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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距离极远,也不太响亮,但却却清清楚楚的传递到了在场每个人耳中。一时间,喧哗的人群都安静下来,只余风声。
随着奔雷般震耳的急促马蹄声渐渐靠近,丐帮群众中有大群的帮众高呼道:“乔帮主!是乔帮主!”
阿朱被点住穴道,自然不能做出任何反映,似听不到侍剑的话般痴痴的看着跃下马器宇轩昂站着的男子,眼泪不间断的滴落着。
萧峰看着情难自禁朝他躬身参见的丐帮弟子,一时间心绪纷乱不堪复杂难言,终究只是抬手制止丐帮弟子的参见,谈道:“在下契丹人萧峰,早已与丐帮无何瓜葛,当不得弟兄们如此大礼……众位兄弟,是否别来无恙?”
丐帮弟子本是因近来游坦之和全冠清搅得丐帮不得安宁,格外怀念乔峰领导时丐帮蒸蒸日上的日子,又敬慕乔峰的义薄云天,一时间热气冲头就跑了出来。现在一听萧峰的话方才恍然大悟,记起他早已非之前可敬的帮主,而是大宋仇视的契丹人,有些人当场就退了回去,却有些人仍坚持的与他交谈,吐露近来的心酸。
萧峰本是为救阿紫而来,又在山下听闻有人辱没丐帮绝技,才有刚刚那番话。这时才得以见到被摘星子挟持的阿紫,看她无神涣散的眼神,登时勃然大怒。左掌一晃右掌一呼便使出一招‘亢龙有悔’击向摘星子,逼得他不得不把阿紫推出抵挡,萧峰手一伸内力一运,阿紫便落到他身边,萧峰一解开她的穴道,便被她扑入怀里,不停喜极而泣的喊着:“姐夫!你终于来救我了姐夫!”
看着阿紫恨不得和萧峰贴在一起再不分开的劲头,侍剑对阿朱语重心长道:“阿朱啊,你要知道,这年头撬人墙角什么都是好姐妹的拿手活啊,比起外面的女人,自己的夫君更容易招惹的是自家的女人啊!”看了看无崖子和李秋水,又道:“无论那姐妹是亲的还是没血缘的,都得认真提防的。”具体例子,请看她和李秋水,李秋水和李沧海……
李秋水登时怒视无崖子,咬牙切齿的模样让黄药师担心他二师叔会不会被三师叔当场家暴,最终李秋水只是冷哼一声,牙痛般道:“就算男人想被撬,也要撬墙脚的人在才成!沧海早失踪多年,我也不会去与一个不在的人计较。”
听到她的话无崖子长叹一声,欲言又止半响却终究说不出什么。倒是侍剑似被晴天霹雳的闪电击中般蹦了起来,抱着脑袋蹲下,喃喃道:“我说怎么感觉有什么不记得了呢!”
而她身上的叶孤城被她突然的站起而稳不住身形,顺着她的背脊‘咕嘟咕嘟’的滚了下来,在紧要关头还是双手拉住侍剑的长发,摇摇晃晃的稳住下势,不至于摔到瓦砾上。随着长发不停摇摆,叶孤城也如海上小舟般不停晃动,小猫耳上的绒毛因紧张而尽数竖起,猫尾也绷得老直。
你突然发什么疯!
叶孤城绝对零度的冷气也冻不回侍剑的注意力,侍剑幽幽看着李秋水,又望了望无崖子,语气飘忽道:“那个,我知道李沧海的下落,她就在少林里……”
然后看着背后冒出浓浓黑气的李秋水,还有眼神透露出激动的无崖子,侍剑抹了一把冷汗,这种局面怎么破啊?
“那个……哈哈,我们还是先看好戏吧!”
小喵,果然爱恨纠葛什么的最讨厌了!唉?小喵呢?
侍剑四处张望,因为【隐形衣】很好的可以隐藏使用对象的一切,所以侍剑压根没发现叶孤城正顺着她的长发慢慢爬上,然后一运力蹦到她耳垂用力拉。
高贵冷艳什么的,从容不迫什么,云淡风轻什么的,在遇到这个女人后早就崩溃了!谁能在这货的折腾下还能冷静自持他就是神!——不,孩子,就是是众神之神的鸿钧都已经和这货死磕上了……
好痛!小喵放手!我错了真的!呜……
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异样侍剑根本不敢挣扎,任由叶孤城一直扯着耳朵,眼泪汪汪。一旁黄药师看到后感慨道:“师傅,你也在为他们感动吗?萧峰和段誉间生死与共的兄弟情真的很让人敬佩。反而那些人妄称武林豪杰,竟然就因为他身上的血统而苦苦相逼,真是不知所谓!”
不,我压根没往下看……
侍剑极力忽视耳朵的重垂感,道:“这就是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他们看来,只要有那契丹血统就足以抹去萧峰所有正面评价,他们不敢正面去对敌契丹,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辱没萧峰的机会,不过是因为萧峰的一直忍让罢了。若萧峰在此杀光眼前的人,或许江湖上的他的名气更坏,但绝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药师,你记住,你可以不成为一个绝世高手,可以不成为一代名家,但是绝不能像这些人云亦云,被所谓偏见蒙昏了头的蠢货一样。”
这番话对于年幼的黄药师来说很难理解,但是他还是默默记下,点头道:“徒儿记住了。”
无崖子皱眉,轻声道:“师姐这番话未免……”
“放开我儿子!”叶二娘凄厉的尖叫声打断他的话,围观党一惊,注意力全集中到下面。只见一个黑衣僧人挟持着虚竹站在中央,摘星子与游坦之分别被段誉、萧峰打败,被少林僧人缚住动弹不得。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叶二娘,你脸上的六道疤痕痊愈,孩子也找回来了,难道前尘往事便全望了不成?”
叶二娘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陡然拔尖:“是你!是你偷了我的孩子!”她的双掌用力张成爪状,妩媚的脸上青筋暴起,雪白的牙齿咬得咯吱响,恨透了面前的黑衣人却又碍于虚竹在他手上不敢轻举妄动。
虚竹诧异道:“这位施主,你为何要偷走小僧啊?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小僧和娘亲这二十四年都无法相认,见面不相识。”
黑衣人不理会他,只定定看着叶二娘,扬声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叶二娘的脸色更是凄白,几乎呈透明,死死抿住嘴唇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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