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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媃很方!
她就睡了一觉,再睁眼,人就跪在白幡飘荡的灵堂里!
灵堂不大,正中间摆着黑漆雕兰花仙鹤的灵柩,棺材末端镶着金箔的“奠”字,周遭白纱垂落,左右分摆长青松柏,柏枝上挂朵朵白花。
有风吹进来,柏枝簌簌,火盆里的纸钱灰烬打着旋的上浮,阴气森森很吓人。
姜媃愣愣看着双手,又细又小,这根本不是她的手,她又摸了摸脸和胸,惊骇发现,竟然连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
顿时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她看了眼不远处的灵柩,想着里头装着死人,当下怕的连滚带爬站起身就往外跑。
“少夫人这是要去哪?”冷不丁一提着食盒的婢女进来,两人差点撞上。
婢女年约十四五岁,梳着双丫髻,一身素服,眼睛还红着。
她拽住姜媃,惊慌的往外看了看,没让人瞧见才松了口气:“少夫人忍忍,再守三日满头七就好。”
说着,她把姜媃往灵堂里推,从食盒里头端出一小碗粘稠的白米粥:“少夫人赶紧用点,奴给您守着。”
姜媃愣愣捧着白粥,脑海里适时闪过一些片段和记忆。
“流火?”她依着记忆,不确定地喊了婢女一声,又转头看向香案台,案中央黑漆木雕金字的灵牌位上赫然写着“秦氏子孙秦昭之位”字样。
仿佛晴天霹雳,轰隆打在姜媃头上,霹的她头晕目眩奄奄一息。
秦昭?
秦昭!
她睁大了眸子,战战兢兢地指着棺材,垂死挣扎的问:“棺材里面的人是秦昭?他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秦野?”
流火叹息一声,少夫人伤心的都煳涂了:“十日前,少夫人刚和三少爷秦昭成的亲,五少爷秦野当时也在。”
闻言,姜媃一口老血哽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哽的她心口发痛。
她捂着胸口缓缓蹲地上,内心崩溃又绝望。
她在睡觉之前,熬夜看了篇古代穿越,里头的女主从现代穿越到古代,身负美颜系统,拥有绝世美貌,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女主一个眼神,就能叫人沦陷,爱的死去活来,实实在在的狗血万人迷玛丽苏。
文里有个大反派,曾为了权势地位,数次易姓认人做父,成为世人所唾弃的“三姓家奴”,最后助第三任义父造反为王,成为权倾朝野的“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反派喜怒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手段狠辣残暴,视人命如草芥不说,关键还喜欢给人上剐刑,断人手脚挖人眼珠做为收藏,性格扭曲的令人发指,就是个变态!
这个大反派,名字就叫——秦野!
里还有个女配,只存在于大反派秦野的回忆杀里。
而她——姜媃就是那个女配!
她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里的姜媃和她撞名了,还因为女配虽然笔墨不多,但却是反派秦野的嫂嫂!
同岁的小嫂嫂!
十岁就嫁进秦家冲喜的小嫂嫂!
结果没两天新妇变新寡的小嫂嫂!
姜媃深唿吸,白着脸问:“我能离婚……不对是和离,不给秦野做嫂子吗?”
婢女流火大惊失色:“少夫人你说什么胡话呢?这种话不能说,要传到老夫人耳朵里会挨骂的。”
姜媃生无可恋,秦野这个反派,是真的阴鸷变态跟个神经病一样。
里有段秦野虐男主的剧情,男主其实是造反大佬亲儿子,唯一的亲儿子真皇子,和秦野算是义兄弟关系。
但秦野说下手就下手,半点都不念手足情分。
女主心痛难当,斥责他残暴狠毒,秦野当时左手持白玉毫笔,蘸着男主胸口上的鲜血,边作画,边轻描淡写的说——
“血的颜色如此漂亮,却隐藏在这副肮脏的皮囊里,可惜可叹,好在如今也不算浪费。”
末了,他还将盛着血的酒樽推到女主面前,问她:“热的,饮否?”
女主当场就恶心的吐了,往后还晕上了血。
姜媃觉得,秦野就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看的时候,这样的反派和女主男主斗智斗勇,情节燃爆特爽快。
然而现在姜媃只要一想起这个人,她就毛骨悚然瑟瑟发抖,真的贼恐怖!
她打了个寒颤,惴惴不安地翻了翻脑子里起先闪现的记忆。
毕竟,是以女主的视角来展开的故事,秦野作为反派出场之时,已经是成年人了,关于他幼时过往都属于前情,并未多做描写。
记忆里,秦野和小嫂嫂姜媃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姜媃来秦家后一共只见过他三次。
头一回是姜媃来秦家的当天,她给了秦野一块松子糖示好,却被秦野扔地上踩了一脚。
第二次是姜媃给三少爷秦昭送药,进门没注意,和秦野撞一块,汤药淋了他一身,秦野当场冷着脸就走了。
第三回 ,便是秦昭临终之时,秦昭拉着两人的手,要叔嫂两人日后相互扶持彼此照顾。
结果秦野从头至尾阴沉个脸,红着眼睛很吓人,什么话都没说。
姜媃捂脸哀叹一声,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办?而且她隐隐有种感觉,自己应该是回不去现代了。
“少夫人,粥快凉了,您多少用一点,还有好几天灵要守,您不用身子会熬不住的。”婢女流火一脸担心。
姜媃恹恹坐下,捱不住肚子饿心不在焉地用起粥来,既然回不去了,她怎么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身体才是本钱。
不过,这副身体年纪太小,今年才十岁,胸都还没开长,一马平川的坦荡荡,让她这个十八岁的灵魂总觉得别扭。
哎!
她又叹了口气,摸着筷子一样细的胳膊,愁的头秃。
她不知道活在前情里的女配姜媃的结局,就是秦野的结局,她也是不知道的,因为作者还没写完就坑掉了!
姜媃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身边的婢女流火以为她没用饱,遂接过白瓷小碗道:“少夫人稍等片刻,婢子再去捎些点心来。”
不等姜媃拒绝,流火做贼一样飞快跑了出去,剩姜媃一人在阴气森森的灵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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