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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闲醉笑吟吟大方地牵了列红歌的手,情意绵绵的样子,正要随烈红歌退出观礼堂,人群中却有人不答应,“慢着,且慢,在下曾经听闻,坊主前几位新郎都不知情由身首异处,现在新郎不见踪影,坊主不担心不说,竟然不闻不问,要去风流快活,天下还有这般无情之人吗?”
那人武人打扮,腰间佩刀,纵身上了观礼堂,神情阴郁,目光凶狠如鸷,盯着烈红歌,“坊主,我兄弟乐不可支等着做新郎,等来的就是生死未卜这结果?今夜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你是连清淮的兄弟?来得正好,为了这个婚礼,问情坊可没少在他身上花银子,他在问情坊吃住了这么久,花了多少?事到临头,他怕死溜了,不知躲到哪里,让我烈红歌出丑,我心里正窝火得很,你来得正好,我可要好好跟你算算账了,银子,过来,给他算算!”烈红歌回眸冷笑着,毫无惧色,更没有对身边的临时新郎兰闲醉流露出一丝愧色。
一个拿着金算盘的少女走了过来,算盘拨得又响又快,声音也如珠玉碰撞般动听,“回坊主,两个月的吃穿用度,每日的佳人作陪,还有筹备婚礼,外加他答应的聘礼,一共是白银三十万两。”
“你这刁妇,使了什么障眼法,害了我兄弟却还想着讹诈,难道你们兴国没有王法不成?”那人气得拔出了刀,大声喊叫起来。
“是你们这些亡国之奴目无兴国的王法吧。”一人冷冷说道。
是禇晖的父王静月王褚进林,身侧,是叶幻文。
幻花下意识回头看向那对奇特的母子,钟离香丢下了手中的杯子,嘲讽浅笑着,晃到了窗边;而禇晖,轻声叹了口气,脸上渐渐浮现带笑不笑的邪,见幻花看他,笑容愈加深了,幻花立刻扭头不再看。
禇晖缓缓走到幻花身边,伸出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亲昵说道:“你说,你爹娘看到我如此对你,会怎样??”
不知为何,幻花竟然觉得禇晖的调笑中有着浓重的失落感,让她的心突然湿漉漉的,或许是她娘那一耳光让她如此脆弱吧,她觉得禇晖与她在此时应该相互安慰,相互取暖。但,一想到娘亲莫明的愤怒,莫名的悲怆,她挣扎着,禇晖却抱得更紧,“你大哥做了选择,你看到了吗?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投靠了我爹?”
“为什么?”幻花机械问道。
“他和你娘为什么会出现在杀人场?是听见你的召唤?”禇晖讽笑,“就你那蚊子叫有几人听见?你大哥也许是为了找你,你娘却不会,她去那自然是因为那死掉的新郎!新郎不一般啊。他们原本不在一起却聚到了一起!对了,你娘好像也是华国人吧?”
“是又怎样?华国人现在不都也是兴国人?”幻花声音急了。
“别动怒,注意你的眼睛。”禇晖说道,“我就事论事,你可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和我父王都对叶大将军青眼有加,急于笼络?不光是你爹手握兵权,更因为他们听说了一个传言,说叶大将军的继室掌握着一个大秘密。”
幻花想要说她娘没有秘密,但是她又如何证明她娘没有秘密,她娘与死去的新郎有关系,这件事她亲眼所见。
“这个秘密攸关兴国国运,谁能顺利破解,谁就会成为下一任的兴国君王。”禇晖笑得更加放肆,“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你娘为了保命自己杜撰出来的,但如今她寥寥数语逼死烈红歌的新郎,杀人于无形,这等气魄,令人心折,也令人心疑,或许你娘真有秘密也说不定。”
“那人是我大哥打死的!”幻花怎么可能容忍自己一向温柔娴雅的娘亲受此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