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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强压住心中那股冲动,说:“怎么这么突然,说走就要走了,项目部刚裁完人,你这要是也走了,那就只剩郭昆一个人了,恐怕忙不过来了吧。”
要是李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还不会这么说,但是他昨晚在饭桌上已经从几个人的口中知道了自己走的真实原因,现在又听到王道明这么说,再好的脾气也说不出什么美好的词汇吧。
“我也是没想到,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说裁人,我想着还是要给你们年轻人机会,我就问了问机关,看有没有新工地,谁知道还真有,这不就安排我过去了,说起来真的是巧合呢,哈哈哈……”王道明在电话的另一端笑的很是开心。
“那还真的是巧呢,”李祥觉得自己说这个“巧”字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那王部长打算什么时候到新工地去啊?”
“我等会就回办公室,去跟陈部长说,只要他那没问题我就开始交接了,交接完就尽快赶过去,毕竟新工地嘛,事情也多,早点过去好一些。”王道明说。
尽快过去,你是怕夜长梦多吧,李祥心里对王道明的这番说辞很是不屑,“那就恭喜王部长了,要是有机会的话也提携一下我。”李祥还是装模作样地说了句客套话。
“哈哈,好说,以后咱们常联系。”王道明该说的已经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李祥接了这通添堵的电话,脸色很是难看。他王道明这算什么?早知道自己要被裁,就跑到刘秀臣那让他帮忙把他留下来,好了,真的留下来了,马上又调到新工地去了,他是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了,整个事情唯一受伤的就是李祥。他要是早说要调走,估计自己也不会被裁,现在还打个电话来特意说这个事情,这是在炫耀吗?看我多牛,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就只有被裁的份。
李祥越想越生气,直接把王道明的电话删了,本就只是点头之交,现在觉得更没有以后联系的必要了,即使说让李祥走并不是王道明的本意,属于“误伤”,终究这件事是因他而起,李祥自问现在做不到那么大度,在气头上又不能做别的,只想眼不见为净,以后不再跟他联络,果然也如他所愿,一直到王道明退休,两个人也再也没见过了。
带着满肚子的怨气,李祥还是准点到了北京。此时宋寅已经在出站口翘首以盼多时了。这也是两人毕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面。
当李祥拖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一个双肩包穿过重重人群,找到宋寅时,他还颇为兴奋,毕竟在大学时他们在一个宿舍住了几年,关系最为要好,而宋寅的一句话让李祥感到颇为无奈。
宋寅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祥,道:“你怎么黑成这个样子了?想想你在大学时不说时奶油小生吧,最起码皮肤白净,现在纯粹就是黑鬼了,你这几年都经历了些啥?”
李祥对宋寅这么直白的话不是很在意,两人之间说话本就没什么忌讳,历来就是直来直去,苦笑道:“还能经历啥,社会的毒打呗,话说你是要跟我在这大太阳地下叙旧吗?”
“我光顾惊讶你现在的样子了,这也没几年没见,就变这样了,有点不敢置信,走吧,先到我学校那边,把东西放下再说。”
宋寅带着李祥,乘地铁前往宋寅学校附近。一路地铁上人很多,车厢里也很吵,两人没聊几句,等下了地铁后才开始慢慢攀谈。
宋寅考的这所学校算是他们所学专业里考研比较热门的学校,不同于当初在本科阶段李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动不动逃课、睡觉、上网,在课上看小说,宋寅算是标准的好学生,成绩也基本是在班里排前几名,所以当初宋寅决定考研,而且很顺利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学校,而李祥则选择了就业,与自己在大学期间厮混,没学到多少东西不无关系。
所以当宋寅带着李祥从学校大门口路过,李祥看着那六个闪闪发光的学校名称时,不羡慕是假的,但是路是自己选择的,现在羡慕也没什么用了。
“走吧,我先带你把行李放下,等会再到学校里逛逛。”宋寅似乎看出了李祥的艳羡,也想让李祥看看自己的学校,虽然自己马上也要毕业了。
宋寅早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宾馆给李祥定好了房间,办理好了入住后,宋寅问李祥是否需要休息会,李祥摇了摇头,说:“不用,从上车到下车也就几个小时,还都是在白天,不怎么累,还是去逛逛,然后去吃饭吧。”
对此,宋寅并无意见,于是带着李祥道学校里闲逛。
“这几年你跟同学们有联系吗?”宋寅问。
“没有什么太多联系,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也就宿舍几个人玩的还行,毕业之后也就各奔东西了,这几年也就跟你时不时还打打电话,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没有太多交集也就渐渐联络少了。你跟他们还有联系呢?”
“我放假的时候多,五一、十一这种假期,有时候暑假我也没回家,都在外面四处跑,到了一个地方要是有同学的话,我都会约着见见面,大家一起吃个饭,聊聊近况,倒是见了不少人。”宋寅说。
“真羡慕你啊,还有假期,还能四处走走,见多识广,哪像我天天就是困在工地上哪都去不成。”李祥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你们节假日都不休息的吗?”宋寅闻言很是惊奇,他对李祥现在上班的单位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听李祥说的,好像没什么休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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