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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早就被剧烈的打斗波及到,塌了半边。
幸好几人考虑到自己的实情,只在村尾处选了个单门独院住着,其他的村民知道他们与其他人的不同,有意与他们隔开距离,这才没造成其他伤亡。
灵知给自己老父看了伤,知道他只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放下心来,安心听虚元道来此事前因:“我在刚进筑基期,出门派游历时,也出过三山五湖,原想一睹浯洲第一大宗平云宗的风采。”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分外复杂,这些人中,大约只有虚玉和灵知能理解他一二。
似他们这类道门正统出身的小门派弟子,自然最为仰慕天下道宗领袖——平云宗。被自己景仰的宗门设下阴谋勾陷,这滋味……罢!罢!还是听虚元讲完吧!
当掌门带来的坏习惯,让虚元喜欢长篇大论,幸而众人大事已定,只听他慢慢道来?“我明白时间有限,当日所用的飞行法器也只是中品法器,奈何心再急,法器不争气,却总要坏上一坏。飞了半年,还没有出西浯洲,就坏了两次。
这半年我在路上靠师门手艺也攒下点钱,恰好听人说再行三日,一个叫掖榆林的小山窝里,隔半年会有修士集合,在那里时常会交换到修士用的物资。我那法器早就快要散架,我急着换新,便向人打听了地址时间,到了开集市的时候,直接备好灵石准备换一个新法器。”
听到这里,于锦觉得有点不对,发现虚玉同样在皱眉,果真虚元下一句话便是:“我那时初出茅庐,仗着自己的一点炼器手艺,没有吃到什么亏,哪能想到,把集市地点设在一个如此偏僻的小山沟的人,其心又会正到哪里去?我如愿交换到了新法器,却也被人盯上,等出了集市没多远,就被拦住了去路。
拦住我的人有三个,两个筑基,一个炼气后期。原本我是敌不过的,但出门时我向门里兑换了几道遁符,且打且逃,直是僵持了小半日。那几人也有些本事,一直衔在我尾后一步不松。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钻进了被当地人称为‘鬼见愁’的大掖林。
刚入林子没多久,我就完全失去了方向,那几个一直追着我的人也不见了踪影。左右不识得路,我索性开始乱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原先浓黑如墨的林子里出现了一抹红线。细一看,却不是红线,而是前方的什么东西在发光。我心下大喜,以为有甚宝物出世,忙奔着红光而去。
可我走得太急,没注意到脚下的树根,被绊了个大跟头。恰恰树根下就是一个斜坡,我一路滚下去,还没等施法站起来,一阵恐怖的威压便如渊海神岳一般施加下来,我全身的骨头几乎要被碾断,却听一人哈哈大笑:‘老古怪,今日你只好看着我取了红线日莲,不也无法奈我何?’
根本没有人回答他,他又道:‘这里还有一个小家伙,老家伙,你运气来了,这回我可要好生跟你玩玩。’”
虚元这两句话模仿得惟妙惟肖,连语调中那种隐隐的恶毒狞狠再经一遍转述,都能嗅得出来,众人凝神听虚元接着道:“我一听,便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发现了,对方高出我太多,还不待我有所动作,我只觉脑子一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望了眼还在昏迷的老陈,叹道:“待我醒来,已经离了那林子。我旁边也倒了一个人,我念在二人处境相同堪怜,便顺手救了他,这便是自称姓陈的陈前辈了。当日我救他时,他尚在壮年,如今已垂垂老矣,完全附和凡人的生老定律,我这才没怀疑到他身上去。加上我自检多次,均未发现不对。我又开始怀疑,那日原是我精疲力竭下神思不属的幻觉,时日一长,若非老祖之功,我也不能想起原来自己身上曾有这样惊人的变故。”看来,老陈和虚元身上的变故必是这人搞的鬼了。
于锦问道:“你现在可还能想起关于那大笑之人的威压吗?比起那日的几人如何?”她问的是救他们时,与他们发生冲突的,平云宗的几名元婴。
虚元叹道:“那几人,不如远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敌不过那人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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