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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言回到屋里,解了上衣扣子来看,被萧良夜掐过的地方已经红肿了。
他对她是从来没有过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也对,她也不是萧玉颜。柳如言苦笑,自个儿找了药对着镜子上药。
药才上到一半,镜子里忽然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柳如言一愣,忙伸手掩住衣襟。
却被萧良夜一把抓住手腕。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柳如言挣扎起来,映入眼帘的是萧良夜阴沉的眼眸,那像是暴风雨降落前的天空。
让柳如言心里紧得抖了一抖。
萧良夜捋起她的袖子,露出洁白无瑕的手腕,一时冷笑:“果然没有受伤——果然就是装的——玉颜说得对,你果然是个骗子!”
柳如言再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能够挣脱,萧良夜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控制住了她。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咬牙,到底没有喊出来,只冷静地反问:“就算我是个骗子,到现在为止,我骗了你什么?”
“你骗了平阳侯夫人的位置,这么快就不认了?”
“我已经说过我愿意让贤!”柳如言忍痛反驳,“我昨晚就说过了,我愿意自请下堂,请夫君赐我休书!”
“你明知道我不能!”萧良夜低吼,她胸口的衣襟散开来,露出雪白的肌肤,有温软的香直往鼻子里钻,让他不由自主地相信,她一定很美味——但是她一直以来都在说什么,休妻,下堂?想得倒美。
柳如言说:“我会说服我的父亲——”
“说服你的父亲?”萧良夜冷笑,“你知道你父亲要的是什么吗?”
“我父亲……”柳如言眸子里流露出柔软的神色,“我父亲不过希望我如愿以偿,平安喜乐。”
“如愿以偿,平安喜乐?”萧良夜放声大笑,“天真!你以为你爹偌大的家当怎么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让我来告诉你你父亲要的是什么,你父亲想要下一任平阳侯,是他的外孙!”
“什么?”柳如言怔了怔,没有反应过来。
“不明白?”萧良夜更凑近了一点,他的气息环绕住她,让柳如言生出无处可逃的恐惧感,“你爹和我的约定里,你和我的儿子,会是下一任平阳侯。”
“不!”柳如言几乎是第一时间尖叫起来,“不!”
“不?”萧良夜微微眯起眼睛,眼睛里全是危险的光芒,“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你以为你昨晚那些鬼话有说服力,还是以为你今天在我娘面前的装神弄鬼,就能够毁掉玉颜的容貌和名声?”
他每说一句,便朝着柳如言逼近半分,到最后一句落音,他浓密如羽扇的睫毛几乎都扫到她脸上来。
柳如言手腕被他攥着,退无可退,脸色却白得和纸一样,她不敢面对他的逼视,只能喃喃地重复:“不、不能要孩子……”
不知不觉,眼眸里已经泪雾濛濛,她原本就生得极美,这时候更是我见犹怜。
连原本打定了主意进来戳穿她的假面目、怒斥她是个骗子的萧良夜都免不了一怔,却见她被逼到这个地步还在说“不能要孩子”,心里一阵恼羞成怒:不管她那个该死的梦是真是假,这么多年来她偷偷看他,派丫鬟给他送东西,打听他的起居爱好,闹得满城皆知——总是真的吧?
好不容易等到他平阳侯府有难,柳家花了百万巨款把她嫁进来,她这是打算做什么?打算白担了这虚名吗?
他就这么让她……瞧不上?
还是说,这议亲、订亲、成亲前后短短几个月里,她有了别的心上人,要为他守身如玉?
萧良夜面色一沉,目光落在她胸口晶莹的肌肤上,一阵口干舌燥:该死,不会是昨晚的药效还没有消吧。
萧良夜的手不觉按了下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听到“滋——”地一声,衣裳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