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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灼灼自九天之上倾斜而下,洒在院落之中,受到物体的遮挡,形成斑驳光影。
县学之中清幽无比,偶可见有二三学子捧着书卷,在学舍遮围之中的院落大声念出。
“那就是季学笃?”
“正是正是,听说他不过考中秀才两年,便痴心妄想去摘得桂冠。我们这儿哪位不是读过四五年后才敢去赶考的?”
“嘿,那他胆子确实大,如此心高气傲之辈,落榜也是必然。”
说话之人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同为县学学子,他们还在为着不落在最后的名次、被学院赶出去时,季以遥每回都能遥遥领先,好像他这人就不知道失败似的。
好在老天开眼,没让他一个学了两年的秀才中举。否则,还教他们这些,怎么有信心考得下去?
二人的谈话声并没有避着,传到院落中,大声背诵文章的季以遥耳中。
他停下读书声,偏头看向议论的学子。一双桃花眼的眼尾本就微微挑起,此时越发上扬,衬的院中郎君显出不怒自威之态。
本聚集在一起议论的学子,作鸟兽状散开。
季以遥收回眸子,低垂下去复又看向书本,像是披着日华即将羽化登仙,整个人宛若被醴泉濯洗过,周身干净澄澈,一袭月牙白的仕子儒服,更衬的其温润无害。
“季学笃?”
方才学子议论的地方,又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
季以遥抬头望去,这人他不认识。
学院中不过百来人,他在此居两载,从未见过这人。想来是今秋刚入学的吧?
“正是季某。”
“门外有人找你。”
那青衫学子似在与他比较谁更冷漠些,撂下一句话,然后飞快的跑远。
季以遥莫名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将手中的书本一卷,朝着门外走去,兴许是笙娘有什么东西忘记给他吧。
待他到门口时,并没有见着那道熟悉的俏影,反而是一个小厮,直直的上前拽着他。小厮边拽,声音焦急。
“季公子,您快同我去瞧瞧吧。”
季以遥认出这是林杉身边的。
“你家主子出了何事?”
“季公子,您随我来便是。”小厮闭紧了嘴巴,没透出丝毫信息,只是其言语动作可见焦灼。
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春莺阁。
自打上回林杉将那花魁让给秦家公子,他心中便对那花魁起了几分兴致,而后好几次去春莺阁,只点那花魁。
本若只是这,还不至于让小厮如此惊慌。
而是今日,林杉再一次去到春莺阁,好巧不巧,碰上那秦家公子也要那花魁作陪,且秦家公子先到一步,按理说,应当是他抱得美人归。
可林杉要是那守规矩的主儿,也不至于这些年?县中传遍他的混名。
这不,就又在春莺阁中闹开。
那鸨母已经使人报官,却不见人来。这一二年林家在?县中的权势越发地大,且林家家主同县令交好,没有谁敢去触其霉头。
官府的意思很明显,让春莺阁自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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