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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颂平静的注视着陆笛此时的诡异,淡淡的扫了一眼对面的陆笛,随后视线扫过地上有些狼狈的葛冠宇,最后定在了凤悠然的身上,看着她单薄的身体,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的心痛和自责。
如果不是他的自私,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他虽然有把握抓得住陆笛,可是如果他要争个鱼死网破的话,那么他牺牲的不仅仅是凤悠然,更是他的心……
背过的手给暗处的月影和幻影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一步步走进小院。
凤悠然看了眼葛颂,眼中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紧紧的盯着陆笛的动作,不敢放过他脸上的丝毫变化,她想要从他的神色中看到答案。
陆笛的眉眼上扬,似乎并不把凤悠然的举动放在心上,只是那双眼睛里面的平静,却让凤悠然的心悬了起来……
陆笛的身体一动,凤悠然只觉得身边刮起了一道劲风,随后自己的手腕被陆笛紧紧握住,葛冠宇和葛颂则因为陆笛的举动而突然变了颜色。
葛冠宇有些惊讶于葛颂的出现,虽然如此,但是此时看到葛颂让他觉得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把握,而陆笛的表现也更为诡异。
“红蕊果然是不错,在你这个宿主的体内竟然活着这么好,看来我得表示感谢才是,不……应该是感谢葛少主给我这个机会吧!”陆笛轻笑着说道,他的目光在葛冠宇和葛颂之间滑动着。
片刻后,他看着两个人铁青的脸色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凤悠然,你倒是让我佩服,明明是已经这样,还能再挺上三个月,可是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有很多人会舍不得的吧?”
凤悠然一震,她的身体什么状况她很清楚,可是三个月的期限?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说她的生病都是一场阴谋?
“你说清楚了!”凤悠然听到了陆笛的话后,沉声说道。
“你并非先天有病,你的身体被我炼制的一种蛊毒所侵蚀,要想除掉这个蛊毒,就只有我有这个能力,所以说,你所承受的痛苦都是因为某个人自私所造成的!”陆笛诡笑着说道。
凤悠然惊骇的倒退了一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个陆笛口中说的人,到底是谁?是谁毁了她的一切,如果她不是这个破败的身体,那么她会放弃那个人,会离开已经快到手边的凤家?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葛颂的脸色一白,有些微微抖动,而葛冠宇则是震惊的将视线转向了葛颂的方向,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眸光。
“葛颂……告诉我,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你无关!”葛冠宇冲上去揪住葛颂的衣领,怒吼道。
他知道葛颂对凤悠然的心思,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存了这么歹意,他怎么能这样做?难道他不能得到的这么迫不及待的看着毁掉吗?他手上的力道在加大,此时真恨不得打醒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外甥,他怎么能这般残忍……
葛颂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他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他造的孽。
凤悠然呆愣看着葛颂,神情莫测的说道:“真的是你……葛颂?”
葛颂微微偏过头,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沙哑着说道:“是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毁了我的人生你知道吗?”凤悠然冲过去吼道看,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葛颂,凤眸中充满了恨意,她扬手朝着葛颂就是几个耳光,扑上去不解恨的撕咬着他的脖子,一道道血痕在葛颂的脸上像是满山开遍的红花。
葛颂没有动,任由着凤悠然这么疯狂的对待着自己,这是他的错……
葛冠宇苦笑的闭上眼睛,承受着亲人背叛的痛苦,怪不得陆笛会说这比他安排的还要好,果然,果然没有什么比这个还残忍可怕的了。
陆笛冷眼看着说那三个人的痛苦纠结,他的心也宛如刀割一般,舅舅外甥竟然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呵呵呵……竟然都爱的那么决绝,他陆笛的爱又该被放置在何处,难道就让他们践踏着他的心,十年间的种种浮上心头,只觉得气血翻涌,如果真的不做点什么,那么他绝对会抑郁而死,不,他死了并不可怕,谁能心疼他?那么既然痛,大家都一起痛好了!
“啪啪啪!”陆笛阴笑着拍着手掌,看入目的狼藉,忽略葛冠宇的痛,直直看向凤悠然,他大手一伸,捏住凤悠然的脉门,随手拿出了一瓶子,咬掉上面的瓶塞,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凤悠然的口中。
“你给她喝的什么?”葛颂冲过来,抬腿就横扫了过去,可是陆笛的身体一闪轻松的躲过了他的攻击,反将凤悠然抵在身前,威胁着他们。
葛颂怒视着陆笛,伸出手打了一个暗号。
“葛少主,你还是别费那份心思了,这个世上只有我能救她,如果你想她活着就得听我的话,否则,她也很快更我去见阎王。”
“你要什么条件只管开!”葛颂沉声说道,月影和幻影守在门口,几个狙击手则在房顶上端着枪,虎视眈眈的瞄准着陆笛。
“我会救她,以为我还欠你舅舅一个人情,但是我也有条件!”陆笛像是没看到这一切似的,不紧不慢的说道。
葛冠宇起身,艰涩的一步步走进陆笛,他太了解他了,此时的陆笛已经没有了理智,他不在乎命,而他也不在乎陆笛要了他的命,但是以陆笛的心智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
“你说!”葛冠宇看着他静静说道,好像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凤悠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停使唤的绵软了下来,但是神智却清醒的不得了,她张开嘴说话,可是却只能发出一点点柔弱的声音,身后男人的诡异,葛冠宇的绝决,葛颂的慌张都映入她的眼底,突然间她自嘲的笑了……老天真是喜欢捉弄她,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却不让她安稳的生活,总是在她幸福的时候一棒子将她打倒在地,一次次……到底是为什么……
葛颂也走到了葛冠宇的身边,哪怕葛冠宇恨自己,那么现在也是要先把人救了。
陆笛诡异的目光在他们舅侄间徘徊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指着他们两个人阴狠的说道:“我要你们为一个女人反目,我要你葛冠宇失去最后的亲情,我要你们相互怨恨,骨肉在前不能相认,永远活在痛苦的深渊,就如同我一样,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疯子!”凤悠然费尽全身的力气吃力的说了出了两个字,葛颂对他做的事情让她恨,可是她却不能怨恨葛冠宇,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虽然不知道这个疯子会怎么样,但是他对葛冠宇的那份不同,她清楚的看到了,这段时间的陪伴,让凤悠然对他也有份很复杂的感情,如果真的要死,何必再让多一个人痛苦。
陆笛不在意的笑着,大手顺着凤悠然的脸颊缓缓而下,亲昵的抚摸着她的身体,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
“住手,陆笛,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跟你走!”葛冠宇红着眼眶吼道,双手攥得青筋暴露。
陆笛的手缓缓停了下来,眼中踌躇了几分,但是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冠宇,我后悔了,你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我陆笛爱你十年,得不到你的爱,是我最大的遗憾,既然你动情了,那我成全你,也不枉费我爱你一场!”
“陆笛,你到底要做什么!”葛颂嘶吼道,事情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冠宇,我以为你这辈子会不懂情爱,就这样清清静静的过一辈子,可是你动心了,很好,我救她,但是我要你当着我和葛颂的面破了她的身!你要是做不到……那我宁愿给她到地府先探探路!”陆笛浅笑着说出了骇人听闻的话,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停止了,时间也在这一刻被凝固了下来。
葛冠宇瞪大眼睛看着陆笛,浑身颤抖,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了鲜红的齿痕,一道鲜血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滴落在了衣襟,眼角下那可夺目的红痣如同一颗血泪,烫伤了陆笛的心。
陆笛微微撇过头,看到葛颂的发青的面孔和充满了恨意的眸子。
“她的命,我交给你爱来决断!”陆笛残忍的说道。
凤悠然软软的被陆笛提在身边,震惊的看着葛冠宇,凤眸中闪过了各种各样的情愫,最后缓缓闭上双眸,费力的从齿缝中说道:“我愿意死!”
凤悠然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葛冠宇看着她,却看不到她眸子里的光彩,她的执拗他明白,可是他做不到,除了姐姐和葛颂,她是他最爱也最无法割舍的人,他动了情,一个不该动情的人动了情,所以他就要受到惩罚,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为什么?
葛颂的紧紧的攥着拳头,当初他就是因为自己的害怕失去凤悠然,所以他才自私的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爱她……他真的爱她,他夺下葛家的掌控权,将她夜爵傲从她身边清除,他做了这么多,竟然最后是这样的下场,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让葛冠宇宠幸了她?当着他的面?残忍,真的好残忍……
“冠宇……你的决定呢?”陆笛徐徐笑道,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竟然还带着一抹的宠溺,像是个在叫一个闹着别扭的孩子。
葛冠宇最后收回视线,低声说道:“救她,我……愿意!”
葛颂猛的抬起头,脸上的苍白无望让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葛少主,你的人还不是该清场了?还是你舍得将这处好戏给这些人看啊?”陆笛好心情的笑道。
葛颂死死的看着陆笛,他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抬起手,对着暗处人低吼道:“五百米之外我绝对不要再看到一个人!”
几道仿佛风吹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暗处的人快速的消失在了小院的四周,整个院落里只有桂花树上的落叶在风中沙沙的响动,淡淡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幽香,清晨的阳光终于冲出了云层,金色的光芒照耀着大地,所有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子般的颜色。
陆笛放开手,凤悠然无力的瘫软了下来,葛冠宇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拦腰将凤悠然抱在了怀里,看着她睁开错愕慌乱的双眸,以往的平静已经在她的眼中消失不见,叫人心生怜惜。
“不……”凤悠然幽幽的嗓音传来,她的手推拒的抵在葛冠宇的胸前。
“悠然,我从第一眼见到的你的时候就为你迷惑,可是那个时候我却看不清自己的心,直到在让你离开时,我才知道我已经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你,爱上了跟我外甥一样大的小女孩,这样的结果让我害怕,所以我不能再留下你……”葛冠宇浅笑着说道,大手柔柔的握住凤悠然冰冷的双手。
凤悠然用力摇头,葛冠宇捅破了他们之间的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一切都会不到从前,面对这样的他,她更多的是惶恐,复杂,还有不想让他受伤的情怯。
陆笛不耐烦的看着他们,冷冷催促道:“冠宇,别耽搁了吉时,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说完邪笑着拿出了一个药片。
凤悠然和葛冠宇都是一震,葛冠宇紧紧的护住怀里的凤悠然,那个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
“你们谁要来?”
“不用!”葛冠宇和凤悠然同时说道。
葛冠宇吃惊的看着凤悠然,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看着她眼中的清明和绝决,他露出了一抹苦笑……她,是想要将今天的耻辱都记下吧?过了今天会怎么样?以后他们之前该如何面对?
凤悠然被葛冠宇抱进了她的房间放在床上,低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和微微抖动的身躯,他挥手在眼前擦拭了一下,随后扯开腰带,一个纵身在外人还不曾看清的时候凤悠然身下的长裙飘落在了脚边,大手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啊!”凤悠然瞪大双眸,看着头顶上的男人,他隐忍着看着他痛苦的神情,紧紧的盖住她的身体,邪魅的双眸中一颗带着温度的眼泪从顺着红色的泪痣滴落在凤悠然的眼中,滚烫的,刺痛了她的心。
毫无温存的情事,在外人的注视下,凤悠然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她没有尝到里面的甜蜜,只有羞辱和满满的心酸,愤恨交织成一道网,死死的困住自己,她想疯狂的毁掉一切,为什么让她活着,活得如此毫无尊严……
凤悠然大笑了出来,笑得眼泪狂奔,笑得悲痛欲绝……
“悠然……悠然……”葛冠宇大声的喊道,看着陷入了疯狂的凤悠然,他竟然有一种挖心之痛。
“要我……要我!”凤悠然用尽力气缠住了葛冠宇的腰,用已经咬破的双唇狠狠的吻向了他的嘴唇,紧紧的吻着,可是却始终无法突破葛冠宇的抵挡……心头一沉,转狠狠咬住了葛冠宇的脖子,一股血腥味在两人鼻翼下蔓延,两个人都沾满了血渍,看起来骇人无比……
“悠然……”葛冠宇的嘴被凤悠然的疯狂堵个正着,她快速的滑了进去,让他的身体一颤,慌忙的想要扯下她的手,想要推开她。
“不许,我不许你离开!”凤悠然的神智早就已经消失了,再次封住了他的腰,凤目中渐渐涣散,缓缓的闭上,泪无声的在心里流着……
葛冠宇轻轻抬起身将一边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身下的血渍让他眼中闪过复杂,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白皙的额间有着汗水一滴一滴滴在身下的娇躯上,身体渐渐的压下来,被她咬破的唇在娇喘的凤悠然耳边轻吻着,轻柔却又坚定的道:“悠然,你是我的女人!”
陆笛的手背在身后,泛白的指节透着死白的颜色,看和朝着他和葛颂走来的葛冠宇,他竟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曾懂过他,他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是在天边。
葛颂踉跄的朝着门口走去,入耳声音,入目的纠缠都让他无力再去思考,头脑中空白一片,眼前只有凤悠然那惊恐的双眸,建立而疯狂的笑声,他……该怎么办?
“慢!”陆笛眯起那双诡异的眼眸,撇去了刚刚的复杂,开口对着葛颂的说道。
葛颂直直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头。
“你们做了这么多,不想看着我救她吗?不怕我会反悔?”陆笛轻笑道。
葛冠宇穿上衣服站在了起来,随后将从衣柜里拿出了凤悠然的衣服在被子下面给她穿戴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举动就好像是在对待一个稀世珍宝一般。
陆笛走过去,大手一伸,掀掉刚刚盖上的被子,从口袋中拿出了两颗药丸,随后笑眯眯的说道:“你们过来!”
葛颂和葛冠宇对视了一眼,还是走了上去……
“葛少主,吃了吧!”
葛颂看都没看,拿过来放在口中咽了下去,眼睛却始终不离的看着此时阴笑的陆笛,心中缓缓升起一种不安。
又掉转头,“冠宇,你的!”
葛冠宇看着陆笛,拿着药丸,“我信你,你不会食言!”说完也将药丸吃了下去。
看着身前的两个人此时都乖乖的听从着自己的话,再看了眼时钟,陆笛缓缓从口袋里贴着心口的衣兜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从桌子上拿过了一个水杯投了进去。
葛冠宇和葛颂都紧紧的盯着他的举动,缓缓的,身上传来的麻木感让他们一惊,可是还来不及思索,两个人就看到原本晕过去的凤悠然幽幽睁开了双眸,像是感受到了他们的注视,缓缓转过头四目相视。
陆笛轻笑着走了过去,扳正凤悠然的脸,让她的视线停留在葛颂的身上,那双充满了妖魅的眸瞳,突然间开始变幻了起来,一丝暗红色的光在眼中划过,凤悠然蹙着眉想要逃避陆笛的双眸,可是虚弱的她还是没有敌过陆笛的催眠术。
“凤悠然,你刚刚被葛颂强暴了,但是你心里最爱的是葛冠宇,很爱很爱……”陆笛的声音狄成却带着凌厉的穿透力,似乎可以穿透人的耳膜,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陷入了他声音中的穿透力,再也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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