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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看见出门的白玄蝉,Shirley主动上前打招呼。
见她主动向自己打招呼,白玄蝉也不失仪态颔首回应,寒暄之间可以闻到她身上沾染着的情欲味道,这种味道白玄蝉很不喜欢,或者说非常厌恶,她毫不顾忌地抬起手掩住口鼻转身往楼下走。
并未在意她如此明显的嫌弃模样儿,Shirley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在心中默默记下了一个数字,反手轻轻叩住程风起卧室的门扉后跟着转身下楼。
这是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来得比想象中要更快,就是第二天的清晨,按时起床的白玄蝉又在门外看见了Shirley的身影,同样儿她还是主动问好,仍旧礼貌性回应的白玄蝉再次颔首掩住口鼻转身离开。
第三次仍旧是清晨时分,Shirley再次从程风起的卧室里走出来。
持续了整整一周,在白玄蝉即将开门时收到了一则来自社媒的新讯息,已经握住门把的手缩了回去,疑惑地摸出手机解锁,竟然是来自矢之悼的讯息,他甚少在这种时候发消息,白玄蝉点开了对话框,映入眼帘的一则消息令她不敢置信。
手机从手里摔落响起沉闷的一声,她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下意识往程风起的房间走去,又是恰巧出来的Shirley制止住了她的行为,那股莫名的暧昧气味此刻尤其刺鼻,白玄蝉愣怔地停在两扇门的中间。
“他——”白玄蝉沙哑的嗓音响起,“睡了吗?”
“刚睡下。”Shirley从善如流地回答,“夫人找老大有事儿吗?我可以替您代为转达。”
好一个代为转达,若是不知情的人听到这番话还以为她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程夫人,自己只是个过来拜访的外人。
“睡了啊。”忽而白玄蝉恍悟般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程风起了,这段时间看见的都是Shirley从他房间里出来,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片刻后摇摇头,“没事情,就是想和他说一声,我最近可能会忙,让他不用找我。”
“明白了,我会替夫人转告的,请夫人放心出门。”
“不用,如果他没有主动问起不需要特意告诉他,等他主动问起再说。”说完话,白玄蝉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关得严丝合缝的房门,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简单收拾了随身物品后白玄蝉匆匆离开了古堡,驱车以极快的速度驶离了西山,顺着路向着帝都东面疾驰而去,估约半小时后如飞弦之箭般的银灰色车子开进某处军区医院,刺耳的刹车音引起了来来往往无数人的驻足。
穿过消毒水气息浓郁的冰冷走廊,顺着安全通道一路往下走,温度逐渐变低而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终于在挂着‘太平间’三个森冷大字的门外看见了失魂落魄坐在长椅上垂眸不语的矢之悼。
发丝凌乱,胡子拉碴,这与平日里所见到的他截然相反,急促的脚步变得平稳,白玄蝉冷静地踱步到他身边,看着眼前陡然出现的鞋尖,矢之悼才后知后觉有人来了,他颓然地向后倚靠到椅背上,抬起沉重的脑袋看向身前的人。
“来了啊。”他哑声道,抬起手无力地指了指眼前隔绝生死的大门,“进去看看夭夭吧,很少见她这么安静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白玄蝉保持着平静问道,“明明她和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自杀了......”
“是,和我离开的时候好好的,我也很奇怪。”说话间矢之悼从口袋里拿出那只记载着陶夭夭最后声音的设备与有线耳机递给白玄蝉,“你先听完这些再说。”
接过设备的白玄蝉将耳机插进耳机孔里,坐到他边上细细聆听着陶夭夭录进去的话,最前面的一段是她关于自己这一生的叙述,听得白玄蝉云里雾里,然后音频突然戛然而止,随后便是没有字幕的‘告白’。
当听到最后那句‘分手’时,白玄蝉猛地将设备关闭,摘下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