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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用皮绳穿着的圆形徽章,闪烁着如同一枚银币的光辉。
“这是什么?”阿达加迦拎着徽章问。
“圣级任务的成员身份牌。”乌卢克说。
“这么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阿达加迦登时如同要把身份牌塞进自己眼球里,贴着它翻来覆去地看,“上面有羽毛的形状,是什么意思?材质看起来是白金的,我可以考虑把它换成金币——嘶!乌卢克!你为什么打我?”
乌卢克毫不客气地给阿达加迦背上来了一熊掌,把他拍得踉跄出去几大步。
“拳头发痒,忍不住。”乌卢克理直气壮。
阿达加迦:“……”
差点用脸帮隐城主大人打扫了酒馆地板低等战士真诚的委屈:“你怎么能没有理由就殴打自己的朋友?”
“我觉得自己理由非常充分。”乌卢克瞪着连身份牌都想拿去卖钱的低等战士,警告道:“之前你还说‘钱的事情以后再说’?都是骗我的吗?羽毛的形状你也好意思问?难道没见过圣用的‘圣书容器’?”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欺骗伟大的您?”阿达加迦连忙解释,“我又没做过圣书骑士,也没有圣书骑士的朋友,怎么会知道圣书容器上有没有这种羽毛的形状?”
“你没有好奇心吗?稍微好奇点儿的家伙,都会主动找圣书骑士瞻仰容器。”乌卢克此刻又能肯定面前这个容器都没见过的家伙的确是低阶了,“那条‘腰带’的反面对应着携带每本圣书的凹槽,都有一个同样形状的羽毛。”
谁会那么无聊特意去看“腰带”的反面?阿达加迦边腹诽边无辜道:“这羽毛很特殊吗?”
“当然。”乌卢克说,“它代表的可不只是昂贵,而是科技与魔法结合的特殊产物。只有三战灵时代的遗留物,才会有这种羽毛形的标志,现在已经无法再造了。它不止在我们这边通用,在人族那边也能通用。除非你想被人族或者同胞——任意一方己方的同行队员攻击,否则都必须随时佩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摘下来!”
“人族那边也能通用?”阿达加迦问,“怎么用?”
乌卢克:“他们有身份识别装置,会识别这块身份牌。”
“原来是人族伟大的科技力量,真没想到这小东西能有如此伟大的作用。”阿达加迦继续疯狂好奇,“用它能通过人族的岗哨防御、直接进入人族要塞城吗?”
“不能。”乌卢克无情道。
阿达加迦:“……”
他锲而不舍:“假如我在任务中战死,队伍里同胞们会从我尸体上拿走身份牌并带回来吗?”
“不会。也不需要。”乌卢克无情地打断了“好奇的阿达加迦”的幻想,“身份牌所绑定的魔力一旦消失,比圣书容器还不可逆。”
阿达加迦:“什么不可逆?”
乌卢克:“它会永远‘沉眠’在绑定者的身上,需要城主亲自前去收回,尤其是那些‘无魔力’生物只要试图碰触,它就会迅速进行解构分解,并附带一个会焚毁尸体的魔法阵。无论是身份牌还是尸体,都不存在处理的必要。”
阿达加迦:“……”
身份牌就算了,为什么连尸体也要烧掉?
“这小玩意也太厉害了……等一下!”
他迟了数十秒才察到觉乌卢克的言下之意。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特殊任务队伍里有人族!?”
“有是有……只是你没必要那么吃惊吧?”乌卢克嫌弃了少见多怪的低等战士,“根据塞尔城主所说,人族会调动一只十人小队跟我们一起行动,毕竟探查到原生种聚集地的是他们……阿达加迦,你那是什么眼神?大家都是一颗脑袋两只手的高智慧生物,我们跟人族的最大区别就是会魔法而已。既然是同盟关系,携手协作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吗?有什么值得你惊讶的?”
“还有耳朵。”阿达加迦理所当然道,“我们的耳朵比他们尖一点。”
乌卢克:“……”
他说:“我又想揍你了。”
“您刚才一定是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阿达加迦立即更换了严肃且诚恳地语气,问:“他们是去拖后腿吗?”
乌卢克:“阿达……”
阿达加迦更迅速道:“我只是开了个小玩笑,哈哈,您别这么严肃。”
“他们负责带路。”乌卢克放下了准备揍他的拳头,没好气道,“还有,你别再浪费时间啰嗦了。快点戴上,紧贴着皮肤佩戴。需要贴身佩戴三天,洗澡也不许摘掉,之后它就会跟你的魔力绑定。”
“这个佩戴要求真的很奇怪,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怎么得是随身佩戴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好的,明白,您别瞪我了,您的块头加上只有眼白的眼睛怪吓灵的,我戴还不行吗?”
阿达加迦往自己的脖子上摆弄了着那条皮绳没多久又不禁抱怨道。
“这身份牌的皮绳也太长了,要是系在脖子上就会垂到膝盖了……”
“你个蠢货!”乌卢克忍无可忍,一把夺过身份牌,“那条皮绳上有昂贵的阵法,它是绑在上臂的,不是脖子!过来……你躲什么,你给我滚过来!别愣着!自己把袖子卷起来,还有胳膊也给我抬起来,我来给你绑……”
阿达加迦有脑子的时刻短暂得如流星划过夜空,大多数时候都是让乌卢克恨不得给他换颗脑袋。
“任务结束以后,记得主动把身份牌还给塞尔城主。他这次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让你去混个‘助手’的席位,你可千万别让我丢脸。”乌卢克边绑边交代,“记得,一定,千万,别想着拿去换钱,也别弄丢了。否则必须赔偿同等重量十倍金币。你如果赔偿不出来,就会记在我账上。记住,那可是百枚金币!百枚!我们暗系最讨厌的就是贫穷和替其他灵赔钱!”
“百枚?”阿达加迦死盯着自己那条因为绑了身份牌而忽然变得值钱起来的左胳膊惊呼。
“看什么看?你就算砍了自己的胳膊,也不会多再生出一个身份牌。”乌卢克说,“快点放弃靠身份牌发财的企图!”
这个可恶的隐城主居然猜到了他的想法,阿达加迦当即摆出哀愁的表情道:“我只是在感慨它的昂贵而已。”
“都说它是科技与魔法的特殊产物了,昂贵不是基础条件吗?你见过便宜的精灵剑吗?你见过免吟魔法和战魔比完整吟唱的魔法威力大吗?”乌卢克迅速帮阿达加迦绑好了身份牌,当即满脸嫌恶地丢开低等战士的胳膊,道,“好了,绑好了。你把袖子放下来,记得别给谁看见,也别跟谁提起。你还勉强够格混进去,我可不想帮那些没有入队资格却毫无自觉的废物混进去,导致我失去塞尔的信任。”
“塞尔城主居然还信任乌卢克吗?”低等战士小声嘀咕。
“你嘀咕什么?”乌卢克瞪他。
“我说乌卢克真是一位伟大的隐城主。”阿达加迦毫不脸红。
乌卢克:“……”
他磨着牙说:“留着你的马屁去拍其他灵,我不吃这一套。记住,我不吃。还有,你看看你,穿的这身是什么东西?”
“你说衣服?”阿达加迦对自己的旧短衫很满意,以前也没见乌卢克挑剔过,“我的衣服很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换掉!待会儿就去换掉!”乌卢克严肃道,“不准拒绝,不准找借口,没有反驳余地——再说任何一句废话,就把身份牌还回来!”
阿达加迦:“……”
现在的灵怎么都如此暴躁了?
“就穿之前那身,”乌卢克又道,“你上次穿来酒馆的那身,很像高阶那身。要是你看起来不太高阶,队伍里的其他灵肯定会怀疑我用了低劣的手段把自己心爱的小白脸给强塞进去了。”
阿达加迦:“……”
好吧,某小城主给的那身麻烦的衣服看来他是暂时无法摆脱了。
阿达加迦看着乌卢克说:“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乌卢克不耐烦道。
阿达加迦:“原来我这种普通的长相还可以做乌卢克心爱的小白脸吗?”
乌卢克:“……”
他紧了紧拳头,勉强挤出一句:“你还是闭嘴吧。”
稍事停顿,他又说:“还有,你再叫我乌卢克,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阿达加迦:“……”
“阿达加迦,你啊。”乌卢克看着低等战士那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深切的感觉到自己莫名多了一位顽劣的学生。
“我怎么了?”阿达加迦很无辜。
“记住,如果你违背了我叮嘱的任何一个环节,我就直接把你送去中央城堡去,终身为城主大人打扫地板。”
阿达加迦:“……”
他一生无法跟清洁工作绝缘了吗?
而且负责打扫数百年的地板,这光是想想就很恐怖了。
“别再考验我们彼此的友谊!重复一遍我刚才说过的话!”乌卢克很不满于他的态度。
阿达加迦立即正色道:“身份牌必须归还给塞尔城主,记得穿一身很像高阶的高级衣服,还有别叫你乌卢克……您看,我全都记住了不是吗?您就别再操心了,小心过分操心会提早进入老年期并患上恐怖的魔减症啊乌卢克大人。”
乌卢克:“……”
……
阿达加迦被乌卢克喋喋不休的时候,卡露雅尔的左手正捧着她挚爱的半熟蓝莓面包,右手则拽着帝坎贝尔的衣角,强制哥哥陪同自己去旁观了最后几场圣书战。
旁观的席位非常有限,尤其是最后几天,几乎都是激烈的对战。不过三大家族之首的名声多少让他们拥有一些特权,走了元老会的关系,还算轻松的混了进去。
本届圣书战由于下调的了参战年龄限制,的确出现了很多陌生的年轻面孔,来年搞不好就是诺迪兄妹的劲敌,无疑很具旁观价值。
卡露雅尔因此看得很专心,但是……
在她吃完手里的面包并且无数次偷瞄身侧的哥哥后,确定了一件事。
“亲爱的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卡露雅尔问。
本来帝坎贝尔只是面色严肃的一直坐着发呆,她还以为只是最近接二连三的麻烦事情让他过于劳累,才想拉他一起来看圣书战轻松一番。谁知道她的决斗狂兼战斗狂哥哥,居然如此明显的对圣书战的现场战斗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甚至全程神情恍惚外加心不在焉。
见帝坎贝尔不出声,卡露雅尔只好追问:“是严重到连我都不能说的事情吗?”
帝坎贝尔闻声终于回头,盯着妹妹可爱的侧脸欣赏了一阵,可惜万能治愈效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只好千篇一律的表示:“没事。只是麻烦的城主公务太多了,等我想到解决的办法就会好了。”
是借口——卡露雅尔一听就明白了。每次哥哥有什么非常烦恼的事情,都会用“城主公务”做借口。
卡露雅尔仔细回想了之前种种,迅速确定帝坎贝尔出现问题的时候,就是被莉莉娅城主一度请走又回来之后。
可是,莉莉娅等城主明显是不能对帝坎贝尔造成这种程度的影响,否则他担任城主那么久,在跟莉莉娅接触的无数次里,早就被莉莉娅逼疯了。
卡露雅尔迅速在脑中筛选掉那些无足轻重的家伙,终于找到了近期出现的能哥哥表现失常的唯一可能。
“是不是因为阿达?”她小心翼翼地问。
帝坎贝尔惊愕地看着她。
“咦?”卡露雅尔自己都为哥哥的变脸而吃惊了,“真的是因为阿达?为什么?”
“算……算是吧。”即便帝坎贝尔隐瞒了诸位城主,也不无法隐瞒自己的妹妹,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
卡露雅尔迅速得出结论:“虽然哥哥变得不太像是哥哥,至少依旧是我所认识的哥哥。”
“什么?”帝坎贝尔困惑地看着她。
“真好呢。”卡露雅尔说,“我本来认为因为科特拉维医生出了事,我这一趟已经白来西乌斯城了,可是哥哥没有白来,你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同伴。”
“卡露?你在说什么?什么同伴?你是在指……阿达加迦?”帝坎贝尔刚掩饰掉上一轮惊愕又生出新一轮惊愕,最后只能言语混乱的落入了卡露的语言陷阱。
“阿达加迦使用的魔法的确风魔法,不是么?”卡露雅尔疑惑地看着帝坎贝尔说。
帝坎贝尔也疑惑地看着她,说:“的确是风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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