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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朦朦亮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外头,她放轻了动作,正将院门小心合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笙。
自昨个儿,周流云再三确认,季以遥确实如同表现出来的风轻云淡。他才放心地唤小厮去集市上买了两大坛子好酒,说要庆祝一番。于是乎,当夜不止周流云与季以遥二人,便连周家小厮也是醉得一塌糊涂。
周家二人是外男,徐笙不好管,她只将季以遥连拖带拽地弄回房间,再从二人的房间抱出两床厚被子给他们铺上,任由他俩在院中睡过一宿。
清晨起来空气之中还带着些凉意,徐笙刚出房门时,只见着睡在院中的二人瑟瑟发抖的抱作一团,两床被子其中一床只余一个边角,搭在二人的腿上,另一床则是远远的落到一旁。
咦?我昨日明明给二人分别掖好了被角的呀?
刚睡醒的学生歪着脑袋注视着院中的一切。她还有些恍惚,昨日实在是闹得太晚,连带着她也较往日睡的迟些。
呆愣片刻,她默默上前去为二人捡起被子。随即走到灶房内,拾起这段时日买菜常用的小篮子,准备去外头替二人抓些伤寒药回来。在院中冻了一宿,可别冻出个好歹来。
“季娘子,你也出去买菜呀?”
徐生刚关上院门,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
“祥嫂子。”
她听见声音旋身,脸上挂起笑意,端了端挎篮轻声回复:“今儿个不买菜呢,这两日我们就准备回了,去采买些路上用的东西。”
“那没事,反正都顺路,咱俩一道。”
祥嫂子贼兮兮的往四周一探,然后凑近徐生,“季娘子可听说了?”
余生被勾起了好奇心,也学着想嫂子的动作凑近去,“嫂子可是有什么大秘密?”
“嘿,不愧是秀才娘子呢,瞧这聪明劲儿。”她再次压低声音,“还真是有个大秘密。我娘家有个弟弟,他的一个朋友的朋友,在衙门里当差,昨个儿不是放榜吗?他们衙役也得了好大一笔赏钱,晚间和我那弟弟去吃酒,醉后爆出来一个惊天大秘密。”
祥嫂子止住话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徐笙。
这是在等她问。
徐笙十分上道儿,“什么秘密?”
“嘿嘿,这科有个秀才,据说是得罪了京都来的考官老爷,然后就给他分到了临近茅厕的号舍!季娘子,你家男人也是赶考的,你应当也知道,分到那样式儿的地,别说是写文章,嘿,他就是连呼吸都难受。要说这秀才公也是倒霉,听说还是个外地来的,你说说就来这几日,到哪儿去得罪了这么个大人物呀......呀!季娘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生病了?”
祥嫂子说着八卦正开心着,忽然瞥到徐笙的脸。
徐笙能有什么好脸色?祥嫂子当八卦说的这秀才,她听着怎么这么像季以遥?
“呵呵,是吗?那这秀才可真倒霉,小嫂子可知道,这秀才是如何得罪了京都来的考官老爷?”
“这倒不知了。”祥嫂子嘴角向下一瘪,耸了耸肩。
徐笙再没了刚出门时的好心情,她急匆匆的采购完所需要的东西,回到了几人所租的那个院子。宿醉后的几人已经起身,季以遥正提着一桶热水走到院内,而周家二人则是裹着棉被,蜷缩着坐在石桌旁边,跟前还各自摆放着一只木盆。
“我醒来时没见着你人,便料想你应当是出去了。”
季以遥将盛着热水的木桶放到周家主仆身旁,笑着迎向徐笙,从她手中接过挎篮,随意翻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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