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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竺姓男子退出房门后,陆远辰眉头紧锁,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这时一声“陆家主”将他惊醒,看着这灰袍小生,陆远辰突然站了起来,躬身说道:“如果前辈再不出现,在下就要派人去找您了”,戒铭看着满脸堆笑的陆远辰,说道:
“我还是更喜欢一些那个不是掌权的陆远辰,不过现在你确实是个上位者了,尤其是你的手段和脸皮真让我惊诧。”
陆远辰老脸笑的跟菊花似得,微微欠身,说道:“前辈说笑了”,原来这陆家主以为戒铭是个和陆老太爷一般的世外高人,只是没有将衰老的外表示人而已,所以自知报仇无望,又得靠戒铭称雄。便对戒铭厚礼相待,仿佛戒铭是一尊佛,得好好供着。
戒铭曾经还讶异过一阵子,人怎么可以如此变化,后来在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戒铭觉得陆远辰至少爱过恨过。有一些世人从来都是这样一副样子,这不禁让戒铭更坚定了修佛之心。
看着陆远辰,戒铭缓缓说道:“西南的药房可都在你的掌控之内了?”陆家主抬起头,将一摞造册放到了戒铭眼前,低声道:“全在这里了”,戒铭没动那些册子,双目精光的看着陆远辰,淡淡的说道:“办的很好,不愧是西南霸主。”
戒铭不等他说话,接着说道:“现在把这些药材搜齐了,上面有数量”,陆远辰尊敬的接过了纸,看了上面的药材,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前辈索要皆是旷世奇珍,需要时日,可最近华山派又有些蠢蠢欲动,这,在下分身乏术啊!”
看着一脸无辜难为的陆远辰,戒铭心中不免好笑,但他却脸色一变,喝道:“这不是在商量”,陆远辰吓得哆嗦了一下,脸色煞白,房间诡异的静了下来,这气氛压的陆远辰喘不过气来。
戒铭看,差不多了,就淡淡的说:“你只管去将药材收齐,我去看看华山派搞什么鬼”。陆远辰这才微微的喘了口气,可又听了戒铭下面的话便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次你们花钱请的刺客杜鹃,是什么来路,我要找他们办一些私事。”
一个时辰之后,戒铭从陆府出来,骑马直奔城外。
六日之后,一则消息传遍西南武林:华山派的祖师爷被人废去了武功,从此退隐江湖,这消息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时的戒铭在一间昏暗的地窖中,他推开一扇石门,又将从门数起,第六块砖抽了出来,只见大地裂开,一座石梯赫然出现在眼前。戒铭用火把照亮前路,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一间好比大堂的地下暗室,四壁都有光石,将一切都照亮了起来,戒铭看着这若大的空间内只有一个乳白色的小箱,便慢慢走了过去,近处看,原来是一个万年寒玉的匣子。
戒铭运起内力,动了十三太保横炼,全身刀枪不入除了特殊部位,暗器自然也不能伤到分毫,戒铭不是不相信老陆临终的话,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见了这俗世的尔虞我诈,戒铭不得不小心。
“啪”戒铭打开了玉匣,什么都没发生,但他仍然没有收功,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还是小心为妙。他朝里面看去,居然全是药材:百年的天蛤珠,千年的灵芝,百年的龙眼草。。。。。他仔细辨了辨,全都是他所需要的,如此一来,竟然就凑齐了摩羯师傅要求的小半,这不得不说是个意外之喜。
戒铭看着药材,不禁大叫了起来,他高兴啊,原来他还担心自己时间不够,现在吗,看着琳琅满目的药材,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戒铭在昆州府的青石街上逛荡,表情凝重像是若有所思。已入盛夏,气候干燥炎热,太阳在空中喷火,像是要烧毁这凡尘。戒铭一入昆州便去了裁缝铺,换了丝装,此时他到是不觉多热,突然戒铭低喝了一声“哎呀,糟糕”。
说罢便运轻功跳了起来。原来戒铭在密室还得了几个小的寒玉盒,这便让戒铭不在为储存药材发愁,而且取那“猕猴花”便多了几成把握让其药效不失多少,就在戒铭想的投入时,迎面走来一拿伞女子,两人正要撞个满怀时,戒铭一直练武的身体自动做了规避的动作,这也是江湖儿女漂泊的最基本。
戒铭落地时看了一眼惊讶的打伞女子,确认她没磕着碰着,这时戒铭他突然死死盯着女子的脚下,女子惊慌的往后退了几步,戒铭又缓缓抬起头看着女子的伞,莫名其妙的说了声“没有影子”,吓得女子以为其是失心疯,便立马跑开了。
戒铭当街边笑边说“真是佛祖保佑啊”,路上的行人对其指指点点。戒铭心里高兴并不是因有对付“蜮”的方法。而是对自己怀平常心放下的肯定,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太执着就会盲目,成功是需要后退空间的,它要等待一个冲破一切的势。
申时三刻,太阳微斜,戒铭坐在一家当铺内喝着青峰毛尖。
“哦,你就是掌柜的?”“在下正是,敢问阁下是”“我的身份你无需多知”“尊驾说有一笔万两的大买卖”“对,我今天是来是想买几条命的”“阁下可能搞错了,我们这是当铺。”
戒铭微眯双目,淡淡的看着那掌柜,掌柜只觉一阵滔天的煞气冲他而来,是随时可以将自己碾碎的王者威压。掌柜一时心惊肉跳,但好歹勉强说了句“阁下请回”,吧字还没出口。
掌柜只觉脖子被一只铁手卡住,不能出声,不能喘气。
突然一只剑刁钻的冲戒铭戳来,仿佛算好了他所有的退路,让戒铭无处可避,戒铭冷哼一声,凭着自己吞了老陆和华山派老祖不知到有多深厚的内力,随意一掌,劲气仿佛一只虎头,一下将那人连人带剑冲的粘在了墙上,死像好不凄惨。
这时当铺内杀喊声一片,陆远辰早就派人准备接应戒铭了,戒铭一掌将那人劈晕,自己坐在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武盟大战杜鹃的刀光剑影。仿佛他只是此事的一个看客,事不关己。
当掌柜醒来时便觉得一阵酸痛,只听的如此的对话。
“有几个活的”“回前辈,加他算五个”“他们好想都不愿张口”“您放心的交给我吧”“恩,到时候回答问题的就留着,放回去报个信给杜鹃的总坛”“是”“昆州就这一个分坛吗”“这个。。您老也知道,我也才刚有西南霸主的地位和能力。
这时谈话断了,只听一年轻的声音“醒了就别装了,你从申时都睡到亥时了”,掌柜睁眼怒视陆家主,开口道:“没想到,陆远辰,我低估你了,但杜鹃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