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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亚楠禀着不跟钱过不去的原则没和肖豫北顶嘴,不过,心中到底不平衡。
豪门盛宴啊,要看一次可不容易,还没过足眼瘾就让她离开,太霸道太蛮不讲理了。
他让自己不痛快,自己也不能让他好过,有仇不报非君子,乔亚楠走到鸡尾酒区,趁着调酒师不注意,动作麻利地将好几种酒各倒入一个杯子中。
红黄绿紫橙,再加两粒樱桃,卖相蛮不错的,只不知味道如何,乔亚楠伸舌头轻舔了一下。
妈呀!比胡椒还麻。
什么好料凑成这么火辣的一杯呢!可惜没有记下配比不能认真研究。
“你怎么跑这边来了。”背后有人问,乔亚楠吓了一跳,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到地上。
是刚才和她一起嘀咕的男人,参加宴会的一位宾客,乔亚楠展颜一笑,把酒杯递给他。
“肖豫北先生要的酒,我过来帮他端,但是现在有点事过不去,你能帮我给他送去吗?”一只手指走廊尽头,“他在尽头那一间房间。”
“没问题!”客人欣然应承,又道:“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你等我我一会。”
当然不能等,肖豫北尝了后不找她算帐才怪,乔亚楠交代了店长几句话,脚底抹油快速遁逃。
月朗星稀,路边树影婆娑,花香阵阵,空气清新美好,可是,如果穿着高跟鞋走上很远很远,就不美好了。
肖家大宅在富豪住宅区敦阳大道,这里住的人谁家没个几辆车,来去的客人也同样,公交车自然不走的,出租车也不光顾,乔亚楠来时和名典的员工跟设备一起雇的一辆厢式货车,这会儿一个人提前离开,只能走路了。
“死肖豫北臭肖豫北……”乔亚楠把罪魁祸首骂个不停。
手机响,看到是肖豫北的电话时,乔亚楠纠结。
看来是案发了,要接呢还是不接呢?
不行,得接,不然岂不是作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肖先生你好!”乔亚楠甜甜笑,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这女人不去演戏太浪费了,肖豫北抿唇,舌头麻得没有知觉,怕说话不利索,遂压低了声音。
“我突然想起来这一路上没出租车,你现在在哪里,我开车送你。”
啊!仇将恩报吗?乔亚楠差点脱口而出,幸而反应够机警,话到唇边又刹住。
“不用了,不敢劳动肖先生大驾。”
笑得委实声不由衷,乔亚楠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送那杯特制的酒了,活生生把免费司机资源浪费了。
出了敦阳大道后,还得打出租车回家,路那么远,少说也得二十块。
想到白白浪费了二十块钱,乔亚楠肉疼得紧。
出来太久了,得赶紧回去看她妈,不然,就走路回去把打车钱省下来。
“我出来了,站路边等我。”肖豫北也不废话。
已经出来了!完了,那家伙没那么好心肠送自己,肯定是来算帐的!乔亚楠左瞧右瞧,找藏身的地方。
肖豫北开车过来,远远便看到乔亚楠如热锅上的蚂蚁,正上窜下跳东张西望,瞧那样子,像是打算匍伏绿化带里装花肥。
知道害怕了!肖豫北冷哼。
肖豫北加速,蹭一下到乔亚楠身边,刹车下车,拧住乔亚楠后衣领,开车门,塞进车里,动作行云流水,利落潇洒。
“肖先生,你开车技术真好。”乔亚楠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未回神,急忙先拍马屁。
肖豫北抿唇,不理她。
倒不是装酷,而是舌头太麻了,说不出话。
嘤,不会是要把自己拉去卖掉吧?
不行!要卖也是自己卖他,乔亚楠眼珠子转了转,说:“大半夜的麻烦肖先生送我不好意思,我请肖先生喝杯酒怎么样?”
这女人又在打什么馊主意了,肖豫北磨牙,昏暗的灯光下,眼眸变得狭长,里面闪着幽深的光芒,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筋脉微凸。
好恐怖,不过也很好看,从侧面看,光洁的额头和挺拔的鼻梁以及下巴连成完美的弧度,光影里有种雕塑刚硬的力感和执着的美感,真迷人。
把他卖了肯定很值钱,乔亚楠想入非非,感到数钞票数得手指酸疼了。
她想得太入神,眼睛还盯着肖豫北,对钞票的狂热和数钞票的美好滋味使得她双眼璀粲晶亮,肖豫北被激光探照灯一般注视,恼怒渐渐变成羞涩,很欢乐,欢乐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脸颊越来越红,开始是暗红,不多时,便成了粉嫩嫩的鲜红。
皮肤太白,没办法,一红起来啥都遮不住。
乔亚楠数到十万块钱时有些累,停了下来,看清眼前肖豫北的样子,傻了。
惨了!自己调的那杯酒不会弄得他酒精过敏吧?瞧这通红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肖先生,你没事吧?”乔亚楠从椅子上跪坐起,凑近了,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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