鹿的气息，愈发趋近于七宝碧金虎，给人一种沧桑古老的感觉，仿佛亘古以来便存在于世，此时的空桑灵鹿，修为依旧是三十二年道行，但它绝对可以轻易碾压三百年道行以下的所有普通妖兽，当然也可以虐杀卫恒，可横在它脖颈处的元始剑胚，却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而卫恒则是在等它将血灵丹中蕴含的上古血脉，彻底吸收干净，届时才是他收割的最佳时机。
那样，他才能有一个不输于人的。
时间便在一人一兽的对峙下，飞快的流逝，半小时后，空桑灵鹿的气息，终于是达到一个峰值。
那一刻。
卫恒毫不犹豫的御剑斜撩，紧接着便看到，空桑灵鹿的脖颈处，缓缓浮现出一道血痕，金红相间的血液，喷泉似的狂涌而出，偶尔还喷发出道道劲气，在地面上留下了许多深洞。
在脖颈被削的瞬间，空桑灵鹿蹬蹄起身暴退，而此时卫恒的第二剑，也倏忽而至。
“咻！——”
一缕璀璨的剑气，从元始剑胚的剑尖吞吐而出，便见温热的鲜血狂飙，空桑灵鹿左前蹄，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上。
两剑——
重伤！
这头堪比三百二十年道行的上古妖兽，摇摇欲坠的站在远处，一双兽瞳仇恨的望着卫恒，它的伤口在飞快的愈合，但元始剑胚的细碎剑气，却钻入了它的身躯之中，破坏着它的五脏六腑，筋肉血管。
它的实力在暴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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