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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良娣的膝盖痛,周良媛以及其它的贵人们,没有谁的膝盖是不痛的;所以上官良娣按了一下周良媛,就让周良媛缩了一下眉头。
周良媛虽然比良娣的位份低一些,但她也是东宫里正儿八经的妃嫔,不是伺候人的宫婢:上官良娣要起身叫那些不远处的宫人就可以了。
见上官良娣把自己当作宫人般,周良媛的心中生出了火气来,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更不会让上官良娣看出她的不快来。
因为现在东宫里必须要有个人,能代表她们这些人出头和太子妃过招;没有了上官良娣,位份最高的人就是她周良媛了。
所以,不想做出头鸟的周良媛,当然要给足上官良娣脸面。
上官良娣此时的脸已经不是铁青了,瞪着香兰:“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说话?!给我跪下,掌嘴!”
香兰理也不理她,只是看着云容的眼睛:“我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云容看一眼上官良娣,再扫过周良媛等人,她终究还是咬着牙道:“规矩的确是的,但事情……”
“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什么但是不但是的,何况这还是太子妃的意思——太子妃认为众位贵人今天肯给她脸面,就一定要成全众位贵人。”香兰打断了云容的话:
“来人,上茶上宫点。贵人们想来也有一点困乏了,不如吃点茶用点东西消消乏吧。”
她说完扫一眼上官良娣等人:“贵人们不是早早入了宫,就是昨天就入了宫,难道女史没有对你们说过宫中的规矩?”
“就算女史不说,各位贵人都是出自京城各位大人的府中,难道不知道接到赏赐要谢恩的吗?茶和宫点,是太子妃赏给各位贵人的。”
上官良娣的脸不是青是黑了,瞪着香兰:“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皇上亲封的四品带刀侍卫,领三品暗卫队长——不知道在良娣的心中,是个什么东西?”香兰看着上官良娣的眼睛里没有愤怒。
“‘我,还是太子殿下亲点的太子妃侍卫队长,品阶等同于太子亲卫队长——三品。”她看着上官良娣:“不知道,良娣认为我是个什么东西?”
上官良娣被噎的张大了嘴巴,瞪着香兰一下子失声了;她认为,此女只是太子妃带进宫中的侍女。
她当然知道太子给了太子妃一名暗卫,也知道这名暗卫是个女子;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太子妃会把太子给的人当作丫头来用!
云容也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侍女,居然就是殿下曾经的暗卫;她见事情有些不可收拾,连忙一推周良媛:“谢恩,快谢恩。”
她自己早已经叩下头去:“云容谢太子妃恩典。”
周良媛不管心中在想什么,此时也只能乖乖的磕头谢恩;在她身后众位贵人,都乖乖的叩头谢恩:她们哪怕在心里把沈小小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如今也只能乖乖的磕头。
上官良娣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抹不下这个脸来,挺着身子就是不肯谢恩。
香兰也不同她纠缠,看也不看她又垂着头开始做木雕。
东宫里的宫人太监们,当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的听话,但是宫中规矩大过天:他们心中不论把云容看得多大,此时也只能好好的当差做事儿。
这个时候,沈小小睡的正熟,而各宫中都得到了消息。
德妃眉头紧皱:“她真是被宠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看一眼桌上摆放东西:“把这些收起来吧,她现在是受不起这些好东西的。”
她原本是在准备给上官良娣的见面礼,做为姑母自然有照顾上官良娣的心,挑一些她现在能用的东西送过去。
刚说完,德妃马上摆了摆手:“等一等。”她扫一眼桌上的东西,伸手取出几样东西来:“收起来吧。”
她看一眼手中的东西,叹口气:“把我收在屋里的东西取出来两件来,嗯,就要东边的两件。”她说完自袖中摸出一把钥匙来。
德妃身边的牛女史立时变了颜色:“娘娘,那原是要留给我们殿下的,是要赏给我们殿下正妃的东西。”
“去拿吧。”她扶着额头叹口气:“就拿最好的那两样——你亲自带人送过。记住,要谦卑。那可是太子妃,在这宫里除了皇后没有哪个女子的身份尊贵过她。”
牛女史看看德妃叹口气,转身亲自去取东西了;临走前她又被德妃叫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
“啪”的一声,茶盏掉在地上碎了。
上好的御用瓷器,如果放在宫外,这样的一只茶盏足可以让五口的人家富足,落在富足人家这就是传家宝。
但是这样的瓷器,皇后打碎了不知多少。宫中无人不知皇后的脾气不太好,摔个茶盏什么的只是小意思,真怒了拿出鞭子来抽人也不是没有做过。
好在近些年来,皇后的年岁渐长,又加上她深居大梁后宫多年,被大梁的文化熏陶改变了不少,已经不再拿鞭子打人了。
“她们是什么东西,本宫的儿媳妇,也是她们可以欺辱的?!她们是真当本宫是个死人,还是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中?”皇后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她的心病已经多年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能把事情和那边的沐恩殿的德妃联系到一块儿。
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皇后的眼睛一瞪,看向身边的郑宫正:“你说,她们是不是在讨好沐恩殿的那一个?!”
“本宫就说过,她把侄女弄到东宫就没有安好心,如今看看,是不是她那个死侄女在兴风作浪?!太子大婚当天,她居然敢给太子妃下马威,她当这宫中姓了上官不成。”
郑宫正连忙安抚皇后:“娘娘息怒。如此折腾对上官良娣也没有好处,沐恩殿那位的手段娘娘是熟悉的,她是不会如此行事的。”
“宫里的事情娘娘应该知道,不能只看表面的。”她重新给皇后奉上了茶:“这些大梁人的心思,不像我们一样直来直去,弯弯绕多着呢。”
郑宫正是皇后带到大梁来的人,五六岁就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来她们主仆的感情,可以说在世上无人能替代。
皇后爱皇上爱的深,不能没有这个男人,她才能把一个国家交到皇帝手上,心甘情愿的做了他背后的女人。
皇后也深爱着太子,因为那是她的儿子,是她和皇帝共同的孩子,是她和皇帝两人生命和血脉的延续。
但是她和郑宫正却是最最亲密的人,有些话她不能给皇上说,也无法对儿子说,却能对郑宫正说。
在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最知道她苦处的人不是皇上、不是太子,而是郑宫正。
皇后的火气在郑宫正的话语中平复下来,重新坐好点点头:“你说的对,她可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而且人家一直都贤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落人话柄。”
她按了按额头:“本宫不喜欢她,真心不喜欢太子妃。你知道,那么一个德行的人,哪里配得上人太子。”
“倒是家世还可以,但太子也对本宫说了,林家的势太大对太子来说并不是好事儿,就算能得他一时之力,以后也会尾大不掉。”
皇后叹口气:“可是本宫一时糊涂啊,居然因为林家而没有阻止皇上,让沐恩殿的那位得逞了!”
“你听听,沐恩!她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有多得宠是不是?把好好的宫名改了,偏皇上就吃她那一套,还给她御笔亲书……”
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皇上,一说到皇帝对德妃的宠爱,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可不仅仅是大梁的皇后,她还是一国之君呢!
皇帝却没有好好的待她,反而对那个德妃好的得很;她想了多年了,太子没有出生前她就在想,想到太子长大娶妻了,她依然还是没有想清楚。
郑宫正轻轻开口:“娘娘,您说之前钦天监的事情,会不会是沐恩殿那边的算计?这事儿,奴婢怎么想,都感觉有些太蹊跷了。”
皇后心烦的一摆手:“想这些也无用。太子妃本宫再不喜欢,那也是本宫的儿媳妇,能教训她、能教导她的人,整个天下也唯有本宫!”
“其它人想要教训她,也要过了本宫这一关才可以。”她说完站起来就走:“本宫要亲自去瞧瞧,看看又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
沈小小睡的正舒服,压根儿不知道大梁后宫的两大巨头,都在关注着她东宫,而后宫中真正的主人皇后娘娘也正在来的路上。
她在梦中正想吃鸡,可是刚伸手那只鸡就被人夺走了,抬头一看抢鸡的人她认识:居然是上官良娣!
沈小小就怒了,你说你上官家什么没有,用得着和我一个小乞丐抢只鸡吗?她用力扑过去,说什么也要把鸡抢回来。
到她抓到鸡的时候,发现抱着鸡的人不是上官良娣了,却是周良媛。
“姓周的,也来抢我的鸡?!”沈小小瞪着一双眼睛:“你不和上官良娣去抢,为什么非要抢我的?!”
她刚吼完就听到一阵娇媚的笑声:“妹妹在说什么,姐姐什么时候姓周了?”
沈小小再仔细看时,才发觉自己认错了人,抱着鸡的人明明就是林香君嘛。
林香君笑着笑着,就变成了一身白衣的林素君。
林素君拿着手中的鸡,一脸哀怨的看着沈小小:“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当真要抢走我的一切?”
“那就不能怪我心狠了。”林素君脸上的哀怨消失不见,笑脸如花的看着她:“都是我的,你是抢不走的。现在,你该上路了。”
沈小小就感觉身子一空,脚下什么也没有了,整个人都在飞快的往下坠落!她心头一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半晌才想起来,今天是她和太子的大婚。
瑚儿和珠儿听到声音赶到床边伺候,扶起她来时才发现,她的身上已经被汗浸透了。
珠儿拿起帕子给她拭额头上的汗:“殿内不热啊,姑娘出了许多的汗,这妆可不要花了。”
瑚儿握了握沈小小的手,感觉她的手心冰凉:“姑娘可是做梦了?”
沈小小摇了摇头:“可能是盖被盖的太热了。给我喝杯茶吧,嗯,外面怎么样了?”
她再细想,却只记得林素君娇美的笑容,还有她最后的一句话,其它却已经不记得了;她总感觉,她梦到了很多,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瑚儿给沈小小整理衣裙:“她们现在老实了,已经有好几个认错求饶了;不过良娣和良媛都没有说认错的话,良媛娘娘只是哭,说吓坏她了。”
“女史大人骨头硬着呢,说是太子妃一日不知东宫规矩,就都是她的错,所以她要好好的跪着请罪。”
瑚儿说到这里呸了一声:“她以为她是东宫的主子呢,还什么都是她的错——这女史,依奴婢看,太子妃还是另外提拔的好。”
“不是自己人不能好好的当差做事也就罢了,天天整这些人夭蛾子谁受得了?”她说到这里偷瞄一眼沈小小:“自己人用起来,也顺手更放心。”
她着重说了两次自己人,落在珠儿和喜娘的耳中也没有什么,因为沈小小带进宫来的自己人有四个人呢。
虽然荷花不在屋里伺候着,但她也是顶着一个大丫头的名额进来的:她们四个人,都可以成为掌宫的女史。
不过瑚儿认为只有她才能算是真正的自己人,因为她和沈小小之间有着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沈小小捏了她一把脸:“就你鬼!没有想到你还是个官迷。”
瑚儿闻言知道事情成了大半,至少沈小小是真的把她当作自己人,才会如此和自己玩笑:“女官嘛,听着很威风。日后有机会回去,也让人看看我瑚儿的福气。”
沈小小再捏一下她的脸,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接话,接过珠儿递过来的茶:“什么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香兰和人说话的声音。
珠儿马上拿起喜帕来给沈小小盖好,喜娘也飞快的立到珠儿身侧,瑚儿早一步就去殿门那里张望了。
见到殿外只是个半老徐娘带着四个小宫女,瑚儿放下心来,向殿内打了个手势让沈小小放心。
来的人是德妃宫中的掌宫女史,此时她正和香兰说话。
牛女史是得了德妃叮嘱的,因此说话极为谦卑:“我们娘娘明天就能见到太子妃了,可是想到明天人多眼杂,有些东西拿出来反倒容易招惹是非。”
“就是引起什么闲言闲语来,我们娘娘也会心里不安的——我们娘娘只是一见太子妃就喜爱,所以不想给太子妃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让我先过来给太子妃请安。”
她说到这里侧了侧身子,让香兰看到她身后小宫人手中捧着的东西。
上官良娣的嘴都要气歪了,盯着牛女史的眼珠子真的发红:她这里和太子妃斗法呢,身为姑母的德妃不帮她一把就算了,居然还当着东宫所有妃嫔的面儿给太子妃送礼!
就算太子妃是将来的国母,可是德妃也能算是太子妃的长辈儿,她还不信了,太子妃见到德妃还敢不见礼——这不是位份的问题,就凭皇上对德妃的宠爱,谁还敢对德妃有半分的不敬?
上官良娣真的不懂,德妃为什么要如此灭自己的威风。
“牛女史,德妃娘娘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上官良娣决定自己开口,不只是为了德妃,更是为了她自己。
一来她可以找到台阶,不用再跪在这里了:就借德妃的名义,看太子妃还敢不敢提什么规矩!
二来嘛,她也要让东宫所有的人都明白,在东宫中真正尊贵的的人不仅仅是太子妃,还有她上官良娣!
牛女史没有回头,依然对香兰说道:“只是不知道太子妃现在方便不方便?劳烦姑娘替我通禀一声——我也不是非要向太子妃请安,把东西交给姑娘也成。”
香兰知道东宫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六宫,但是没有想到行动最快的人是德妃,而且还是这么一副请罪的模样。
她眨了一下眼睛:“姑姑还请少候,我去给姑姑通禀一声。”她说完看一眼上官良娣,却没有再开口直接转身走了。
牛女史这才转过身去,长长的吸了口气才看向上官良娣;她是跟着德妃进宫的人,原本就是上官家的侍女。
按着上官家的家规和家风,怎么会养了这么一位蠢的要命的姑娘来?她更不明白就是,如此蠢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把其送到宫里来。
上官家应该比谁都清楚,宫中妃嫔获罪向来不会只问罪一人,通常都会连累到宫外的家人。
牛女史看着上官良娣的眼睛:“娘娘真的有话带给良娣,请良娣正容。”
沈小小侧耳听着殿外的动静,因为殿内安静,又加上牛女史就在殿门外,所以牛女史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殿中。
“娘娘问良娣,可记得上官闺训第二十一条吗?记得就请良娣背诵出来。”牛女史的语气很平静,公事公办没有半点要循私的意思。
上官良娣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的背诵道:“敬长辈、长姐,遵从主母,凡事不可顶撞,凡言都要谨记心间。”
牛女史淡淡的道:“娘娘问良娣,上官闺训的四十六条还记的清楚吗,请良娣也背诵出来。”
“凡长辈、主母或是长姐有错,姐妹们都要私下好言相劝,相劝不听可请家中尊长相决。”上官良娣看着牛女史,眼中带着极大的不满——都入宫了还背什么闺训!
牛女史的声音严厉起来:“太子妃就是东宫的主母,太子妃就是你的尊长——不要说太子妃无错,就算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宫中是没有尊长,还要你一个小小的良娣出来说三道四!”
“已经错了一条,却不自知,以东宫良娣之位,不能成为东宫妃嫔之表率,不能引导东宫妃嫔改过自新,反而纠众污太子妃,你还不知罪?”
上官良娣一下子就傻了,看着牛女史不敢相信:“这不是姑母的话,这不可能是姑母的意思!”
牛女史痛心疾首:“上官家的闺训是德妃娘娘亲笔所书,为得就是让每一位姑娘明事理、知对错;却没有想到还是有良娣这样的上官姑娘,让娘娘极为失望。”
“娘娘说,良娣你但凡有三分改过之心,就一步一头叩回你的住处,等到太子大婚后,上书自请责罚!”
“娘娘深愧,不日就会上书皇后请求责罚,这几天德妃娘娘要面壁思过,请良娣再悔悟且请罪之前不要过去打扰了。”
上官良娣听完就像被雷击中了,脑子里乱轰轰的全是响声,但是却又什么都没有。
沈小小叹口气,也不得不说德妃娘娘实在是个贤良之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护短,而且能自责——只是好的有些太过了,让她感觉不那么真实。
只要是人总有七情六欲,对于亲人的爱护那是发自血脉;所有大义灭亲的人,都让沈小小不能理解的:那,还是个人吗?
“请吧。”她看一眼香兰有些无奈的道。人家德妃都如此的贤良了,做太子妃再拿一把,那真就是让人指脊梁骨了。
还有,德妃身后站着的可不是上官家,而是当今的皇帝;沈小小只是要报仇,报完仇还要好好的去过她的日子:自然不想让皇帝看她不顺眼——万一把她的小命拿走,这天下间就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香兰点点头转身就走,但是她踏出殿门直接就跪下了:“皇后千岁、千千岁!”
太子妃这大婚,可真是热闹啊:德妃打发了人来,而皇后娘娘呢,她是亲至。
香兰只希望自己的声音足够大,可以让太子妃听清楚:千万要把屋里收拾利落了,不要让皇后挑出半点的毛病来。
因为皇后才是六宫之首,才是这皇宫里真正的主人;按着所谓的规矩来说,在六宫主掌着生杀之权的人是皇后,而不是皇帝。
皇后并没有着急进殿,而是下了凤辇就打量起跪在地上的众人,看到她们面前有茶有点心的,忍不住冷哼了几声:
“你们这是在聚会相贺太子和太子妃的大婚?倒真是别致,本宫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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