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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苏给屋里的人一个眼色,大家都识趣的走了,睿哥儿捧着水,挥向萧珂缮,脸上还挂着泪痕,“殿殿,玩水!”
屋里的人一出去,倚在门边的萧珂缮歪歪扭扭晃着身子进屋,俞璟辞看得心惊,此时才发现,萧珂缮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她上前两步扶住他他就把重力压在她身上,两人差点摔倒在地。
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俞璟辞皱了皱眉,摸到他的手才感觉他温度高得惊人,轻轻叫了声殿下他也没应。
睿哥儿不知所以,笑呵呵的望着她们,捧着水一直朝她们挥来。
“睿哥儿,别调皮,殿下生病了!”俞璟辞把人拖到床边,脱了他的鞋,正要转身叫人,还没站稳就被萧珂缮捞进了床上。
因着拖着她,俞璟辞气息全部乱了,有些喘,此刻被他上下其手弄得更是没了力气,可睿哥儿还在外边。
强行按耐住他作乱的手,“殿下,妾身叫太医来!”
“不用,本宫被下了药,睡一觉就好!”
皇子去封地的事儿,讨论了几天都没个结果,中庆帝生气把人全部撵了出来,中庆帝的心思他多少明白,年纪大了,自是希望子孙绕膝,再高贵的帝王抛去身份也不过是人间最简单的丈夫,父亲,祖父!
到年龄的皇子都当父亲了,中庆帝还有一丝理智,自古叛乱都是皇子们怀了帝王心思而起,几位皇子又有各自的势力,自是不能留在京中。
中庆帝就想了个法子,把体体弱多病的二皇子留下,找内阁大臣议论此事时,以赵阁老为首,皆表示反对。
想想也是,赵家事太子外家,怎会允许有皇子留京,三言两语就和皇上争得面红耳赤。周阁老稍微保持着理性,但也不赞同皇上的做法。
“皇上,如果你为二皇子破了例,可是想过,等七皇子大了,成亲了,贤妃求到您跟前,是不是也由着七皇子留在京里?”
二皇子的外家在皇上眼里还构不成威胁,可舒家呢?舒家近两年到处笼络官员,结姻亲,虽是舒家旁支女子,可总归她们也姓舒。
皇上被人驳了面子,又找了几位官员,其中自有跟二皇子教好的人家,肯定是赞同皇上的看法,一来二缺,闹了好几日。
今日回府了,想与俞璟辞说说话,半路,太子妃旁边的丫鬟说太子妃请了俞侧妃过去用膳,还请了其他几名侧妃良人。
被一个丫鬟堵了两次,萧珂缮冷了脸,想看看沈梓姝搞什么名堂,去了未央阁。
果真请了许多人,却是没有俞璟辞。
沈梓姝拉着他的袖子,哭得凄迷,“殿下,妾身管理太子府多年,自知做错了很多事儿,以往不懂事,今日请了大家来,就是要好好改改了,殿下,您别走好不好!”
萧珂缮不喜别人扯他的袖子,看着手臂上多出的一只朱红色袍子的手,他神色未变,看向沈梓姝的眼神冷冽严厉。
可沈梓姝置若未闻,指着院里的景色说了一番话,无非是他以后不会和颜悦色,都是她不懂事,没打理好府内事务。
萧珂缮不耐烦,可当着这么多人,不可能不给沈梓姝面子,就坐下试着吃了点东西,沈梓姝敬酒时,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想快点结束走人。
没想到沈梓姝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下药,既然她不要太子妃脸面,他就收回。
掀了桌子,命人把沈梓姝的丫鬟带下去,他的喉咙干渴,全身热得很,而且,不要命的沈梓姝来扯他手臂时,他竟然感觉到了酥麻的凉意。
合欢散,呵,沈梓姝真以为他没办法动她?
把人交给海树他就走了,半路上,好几次想伸手脱掉身上的衣衫都被最后的理智控制了,听到屋里的说话声,其实他已经听不大真切了,不过凭着习惯走了进来。
一闻到她的体香,他心里的燥热才缓解了些。
躺在熟悉的床上,他已经理智全无,是她在身边,他要她。
俞璟辞按住他的身子,气息不稳的叫道,“夏苏,把睿哥儿带下去!”她的衣衫被萧珂缮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边若有若现的肚兜,萧珂缮被她按住了手脑袋却埋在她胸前拱着。
内宅的阴私她懂,可没想到萧珂缮也会栽进去。
俞璟辞也不知夏苏听到没,她已经说不出话了,萧珂缮的唇很热,近乎啃咬的摩擦着她的唇,贝齿相接,他力道大了些。俞璟辞绷着神经,随便萧珂缮如何强势,就是不让他得逞,直到外间传来夏苏和睿哥儿说话的声音,然后是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没了支撑,俞璟辞身子软了下来。
萧珂缮放开她时,她已经快没气了,而萧珂缮也不好。
他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眯着眼,手在她身上到处摩挲,不是轻抚,是用力摩挲,他很难受。
俞璟辞被他弄得很痛,可也只能抱着他,任由他的喘.息打在脸上!
天快亮了,萧珂缮才精疲力尽趴在她身上,俞璟辞拂开他黏在额前的头发,两人动静大得院里都听到了吧,她没心思在乎脸面了,摸着他睡熟的颜,眼神黝黑!
俞璟辞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两人还贴着,俞璟辞没有推开他,全身都痛,手无力的垂在两侧,胸口压着大石,睡了!
一整天,院子里都静悄悄,所有人走路都轻着脚步,夏苏抱着睿哥儿也让他别闹,说娘娘和殿下再睡觉。
昨晚,屋里的声音太大,有殿下的,有娘娘的,她们也听出不同,想必是出什么事儿了,山楂一早就跑了出去,回来才知道,未央阁的人被禁足了,昨晚杖毙了几个丫鬟婆子,周侧妃都几位良人都在未央阁,不准有人进出。
山楂的消息自然不是打听来的,她跑去找海树,海树是萧珂缮身边管事,山楂去的时候,海树正吩咐把那些人的尸体裹去扔了。
山楂看着血肉模糊的的一片人,胃里一阵反胃,偏头时,小厮裹人的凉席没裹好,露出那人的半个头,山楂吓得白了脸,那是太子妃身边的管事姑姑,也是太子妃的陪嫁。
她战战兢兢的想转身走人,不该来问海树。
以往太子和主子虽然声音大,可不像昨晚那般,分明就是吃了药,不死不休,昨天萧珂缮是跟在沈梓姝身边的人走了,她心里怀疑,找人一问。
可大家都跟见了鬼似的,避她如蛇蝎,想着平日跟海树的交情,她才来问问海树知道原因不。
看到这一幕,她心里边想问什么都忘了,倒是海树,把她拉到一边,解释了一番。
丫鬟们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出门,院里的管事禾津,夏苏不言昨夜之事,肯定非同小可,而且,清扫院子的丫鬟刚扫到一半,山楂姑娘回来与夏苏说了什么,夏苏就命所有人回屋,没有允许不准出去张望。
丫鬟们惯是看人眼色,自然不敢出门。
细细蒙蒙的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整个榭水阁,在小雨纷飞中,更加安静了。
屋子里,昏暗的视线中,有一女子咕噜着眼睛到处张望,她的旁边,躺着一名非常好看的男子。
俞璟辞被萧珂缮抱在怀里,两人虽然都侧躺着,可他还一动不动的在她身体里。
“殿下,起了,天快黑了!”
外边静谧得可怕,只有雨滴的声音,屋里没人掌灯,俞璟辞不知夏苏她们去哪儿了。
不久,身侧的萧珂缮睁开了眼,眼里还残着一丝惺忪的睡意,偏头,看着她嘴角噙着笑,萧珂缮把她紧了两分。
俞璟辞撕的声,他刚才一动,下边又进去了些,很痛!感觉它变大了,撑起的肉越发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眼角。
萧珂缮伸手,轻轻擦拭着她的眼角,昨夜的事儿他还有印象,前边还能控制着些,后来就完全是靠着本能了。
抽回身子,他才发现,她的脖子,手臂上,胸口上全是淤青。
心底,隐隐发痛。
“昨晚是不是很痛!”
对上他愧疚的眼神,俞璟辞摇了摇头,后又点头,的确很痛,她肯定受伤了。
萧珂缮起身,揉了揉头,掀开锦被,下边的情形让他更不忍直视,原来,脖子手臂胸口的伤根本不能比。
他此时不能描述出他的感受,轻轻拿开遮住的手,“别遮,我看看!”
俞璟辞不好意思,动了动,发现扯到更痛了。
“殿下,你身上也不少,我挠的!”俞璟辞觉得还是说话打破此时的沉默比较好,昨夜下药的人她心里边知道是谁,可毕竟是皇上皇后选的人,她不能说什么。
感觉身边人重新躺下,轻轻的把她拥入怀里,俞璟辞又痛又快乐!
躺了片刻,萧珂缮起身吩咐人备水,俞璟辞以为他去沐浴了,撑着身子准备起身,被他拦住,轻轻抱起,俞璟辞环着他的脖子,手臂上的淤青已经成了紫色,而且,大大小小,皆是手指弄按住留下的。
仰头,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殿下可是要帮我搓背?”
萧珂缮没说话,抱着她下了浴池,浴池的水泡在她身上,俞璟辞感觉更痛了,痛得发痒,扭了扭,特别想伸手挠。
“别动,待会给你擦点药,很快就好了!”
出来时,床上的一滩凌乱已经被收拾了,换上了新的被褥,上边撒了花瓣,盖住了之前的血腥味。
夏苏的脸上透着凝重,禾津脸色也不太好。
她想说话安慰两个丫鬟几句,昨夜的事儿怕是留下阴影了。
俞璟辞的心里边很复杂,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屋里掌了灯,又剩下她们两人了。
萧珂缮撑开她的腿,手指勾了些药膏,碰到她的肉时,感觉她不自主的战栗,“别怕,上了药就会好!”
外边涂好了,他想伸进去,可肿得太厉害,他才刚翻开一点,她就痛得吸气了。
去药箱里找了只最细小的棉签,占上药膏,可仍进不去。
俞璟辞痛得眼泪又噙在眼眶里了,她看不清是什么情景,貌似伤得很严重。
“殿下,不若就算了,过段时间会自己痊愈的!”
萧珂缮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半刻,盖上药膏盖子,给她提上裤子,“躺着,别动!”出去和夏苏说了什么,俞璟辞以为他肚子饿了。
折腾了一宿,又睡了一天,俞璟辞早就肚子饿了。
“殿下,我喝粥就行了!”担心萧珂缮让她大补,她冲外边的说道。
夏苏感觉太子的身子一僵,立马就恢复过来,“给你家主子熬碗清淡点的粥,让海树拿我的牌子跑一趟太医院!”
太医院出诊的皆是些老头子,皇上妃子多,可请太医的次数却是不多,相反,宫外的大臣官员用太医的时候要多些。
元叱朝有条例,凡二品大员以上或是有侯爵在身,可凭牌子请太医诊治,故而,太医院得太医们很多时候都在去宫外诊治了。
海树拿着牌子来太医院,里边有三三两两的太医在抓药,海树找到一太医,问,“胡太医在不?”
那人一看他是太子府的人恭敬许多,指着最里边的一间屋子,“胡太医在里边呢!”
那人奇怪的多看了海树两眼,太子府有人生病了,拿着太子或太子妃的牌子通禀一声即可,不需要亲自跑一趟。
海树也没在意那人,走到里边和胡太医说了两句,很快,胡太医就提着药箱出来了,“小凉,李太医要是回来你就说我出诊去了,晚些时候回来!”
被叫小凉的回过神,木讷的点了点头,等人走远了,跑进去冲正在抓药的人道,“刚才太子身边的管事来叫胡太医,你说是不是太子府出什么事儿了?”
抓药的童子转身,把药放在小秤上,一手提着秤杆,一手不停的在秤盘里抓着,眼神都没抬一下,“太子府的事儿与你何干,忘记老师的叮嘱了?少说话,多做事儿!”
小凉撇了撇嘴,不予置否,“你知道什么,如果跟太子府的人打好关系,以后轮到我们出诊时定会收到太子嘉奖,在太子跟前多露个面没坏处吧?”
称好药材的童子把药材倒在一张裁好的宣纸上,又去抓另一味药,不搭理自言自语的小凉,太医就诊多见的是府里的肮脏事儿,哪有他说的那般容易?
萧珂缮喂俞璟辞喝了粥,上次俞璟辞生病,俞公府送了名大夫来,萧珂缮觉着不妥,不久让人把大夫送回去了。
如果侧妃生病了,不找太医要去外边找大夫,皇家脸面哪儿搁,那次是沈梓姝作祟,他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故而留着大夫在太子府也没多大用,就把人送了回去。
也不知那名大夫还在不在,胡太医是太医院最擅长妇人病,可他身为男子,也只能隔着距离望闻问切,萧珂缮脑子转过来,就琢磨着还是找名女大夫进来伺候俞璟辞算了。
俞璟辞刚伸出手时,胡太医就明了,依着以往的规矩开了瓶药膏,太子却摇头,胡太医觉得奇怪,萧珂缮把他带去前厅,让海树守在门口。
“胡太医可有不是外敷的药,内服即可!”
胡太医身子一弯,恭敬答道,“有还是有,可终究外伤外敷较好!”
萧珂缮没应声,胡太医也不敢抬头,过了片刻,才听上边说道,“给侧妃娘娘开个消炎止痛的方子,其他的就不用了!对了,侧妃娘娘身子如何?”
“身子没问题!”
“那就内服的药吧!”
胡太医还想劝劝,闺房猛了,难免女子会受伤,内服的药始终不如外敷的药效好,可见着一动不动的身影,他把话咽了下去。
开了方子,送他出去的还是海树。
来的时候走的急胡太医没发现,出去时,速度慢了才发现府里的人走路都把头埋得低低的,而且个个脸上都惶恐不安,坐在车里边了,他还在想,整个太子府,也就榭水阁的丫鬟表现自然些,其他都跟要抄家灭门似的。
终归是太子府的事儿,胡太医即便好奇也不敢多问。
隔了一天,传出太子妃悬梁自尽,老国公不堪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时,胡太医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不明白。
小凉难得见师傅看着药材发呆,故作惊吓的吓他一声,“啊!”
胡太医手里的药材一抖,掉在了桌上,看着徒弟幸灾乐祸的表情,板着脸喝道,“做什么事儿都咋咋呼呼,跟你师兄多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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