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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离对他这个态度很满意,但她也没有直接点明其中究竟,只是告诉萧云州:“我会治病,特别是那种怪病,很会治。”
萧云州没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怪病?”
“嗯。”慕长离点点头,“就是那种很怪,大夫又找不出症状的病,我都能治。”
“所以你的意思是……”
“就是告诉你一声,你一听一记,知道这个事儿就行。另外提醒你,虽然衙门里有自己的办案手法,但是有些案子,倒也不必循规蹈矩去查。有的时候换个角度换个思路,兴许困扰已久的案子,就会豁然明朗。”
萧云州还想再问些什么,他觉得至少得就那个小男孩的案子跟慕长离细细讨论一番。
那天晚上他二人再加上北陆都看见了,但仵作的验尸结果又没有错。
他很想听听慕长离的意见,如果可能,最好能请她到大理寺去见见那具尸体。
可是慕长离已经转身走了,经过芸香时拉了小丫鬟一把,二人很快就走出了他的视线。
萧云州带着北陆离开长宁侯府回去大理寺,一路上都在想着慕长离的话,包括她说的会治怪病,以及换个思路去思考案子。
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慕长离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换个思路应该换成什么思路。
……
对于九皇子不上朝,早早就来衙门这件事,大理寺这边已经接受了。
人们也同样早早地来到衙门,开门做事。
寺丞张易更是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见萧云州来了,他赶紧上前与萧云州并肩而行,将昨日下晌到今日一早发生的事一一汇报。
其实事情主要是半夜发生的,张易说:“今儿天刚亮就有人来报案,说是昨天夜里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只闻哭声,却不见人。m.
下官就问那些来报案的人,为何不到凤歌府衙门去。
殿下您猜怎么着?
那些人说,凤歌府衙门也去了,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了。”
萧云州懂了,“意思就是昨天夜里有很多人都听到了哭声,所以今日一早就不约而同到衙门去报案了。”
张易点点头,“是。其实下官昨夜也有听到孩子的哭声,声音不大,离得也很远。下官以为是哪户人家不守宵禁的规矩,带了孩子上街呢!
殿下听到了吗?”
萧云州也听到了,他不但听到了,他还顺着声音寻了一段。
后来发现那个声音进了长宁侯府……
“殿下要查吗?”张易问,“这桩案子不出意外,肯定还是要并入诡案当中的。
只是先前人们都抱有希望,说朝廷请了九殿下回京镇邪,只要九殿下回来了,妖邪诡案就不会再发生了。可是这……”
“若真有妖邪,又怎是一个活人能镇得住的。”萧云州打断了他的话,只问道,“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人生了怪病?”
张易想了想,道:“殿下是指哪方面的怪?跟诡案有关的吗?还是……”
萧云州摆摆手,“也不一定是跟诡案有关,就是那种明明有生病的症状,但大夫又查不出来的。”
张易摇摇头,“这样的事就算有,消息也传不到大理寺。除非是哪户官邸出了这样的事,那兴许会传开。”
二人说话工夫到了后堂,寺正银平正在整理卷宗,刚好听到他二人说怪病一事。
银平就说:“昨天晚上我家中提起一个人的病症,不知算不算殿下说的怪病。”
萧云州请他细说,他便道:“我父亲在太医院任职,是宫中的御医。昨晚上他说起有一位在城里开医馆的朋友请教他,说城东有户人家的老太爷生了一种怪病,身上像火烧一样难受,每时每刻都在冒汗,衣裳不到半个时辰就要换一套,不然就会被汗水浸得全湿。
请了很多大夫去诊病,可是所有大夫都诊不出是什么毛病。
那位朋友就找到了我父亲,想让我父亲帮着查查太医院典籍,看看从前有没有医者遇到过这种病症。
我父亲说起这件事时也觉得奇怪,他因为好奇,昨日下晌特地去那户人家看过。
那户人家一听说是宫中太医来了,十分重视,生病的老太爷也非常配合。
可惜,父亲望闻问切,施尽一切手段,那位老太爷除了有一些老年病之外,再没有其它病症。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致他奇热无比的病因,好像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张易在边上听着,就插了一句:“那会不会就是臆想?”
银平点头:“我父亲也是这样下的定论。昨晚提起,我听了之后倒也没觉得如何,但方才殿下提起怪病,我就又想到了这个事。
殿下,您说,这算怪病,还是算癔症?”
萧云州不是大夫,他不明白什么算怪病什么算癔症。
但昨日他翻看有关京城诡案的卷宗,也看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说的是中元节那天,有户人家去城外放河灯,回来得有点晚了。
同行的小孩说在城门处看到一顶鬼轿,四个小鬼抬着骨头做的轿子,轿子上坐着个红衣女鬼。女鬼还冲着小孩笑了一下,小孩子回家之后高烧三天,不治而终。
那孩子八岁了,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们家大人上报官府,求官府彻查。
但是官府查不明白!
半年多了,类似的案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桩,每一桩都无处可查。
你说闹鬼吧!为何以前不闹鬼,偏偏这半年多就开始闹鬼?
你说不是闹鬼吧!那可能就是人为。
如果是人为,官府又查不出,扣个失职的罪名是肯定的了。
萧云州原本也不信鬼神之说,可是他仔细琢磨过卷宗,从前的案子凤歌府、刑部、大理寺都有参与。
三堂会审都审不明白的案子,其实换个角度去想,那很有可能就并非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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