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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骜接到了吕谋忠之委任状后,便在别馆等陈村学子的消息,平日兼熟悉汉中郡各类事物。
要说古骜游历天下,为何愿意落脚汉中,不外乎是因为两点:其一,汉中郡行科举,无士庶之分,风气日上,有股蓬勃向上之感,可安顿陈村学子。其二,汉中郡之太守乃是寒门,日后若真天下有变,汉中郡便是危地,危时方乃用人之时。
不久,古骜便等到了陈江带领的二十三名陈村青年,赶来汉中郡投奔。
那日古骜刚从外归至别馆,却见门口车马纷纷,一众青年正七嘴八舌地围住了门口。
古骜笑着走了过去:“……陈江?”
“古先生!”陈江满面风尘仆仆,穿着干净的布衣,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牵着一匹老马,正站在别馆门口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听见有人喊他,转过头来,竟惊喜地发现来人正是古骜。
众学子们此时亦都看见了古骜,纷纷一扫适才东顾西盼的茫然,雀跃欢呼地叫道:“古先生!”
古骜高兴地道:“来!大家都进来!我让人给你们备饭!”
古骜加快了脚步,带着陈村学子鱼贯而入别馆,并吩咐别馆仆役去准备中膳。
“古先生,我们大伙儿都可想你了!”
“古先生,我们这一路上,从江衢穿过河间,黔中,就到了汉中,骑马也不过走了一个月,古先生怎么走了整整一年?”
古骜笑道:“我把其他各郡也绕了一绕,不比你们走直路的近。”
招呼着陈村学子们吃了中膳,古骜与他们在席间尽诉衷肠,喝酒得喝酒,畅聊的畅聊,痛快非凡。
席间有人问道:“古先生,我们进了山云书院,如今也学了经世致用,是不是今后我们也能当官?”
古骜笑道:“也不是在何处都能当官,这汉中郡以寒门为太守,寒门之才方有入仕之良机。你们若是想当官,可得先通过了这里的科举方可。”
“古先生,我们好久没见你了,让我们大伙敬你一杯吧。”
“来,一起喝。”
“古先生,典不识呢,怎么没见着他?”问起这句话的是陈江。
古骜微微一笑:“晚上就能见着。”
席散之后,古骜找来那位一直服侍自己身周的虞家部曲:“将典不识从牢中押出来罢,按之前我吩咐的做,务必赶上今晚之宴。”
“是。”
令陈村学子饭后小憩片刻,古骜下午带着他们将住处安顿好了,又熟悉了汉中郡郡城一番,如此游览,不久便到了落日向晚之时。
别馆中早摆好了晚宴,古骜请陈村青年个个入座……夕阳落尽,暗色弥漫,厅内四处都点了明烛,一时间整个空间里,只感烛光摇曳灿烂。
席上摆满了各式珍馐,而身后则是列满了兵卫森画戟的排排亲兵,这场面着实不同寻常,倒令众陈村青年都安静了下来。
古骜站起身,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地开口道:“今天中午那桌酒,是为了给你们接风。”
“多谢古先生。”陈江带头答道。
古骜微微一笑:“今天晚上这顿饭,大家知道是为什么么?”
众陈村青年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陈江道:“还请古先生不吝赐教。”
古骜道:“从前,我称你们是我的学友;你们亦将我看成你们的老师。之前在云山脚下,你们一直事我以师礼,是也不是?”
“是。”众人都纷纷答道。
古骜的面容,在一片绚烂烛火之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明暗不清:“你们出村之前,村中老一辈的曾殷切托付于我,说,‘这些孩子就跟着你了’,我既然受人所托,将诸位的前途背在身上,那从今以后,我对于你们,便已不仅仅是老师了。”
“……那古先生对于我们,今后是什么?”陈江接话道。
古骜道:“你们既来了汉中郡,你们与我,从此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江看了看左右,众人纷纷都道:“我们定然都是跟着古先生的。在家里,长辈都嘱咐过。”
“好!”古骜拍了拍手,这时站在后面的兵甲每人上前一步,双手所托之盘中,给每一位陈村学子奉上一把匕首。
陈江拿起了匕首,想了想,立即对古骜道:“古先生,您需要我们如何。”
古骜看了一眼诸人,同时也拿起自己身旁盘中呈放的匕首,划开了自己指尖的血,滴入酒碗中,陈江见状,也忙将自己的手指划开,将血滴入碗中,诸陈村众人虽不明就里,亦如此照做……
古骜端起酒碗,朗声道:“今日,我愿与诸位结为兄弟,我为大哥,陈江为二哥,其后以长幼序之。只要喝了这碗酒,从今往后,我带领汝等建功立业,护汝等无虞;汝等不仅要事我以师道之师礼,亦要事我以江湖道之兄礼,不违我言,不背我志,你们做得到么?”
陈江看了看身周的众人,大家都纷纷道:“我们做得到。”
“好,”古骜道,“那就端酒!”
众陈村学子这时都站了起来,手中端着那晚带血之酒,古骜这才吩咐:“把典不识押上来!”
众人心中微惊,不一会儿,只见几个兵甲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典不识,来到了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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