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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许显纯、崔应元率领五百名厂卫,匆匆赶到信王府院门前,见院门紧闭,不敢冒然挺进。
许显纯向厂卫做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吱声,众厂卫立即安静下来,一个个手里持着兵器,目光凝视着院墙,恐怕院内突然向外she箭。
崔应元坐在马背上,与许显纯并马而立,低声道:“朱由检在几个王爷中诡计最多,听院内静悄悄,恐怕有埋伏,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许显纯偏过脸问:“崔指挥,依你之意如何行动?”
崔应元建议道:“小心能驶万年船。为了防止朱由检使诈,减少不必要伤亡。先派一部分兵力赶往后院,堵住后门,不使任何人从后院门逃脱。其次,再派一支兵力冲进院内,试探虚实。如果里面有埋伏,一定会动手格斗,待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时,我们再冲进去收拾残局。”
许显纯点头应承道:“嗯,这样最好;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鼓作气,将王府所有人杀得片甲不留。然后,再以同样方法进攻其它王府。”
崔应元吱着牙冷笑道:“如能一举剿灭几个王爷及其爪牙,九千岁定会刮目相看的;如果高起兴来,还能官升三级呢。“
“但愿如此。”许显纯微微一笑,随即令一名小头目,“你带一百名厂卫赶往后院门,如有王府人从后门突围,格杀勿论。”
“遵令!”小头目应了一声,带领本部人马而去。
许显纯又对另一名小头目道:“你带领一百名厂卫撞开院门,冲进院内,见人便杀,直至杀光为止。”
“是!”小头目听了命令,立即令十名厂卫,“你们将院门撞开,如里面加固撞不开,架火焚烧,将它化为灰烬。”
“遵令!”十名厂卫答应一声,手提朴刀窜到院门口。有两名厂卫将脸凑到门缝前,向里观看一会。
一名厂卫问:“里面有人吗?”
其中一个摇着头道:“什么也看不见,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另一名厂卫道:“王府内上百号人,怎么一点动向没有?”
“他妈的,要和老子捉迷藏吗?”又有一名厂卫怒不可遏,抬起右脚向院门踹去。只听其中一扇门“吱”的一声,与另一扇门分离开来。他兴奋道:“原来门没上闩;各位弟兄,冲进去。”
说着,又推开另一扇门,抬脚就往里闯。
“你想邀功是不是?傻瓜,防止里面有埋伏;要是对方一阵乱箭she来,第一个送命的就是你。”一名厂卫伸手拽住他的后衣襟。
那名厂卫听后,倒吸一口冷气,后退几步,向拽自己后衣襟的厂卫抱了抱拳:“谢谢你提醒,我一时冲动,急功近利,过于鲁莽了。”
“都是混穷的,不能凭一时之勇而害了身家xing命;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厂卫压低声音道,“你瞧那些当官的都珍惜生命,向后躲呢,我们何必拿自己命开玩笑呢?”
小头目见门没上闩,策马来到许显纯、崔应元跟前,抱了抱拳道:“许指挥、崔指挥,院门一推便开,里面空荡荡的,信王爷是否唱空城计?还是设下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
许显纯冷着脸,横眉立目道:“空城计也好,陷阱也罢,就是火焰山也要往里闯。”
崔应元接茬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快带厂卫冲进去,违令者斩!”
“属下遵令!”小头目向许显纯、崔应元抱一下拳,调转马头,举起手中朴刀,大声命令道,“诸位!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给我冲进去!”
随着小头目一声令下,一百名厂卫呐喊着向院里冲去。不一会,已冲到客厅前;厂卫们怕客厅里有埋伏,不敢冒然驶入。
小头目见此,气势汹汹,大声断喝道:“前进者有功,畏缩不前者斩,给我上!杀一个家丁赏五两银子,杀掉王爷赏一百两银子。”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厂卫们在小头目恩威并举的驱驶下,如chao水一样涌进客厅里。他们见客厅里空荡荡没有人影,又沿着廊道向内室冲去。为了进行监督,小头目也跟着冲进去。可是,每个厢房、包括仓库、柴房、厨房都收了一遍,除留下一些破旧桌椅及其它器皿物资外,一点珍贵的东西都没有,更见不到一个人影。此时此刻,一个个如泄了气的皮球,鼓腮噘嘴,萎靡不振。
“王府的人都跑光了,我们是虚惊一场。”一名厂卫如实汇报道。
另一名厂卫道:“这样也好,没伤到我们一根汗毛。不然,一旦交起手来,不管谁胜谁负,总会有伤亡的。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就是这个道理。”
小头目扫视一下内宅各个区域,见没有地方可以埋伏人的,便向厂卫挥一下手道:“撤出王府,一切由许指挥、崔指挥定夺。”
厂卫们如获大赦,争先恐后往外撤。当他们到院门外时,许显纯、崔应元见此,大为震怒。
许显纯瞪圆眼睛吼道:“你们这是干嘛?跟放牛场一样,要是与敌作战,怎堪一击?都给本指挥列好队。”
厂卫们许显纯喝斥得无地自容,迅速列好队形。片刻,小头目拍马出离院门,来到许显纯、崔应元面前,汇报道:“许指挥、崔指挥,王府内无有一人,连贵重物品也挪略一空,想必王爷携家丁女佣出逃了?”
许显纯想了想道:“有可能。”
崔应元插嘴道:“下官认为,信王有可能感到大祸降临,携家丁女佣去其他王府躲避?我们应该派两拨人马,一拨分头向几个王府,看有没有人在;另一拨分别赶往九座城门,看往哪一座门逃跑,我们也好集中力量追杀。”
许显纯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我们可以锁定目标,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举歼灭。”
当下,许显纯点齐两批兵力,作了一番交代;两批兵力骑着马分头行动。一炷香之后,赶往其它王府的探马回到信王府院门前,还未等小头目汇报,许显纯急切道:“其它王府情况怎样?有人没有?”
小头目回答道:“报告许指挥、崔指挥,其它王府的人都已逃得无影无踪,府中钱财也被携带一空。但往哪座城门逃就不得而知了?”
崔应元道:“我们现在不能盲目行动,只有等各路探马回来才能确定目标。”
此时,时间已到傍晚时分,首先赶往朝阳门的探马回来报告:“二位指挥,朝阳门紧闭,那里的守军说没有王府的人出入。”
接下来,去东直门、西直门、阜成门、东安门、德胜门的几拨人马先后回来,向许、崔二人汇报,没有发现王府逃跑人马。
许显纯对崔应元道:“现在只有正阳门、崇文门和宣武门的探马没有回来,不过,我们锁定的目标越来越小。”
崔应元道:“我们继续等一会,想必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却说九门提督金良辅,在提督衙门内委派其他同僚去另外八座城门防守,几个同僚走后,金良辅让一个名门卫去军营将副将吴其正叫到衙门内。两人坐于大堂内,边喝茶边聊。
金良辅端起杯喝一口茶后,放下杯子,望着吴其正试探道:“吴统领,金某对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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