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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海边的石崖上,齐云迎着大风与海浪挥舞着一杆黑色长枪,一股淡淡的红色气芒在其周身环绕……
“三公子!大公召见!”
一个侍卫在远处呼喊。
“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齐云朗声答应,慢慢放缓枪势,平息下胸中奔涌的的内息,随手把长枪插在地上,快步往回走去。
大公府议事殿中,齐父齐南照坐在高位上,和一众幕僚讨论着事情。
走进大殿,齐云见到父亲和家臣正在议事,便悄然找了个无人的位置席地而坐,静静聆听。
对此,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近日来,北方蛮夷又开始祸乱边境。各位幕臣以为该当如何?”齐南照的声音中充满威严。
“禀大公,臣以为,洛州久未动兵戈,叫夷人看轻,应该着手讨伐夷族,一展我洛州兵锋。”有身披铠甲的大将出声。
“刘颌将军此言差矣,伐夷事大,辎重粮草,调动三军,费事费力,劳民伤财,而夷人袭扰,不过为了人马粮食,只要晓之以利,自会退去,何必大动干戈。况且南云氏对河间地垂涎依旧,和我洛州时有摩擦,蛮夷虽弱,也不可轻视,如若北伐不利,陷于蛮夷,南云氏趁机来袭,该如何是好?”一朴素衣着的中年幕臣反驳道。
“李肃!当今我洛州兵精将勇,富庶冠绝十境,而蛮夷早就四分五裂,扫灭不过弹指之间,怎会深陷,就算南云老匹夫偷袭,不过两面交战,我洛州强富又有何惧,正好一报前仇,你个畏首之辈,不要误我洛州!”刘颌大声喝道。
“可笑至极,晟王初建立国时,携九公氏族于无当关外七胜鼎盛之期蛮夷,也不曾谓此狂言。尔可堪比也?”李肃毫不示弱道。
“二位暂放干戈,先听我一言……”眼见两人就要开始唇枪舌战,马上有幕臣站出来劝道。
端坐高位的齐南照看着幕臣们激烈的讨论着北方蛮族在洛州边境劫掠和南云氏在河间地屡次挑衅的问题,没有出言阻断,只是听着,时而出言,提出自己的问题。
日上正空,齐南照得到了稍稍满意的方案,挥手示意今天议事到此结束,幕臣纷纷离席告退。
等到幕臣走完,齐南照才把目光落向齐云。
“云儿!上前来。”
“是,父亲大人。”齐云恭敬的走到近前行了一礼。
“不用拘束,人都走了,坐下说吧。”
“是的,父亲大人。”齐云依言端坐在一旁。
“云儿,丘山祭典就要开始了,你大哥新婚不久,和你大嫂出游未归,这次就让你去了,你今年也十六有半,该出去瞧瞧了,见见其他公族的年轻俊杰,对你以后也好。”
“孩儿遵命,只是父亲,这丘山祭典是干嘛的?”齐云面上略带疑惑。
“丘山祭典,乃是开国之初流传下来的传统,每隔二十年举行一次,目的是祭奠第一代晟王与九位大公的丰功伟绩,届时九公氏族都要派遣嫡系子弟前往平阳境丘山祭坛进行为期三天的祭拜。”齐南照解释道。
“孩儿明白了。”
齐云拱手点头,齐南照又叮嘱道。
“祭典之中时常会发生一些争斗,你切记不可争强好胜,要懂得谦虚与人。”
“父亲大人,孩儿不解,祭典不是祭祀先辈,礼敬天神吗?怎么会有争斗?”
“这是历来的传统,祭典期间各个公族可以切磋比斗,还会有一些比试项目。此为弘扬尚武之风。”
“原来如此。”
“学宫昨日回信了,祭典日子也在最近,你把石碑顺道带上,提前几日出发,先去学宫把石碑交给宿老。”
“父亲大人放心,孩儿一定完成任务。”
“嗯,那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明日就可以出发了。”齐南照的语气中有了些别样的情绪。
“父亲再见,孩儿告退。”齐云躬身大拜,退了两步,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云儿,还记得祖祠的家训吗?”齐南照突然叫住了齐云。
“孩儿时刻铭记在心,不敢忘却。”齐云转过身来,挺胸昂首朗朗道,“习武,求道,以锻己身,仁爱,礼义,以安万民!”
此刻他的眉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
齐南照没有在说话,挥挥手示意齐云退下。他平静的负着双手目光一直在少年离去的背影上,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出了议事殿,齐云走在鹅卵石铺的路上,心中有些兴奋亦有些忧愁还有几分不知是什么的滋味。
去了王城应该干嘛呢。
他歪头想着。
以前听行商回来的人说,王城大到无边,人走七天七夜也走不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得先尝尝平阳境的山珍海味,在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玩意,还有,喝酒!
二姐不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喝酒了,先来十壶,不,应该二十壶,不知道王城的酒什么味道,听说还有各种口味的酒,哪里的下酒菜好吃吗?干脆不管什么都来一份……
“齐云。”
一道轻飘飘似幽魅的呼声响起,可齐云正陶醉,并没有注意到,于是那个声音又喊了一遍,齐云还是没有发现。
“齐云!!你耳朵聋了吗?”
“啊?嗯?谁叫我?二姐?!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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