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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路的方式,便让秋莫离知晓不断逼近的人是何身份。静如脱兔,动如野马,整个大周皇宫就这么一位,除了淑妃还有谁?
淑妃的父亲官至御史中丞,家中也算世代书香,可偏生了个好动的女儿,舞枪弄剑,无所不能。只是因为某些事情得罪皇后,差点殒命,好在贤妃及时搭救,才捡回一条命。
算起来,她们不是敌人,至于是不是朋友,那就要看淑妃的态度了。
“娘娘吉祥。”秋莫离朝已经走近的人行了个礼,“臣妾从未出过京都,也未到过东陌,之所以能画出这幅画,不过是爹爹和娘亲游玩时曾到过那里,而眼前的景象都是娘亲在我耳旁描述的。”才怪,她十二岁便和师兄偷偷跑到碧峰山顶游玩,最后差点被尚书大人发现打断腿,而那一年正是南涧辙在东陌的那一年。
听到这回答,一直在看画的南涧辙突然有些失望,他最后看了一眼画,又将画递给秋莫离。“将军夫人可否替本王再加一个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女子,如同本王一般眺望远山。”
南涧辙的话,在在座的人中间掀起不少的涟漪,而这涟漪最盛的莫过于秋莫离。
加一个穿蓑衣,戴斗笠的女子,不是生生的破坏这幅画的气势吗?一人望则气势生,两人望算什么?夫妻双双把山望吗?可是她怎么不知晓章王有心上人?
“将军夫人加便是,任何后果,本王一力承担。”南涧辙坚定的朝秋莫离道。
秋莫离有些莫名其妙,不就加个人吗?有什么后果,最多也就是废了这画罢了。接过画,寥寥数笔便将画作好,这一次,是章王亲自上前接过画。
加上一个人之后,并未如秋莫离预料的一般换了气势,相反还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妙哉,妙哉!”皇上南涧迟忍不住惊叹,“原以为是画蛇添足,却不知是如虎添翼,章王,你是如何想到加一人上去的?”
“臣弟在东陌曾经遇上过这样装扮的女子,是他点醒了臣弟,臣弟这才能够重拾信心,继续在东陌的学业。”南涧辙不紧不慢的开口,表面上一副平静的模样,可是内心却早已经翻涌成巨浪。
当年先帝将帝位传给南涧迟,南涧辙被逼着发下毒誓之后便离开了大周,去了离大周最远的东陌。整日流连于女色,心中的抱负早已经抛之脑后。
直到有一日,身旁的人说有愿望的人要去碧峰最高峰峰顶,许下自己的愿望,便有实现的那一日,他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登上了山顶,那个时候,正是日出前一刻,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小姑娘,伸着右手,一副剑指天涯的模样,远远的眺望着远方。
问她为何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她只言估错了天气,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可碧峰山顶,根本就常年不下雨,何来估错之理。再问缘由,那小姑娘却是怎么也不肯开口了,只道上了这封顶,只说自己愿望便是,何必管别人如何。
南涧辙说自己要这世上最高的位置,与天最接近的位置。
小姑娘只道这世界有两个位置是与天最接近的位置,一个是帝位,一个是自由。
“帝王是人间的主宰,拥有一切,算是上天的使者,与天的位置最接近。自由无拘无束,不受万物左右,思想可以与天沟通,也算与天最接近的位置。”这是小姑娘的原话,可是其中却是充满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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