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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低等战士?”
“你们有没发现,最近被低等战士抢光了西乌斯城其他阶战士的风头?”
“你是说上次在中央城堡里挥剑乱砍的那个低等战士?”
“别把砍伤塞尔城主的某邪恶低等战士包括在内,他是战士们的耻辱。”
“都说阿达加迦砍伤的不是城主,是诺拉小姐……”
“那些都是旧闻了,一个月以前的旧闻。你们的消息滞后程度简直活在3000年前,拜托大家聊一聊刚出现的‘光之疾’持有者?我对那家伙非常好奇。”
“那位新任圣书骑士可是非常神秘的,我根本打听不到与之相关的消息。”
“会吗?我可打听到那家伙的很多事情。”
“看来某个家伙需要先检讨一下自己惨烈的灵际关系了。”
“决斗!针对你对我的言辞侮辱,我要跟你进行生死决斗!”
“我接受!”
……
伴随着直线飞出去的餐盘与板凳,阿达加迦悄然离开某家酒馆,熟悉的对话让他露出了短暂的笑容。
没有频繁的私斗,果然就不是战士聚集城了。现在一切恢复正常,感觉非常美妙。
特殊任务结束后,他应该不会再回西乌斯城了。趁机多看看热闹,也算是一种乐趣。
关于之后要去哪儿,他还没决定好。不过关于某新圣书骑士的消息,他到是听说了不少。
那家伙的确非常的神秘,除了出身自西乌斯城,就连名讳都没被透露出来。可是神秘不止挡不住流言,反而会催生更多的流言,无论是光系还是暗系的酒馆都能听到诸如:一剑击倒高阶,一脚踢飞中阶,咳嗽一声就吓跑了同阶……等绘声绘色的叙述,尽管那些信口开河的家伙都没有见过优胜者。
有幸一睹胜者英姿的,几乎都是观战过最终战,或是与元老会多少有点关系的纯血们,那些家伙嘴巴出奇的严,也不会混迹到寻常酒馆里。
目前最可靠的消息只有一个:那家伙并非光系,而是暗系。
隐城主乌卢克因此被紧急招入了中央城堡,阿达加迦也因此失去了情报来源,只能徘徊在城中各处,试图打听到特殊任务具体情报。
可惜的是,塞尔城主把秘密保守的太过完好,高阶之间也只维持在知道有这么一个特殊任务的程度,部分响应了招募成员则只知晓带队的是塞尔城主,没有谁知道是对上百匹原生种的歼灭任务——除了乌卢克。
这么看来乌卢克的消息来源已经算是非常顶尖了,真是无愧于他隐城主的伟大头衔。
除此之外,阿达加迦还会认真的关心了他的指导者,尽管他保持每天早中晚各前往探望一次的频率,却在大部分时间里都被塞尔城主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之门外。好在他有一张锲而不舍的厚脸皮,反反复复登门请求探望的行为让塞尔烦不胜烦,为了能专心处理公务,只能同意阿达加迦探视。
阿达加迦本想趁着老师昏睡的时候,抱怨几句他清醒时不能当面说的话,或者在对方俊美的睡颜上留下一点赋有纪念意义的涂鸦,好歹能相互扯平之前被单方面欺负的怨念,可惜他每天只有不超过十分钟的探望时间,而且还是在塞尔城主的瞪视下进行的。以至于他不禁怀疑自己的老师是否跟塞尔有什么深仇大恨。
提问:阿达加迦敢向塞尔城主好奇对方与自己老师的结仇过程吗?
回答:绝对不敢!
阿达加迦因此在“方糖块”本来就低的风评直接跌到深渊,被科特拉维的诸位同僚一致认定,除了穷、没实力、喜欢在实验室里打地铺,还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其实阿达加迦并非不担心科特拉维。确切的说,他身上始终有某种古怪的“节奏”,会主动将自己的一切行为置于“在意”和“漫不经心”间。
就像他的确非常盼望参加圣书战,也会寄望于获胜和持有圣书,可当他得到或可能得到的结果是“即便参加也未必能获胜”和“失去了参战机会”,除了表面上的颓丧,并不会过多纠结,反而会选择迅速接受。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事情已经糟糕成这样了,根本不可能更加糟糕。
所以在他解决掉德隆纳以后,对于科特拉维苏醒与否以及治疗方法都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去纠结,十分坦然的选择顺了其自然,甚至看起来就像是满不在乎。
对于一个情绪上表现不出关心自己指导者的低等战士,身为科特拉维老朋友的塞尔城主自然是要狠狠瞪他的。
在另外一边,除帝坎贝尔以外的诸位城主都因为“光之疾”的新任持有者是一位战士而松了一口气。这位新骑士的出现成功把倾斜的战法天平,重新推回原位,也让德隆纳的退场变得无足轻重,让诸位城主真心赞赏了同胞们“迅速淡忘弱者”的此项美德。
圣书战庆典日的这一天,西乌斯城的确彻底恢复了和平,阿达加迦的内心却不太平静。
“什么?!能劳驾卡露小姐重复一遍吗?”
当十八响礼炮升上天空,西乌斯城的全体战士注定会在今夜迎来荣誉的时刻,愁眉苦脸的阿达加迦的声音却被中央城堡四处充斥的欢呼掩盖了过去。
“阿达?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卡露雅尔努力垫着脚尖试图凑近阿达,并露出可爱的困惑表情。只是她的声音也被周遭的欢呼声给淹没了,只能抬起手来冲阿达边比划边摇头。
阿达加迦竟然迅速领悟了卡露雅尔的意思,他也同样抬起双手,先捂了一下自己的双耳,以哀怨的表情向卡露摇头耸肩。
他们用这种手舞足蹈的方式相互交流了一番,并且迅速达成共识——先去用餐,等欢呼和礼炮停止再继续交谈。
卡露雅尔点头表示同意,先后错身半步前往餐桌所在。
阿达加迦其实是被迫陪同卡露雅尔前来参加庆典后附带的城堡宴会的——他不可能收到邀请,最多跟低阶的同胞一样,挤在城堡门口,为嘈杂的欢呼贡献一份力量。
帝坎贝尔作为城主,势必得作为贵宾出席庆典,他很早就必须得去台阶上的首座周围两边的次主位置“罚站”,而西乌斯城的同行警戒级别从“三名”降为“两名”,卡露雅尔又很难找到不惧怕她小拳头或是她妹控哥哥的决斗属性的灵——阿达加迦除外。这番邀请难得完全出自于这位可爱的小姐的自主决定,跟她的哥哥没有任何关系。考虑到她威力十足的小拳头,自然不敢拒绝——面对小城主的时候他可是能稍作一点挣扎的——至少在心底。
趁着他被迫出席,卡露雅尔告诉了他一些难以消化的消息。
幸好这时候嘈杂的欢呼声响了起来,他发自内心的感谢礼炮和欢呼的同时,莫名也有些憎恨它们。
有些消息就是如此矛盾,能让听众既想拒绝又忍不住想去聆听。
在自助餐桌前,阿达加迦又开始后悔同意先用餐的决定。
卡露雅尔的味觉品味真是过分离奇,他被她逼迫,连续吃了满满一盘能酸倒牙齿的各类酸味馅儿点心,瞬间被酸到怀疑灵生。在他准备找机会逃跑的时候,四周的嘈杂去有平复下去的迹象,卡露雅尔也趁机用温柔的声音留住了阿达加迦。
“我说,关于哥哥的偶像……”她继续着刚才只说了开头话题,“他应该告诉了你其中的大部分,但是,肯定隐瞒掉了最关键的一部分。”
“是、是的。”阿达加迦咳嗽了一声,“可我刚才没听清。”
准确的说,他听到小城主捡到长笺之后的举动就惊呆了,只能假装自己没听到。
“阿达不是没听清,而是无法相信吧?”卡露雅尔说。
阿达加迦:“……”
很好,诺迪妹对情绪的揣度还是能直接命中核心。撒谎的难度又提高了。
“相信我吧,我的哥哥一直就是如此。”卡露雅尔停顿片刻,考虑了措辞,“哥哥以前就这样,最近更加不对劲了,大概因为这届优胜者刚满二十岁,他心中不可亵渎的偶像传说瞬间被打破,这让他几乎魂不守舍,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那不过就是一张画像而已,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影响,那什么……应该只是个巧合。”
阿达加迦吞吞吐吐的话语被打断。
“有。相信我。”卡露雅尔说,“那可是他不惜直接亲吻画像的存在,虽然只是他偶然在海克鲁城堡的地下城中捡到东西,可是那幅长笺偏偏就如此巧合的、绘有那位伟大的风法师——自从他在典籍中查清对方是如何了不起的存在,就一直……”
卡露雅尔停住,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长笺至今还被当做珍宝一样的放在海克鲁中央城堡里,藏在专属于他的私人寝室的枕头下面。你敢相信吗?枕头下面!他居然一直枕着睡觉!那不过就是一幅画像而已。”
她把这些天被哥哥忽略的不满一口气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我觉得我的哥哥是个变态——我小时候偷偷跑进他房间里发现了这件事后,就认定了哥哥是个变态。可是,我得承认,我还是爱他的。”
卡露雅尔以跟自己可爱脸蛋不相称的严肃口吻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血缘赠予的无法割舍的亲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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