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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歇了,那面纱再次落下,将穆鸢的容颜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一双晶亮的眼眸留在外面。
清凉山的夜晚颇为寒凉,穆鸢身上是轻纱软缎。被风吹起的时候飘飘荡荡甚为好看。只不过这样的衣衫显然是没有办法遮挡住寒风的,那风透过了轻纱上的孔洞钻了进去,吹鼓了群裳,也让女人抱住手臂搓了搓,嘴唇微微抿紧。
萧宇承知道穆鸢是冷到了,如今见了丝毫没有犹豫,将身上穿着的黑色披风解开了带子,而后上前两步围在了穆鸢身上。
穆鸢瞧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惊讶,手轻轻的攥住了披风的边缘:”瑞王哥哥......”
”早些回去,天冷。”萧宇承却是只说了六个字,而后就慢慢地帮穆鸢系上带子。
穆鸢似乎颇为感动,脸上带着笑,那混杂着天真稚气的妩媚容颜尤其风情。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她掩藏于广袖下的纤细手指却在此刻猛地变成爪状,腕子翻转出了个诡异的角度,一道黑气从掌心散出,悄无声息却速度极快的钻进了一旁枣红马的脸面上。
原本慢慢静静的在吃着底下的草的枣红马猛的停顿住了动作,马儿独有的长睫毛下,一双眼睛变成了漆黑一片。它猛地抬起了脖颈,丝毫不管身上的缰绳,而这般动作把扯着它的缰绳的常远骇了一跳。
常远的身子圆胖。但那不过是虚胖,本就是没什么力气的,他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脑子上,而这身肥肉却是从来没想过去锻炼下。这会儿枣红马这一猛然的动作直接让常远差点被掀翻,打了个趔趄才算是重新抓住了缰绳,可饶是如此,常远也根本拉不下马头,枣红马自顾自的把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萧宇承和穆鸢。
穆鸢在马儿抬头的时候眼中就有了笑意,而后,她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回了身,直接将自己的身子微微偏倒。不偏不倚的靠在了萧宇承的身上。
萧宇承没有躲闪,他皱紧眉头看着枣红马,向来温顺的马儿似乎是头一次这般举动,而在他猝不及防之中,已经有个温香软玉的身子倚靠在他的手臂之上。萧宇承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而后,就感觉到一片轻薄的物件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低头去瞧,那是一方面纱,清亮的颜色,边角上则是一条繁复的花纹。而在面纱的一角上,还留着一根金色的珠钗,似乎是被拽下来一般似的。
金钗毕竟颇重,不过是晃了几晃。就带着面纱一同从萧宇承的手臂上掉落而下,砸在了松软的草地上,哪怕已经快入夜也散着金色的光芒。
萧宇承愣了愣,而后去看穆鸢,就看到头上只剩了一根金钗的穆鸢怯生生的抬了头,眼中带着一层薄雾,好似刚刚被惊吓的没缓过神儿来,这会儿昂着头看着萧宇承的时候,眼圈红红,着实是可怜得很。
曾见过穆鸢的这张面皮,但即使如此,萧宇承这会儿再看的时候也依然觉得美得动人心魄。人嘛,总归是喜欢漂亮的物件的,而男人也没几个真的能忍受得住丑陋的脸孔,但却都喜欢漂亮的容颜。
穆鸢就把这张面皮送到了萧宇承面前让他瞧,让他看。白皙如玉五官精致,眉若纤纤细柳,颜若三月春桃。
萧宇承是喜欢这张脸孔的,毫无疑问。
他的手正握紧了穆鸢的冰凉手掌,拢住了手指,而一切动作都被广袖遮盖,不露痕迹。
穆鸢却没有再进一步,而是微微挣了挣,将,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中挣脱开来。而萧宇承就感觉入手的滑腻肌肤就这么离开了,着实是有些莫名的失落。
穆鸢则是往后退了一步,将手收回来,低着头去,手指尖轻轻松了松就有黑气从枣红马的眼睛里冒出来。而后马儿似乎毫无所觉一般的左右看了看,又低了头去吃草。
常远松了口气,他并不是担心枣红马,而是生怕自己明明拽着这马却还让马发疯,伤了萧宇承,到时候哪怕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庆幸的伸手摸了摸枣红马勃颈上的红色的鬃毛,常远却是没有注意到一旁萧宇承和穆鸢之间的气氛的。
穆鸢略低着头,轻声道:”谢谢你,刚刚若不是你只怕我已经跌下去了。”
萧宇承则是慢慢的收回了手臂,背在身后,脸上依然是淡漠的神情:”不妨事的,举手之劳罢了。”
穆鸢眨眨眼睛,却是笑了起来。
萧宇承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道:”笑甚?”
”我是想起来,那时候你和宋侧妃入宫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扶了一下她,而后这么回复你的。”穆鸢笑眯眯的回答着,没有面纱遮盖的俏丽容颜上尽然是一片明艳妩媚,眉眼弯弯似乎是两汪新月。
萧宇承似乎也极其了当时的情景,只不过他却是没有笑的,而是又皱起了眉尖。
穆鸢可不管他是什么神情,微微偏头,脸上带着明媚笑容,道:”瑞王哥哥瞧着愁眉不展得很,刚刚你帮了我,我也会帮你的,告诉我知可好?”
萧宇承见她问,略略沉吟片刻,而后道:”你能否帮我照看婉言?”
穆鸢心道果然如此,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惊讶的神情,一双桃花般的漂亮眼睛瞪的大大的:”宋侧妃也来了?这我倒是不知道,既然她来了哪里轮得到我来照顾,自然是要你照顾才是。”
萧宇承却只是摇头:”她留在母妃那处,我本想着带她早早的来也好晚上回去,哪里知道母妃留了她在身边。”说着,萧宇承蹙眉低声道,”衙门里面的事情着实是紧急,我不得不回去。”
穆鸢眨眨眼睛,若不是萧宇承自己提起来穆鸢还真忘记了,这位三王爷还是个衙门的管事,还在领着差事呢。
不过到了原书的后半段儿,莫说差事,哪怕登上帝位以后的国家事务,萧宇承也会和宋婉言商量着来,真真是把宋婉言捧到了天上,若不是穆鸢开了金手指让满朝文武都才能过人,只怕大周早就被这两个折腾坏了。
现在想来,那哪里是金手指,金大腿都有了的。
不过既然萧宇承还想着差事的事情,那就证明这会儿的瑞王爷还没真的被爱情烧坏脑子,看重江山而美人则是往后一位,这倒是更不好对付了。
穆鸢心里有着计较,脸上则是露出了些忧愁模样,往前两步,抬头瞧着萧宇承道:”瑞王哥哥与宋侧妃的感情,尔雅都看在眼里,着实是感动的很。想来贤妃娘娘也只是记挂着宋侧妃和她肚子里头的小娃娃,所以才留了,瑞王哥哥不必挂怀的。”
萧宇承哪里会告诉她,宋婉言被留下全然是因为她自己个儿发疯见鬼所以才让柳贤妃扣了,即使昨天萧宇承在一旁看着还觉得心疼,可是现在对着穆鸢的一双眼睛却觉得丢人。
故而只是避而不谈,只管模糊道:”或许是吧,母妃也是念她念了不少日子。”
穆鸢只管笑着听,眼睛却是快速的扫了眼一旁的常远,就看到那个圆胖的太监正用那双不大的眼睛翻了个白眼,许是站在萧宇承身后的缘故,常远这个白眼翻得那叫一个干脆果断,而且运道十足。哪怕穆鸢只是瞥了一眼都觉得有趣得很。
穆鸢并没有多看,而是又把眼睛拉回到了萧宇承身上来,道:”那便是了,贤妃娘娘自然会好好待她,瑞王哥哥放心就是了。”
话虽如此,可萧宇承那里放心的下。柳贤妃厌恶宋婉言是由来已久的事情,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断绝的。况且萧宇承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来一直一门心思要抬举了宋婉言做王妃,也已经触怒了柳贤妃,她或许会看在宋婉言的孩儿的份儿上不会苛责,但是好脸却是不会有的。
对任何人都冷清冷心的萧宇承偏偏就心系了宋婉言,这会儿,却是叹了句:”母妃是心善的,但因着她念着我那死了的前王妃,故而对婉言多有不满,只怕婉言一人呆在寺庙里会憋闷,还请公主替我去瞧瞧她。”
本来只想着要在萧宇承面前做做样子的穆鸢,被”前王妃”三个字彻底定住了身子。她瞧着萧宇承,笑容依旧,眉眼弯弯,现场的睫毛很好的遮挡了眼中混合着怨毒以及恨意的情绪,声音一如往常的千娇百媚:”原来瑞王哥哥还有王妃吗?倒是从未听你说过的。”
”不过是个无趣的女子,福分薄得很,她若不是婉言的姊姊我哪里还会记得。”萧宇承说这话的时候,风淡云轻,就好像那死掉的不是个人,而只是个猫儿狗儿一般轻松。
穆鸢却做不到他这般轻松写意,她缩在广袖中的手已经死死握紧,若不是忌惮着这身画皮不能轻易损坏,只怕指甲早就穿透了手掌心。
萧宇承口中无趣的女人,是他的正妻,正正经经的三媒六聘迎娶而来,凤冠霞帔,大红花轿,一样都不曾少。这个女人帮萧宇承搭理内宅,平衡王妃间的关系,甚至还为他怀了孩儿,却就这么被他当成了一句话给说没了。听着好似是萧宇承和宋婉言是真爱容不下旁人,可分明便是小姨子爬了姐夫的床,说到哪里都是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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