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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来,双眼疯狂地看着霍妮,双手紧紧抓着霍妮小小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喊出声:“我不需要你们的关心,懂了吗?”
霍妮被他要吃人的模样吓坏了,愣在原地好几秒,握紧的手一松,“哇”地一声冲出他租住的小屋。
“很好,再也没有人吵我了。”陆青生又拿起手边的酒杯,往嘴里灌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青生醉倒在地,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黑了,蛐蛐声传来。
陆青生低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眼睛余光扫到地上一抹红色,在粗糙发黑的地面格外醒目。
陆青生缓缓地蹲下去,终于看清楚这红色是一根编好的红绳,上面还有一个小巧的绿檀珠子。
大概是霍妮不小心掉的吧,下次见到她再还给她吧。
陆青生低头将红绳折好,准备放进裤兜里。
等他抬头,文希紫的身影从外头走了过来,隔着四五米的距离。
陆青生的第一反应是躲。
他关上门,不想让文希紫看到自己邋遢、颓废的一面,也怕再见她娇艳明亮的脸,又不自觉地心动了。
“陆青生!”文希紫在门外不依不饶地砸门,“你刚刚收的是什么?是红绳对不对?”
陆青生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嗓子因为喝酒变粗了,不复清澈干净。
他不知道为什么文希紫突然问这根红绳,只是默默从口袋掏出那根红绳,从门的缝隙推出去。
“霍妮才十三岁,你也下得了手?”文希紫忍不住急躁起来,哐哐地砸门板,“你给我开门,别躲着,把霍妮叫出来,既然你收了她的红绳,她肯定在你这。”
好吧,陆青生听懂了,霍妮不见了。
文希紫怀疑他藏了霍妮。
“她不在我这,红绳是她不小心掉的。”陆青生靠在门背上,并没开门打算。
文希紫被他那把粗糙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怎么折磨自己成这样。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霍妮的安全。
这都是晚上八点了,霍妮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没回家,文希紫忍不住紧张起来。
刚刚她在附近找了好几圈,猛然想到霍妮的红绳,突然想到陆青生,抱着几分希望来找他,正好看到他往裤兜装红绳的一幕。
“既然你收了红绳,怎么可能让她的人离开?”文希紫想到原书中的情节,忍不住心跳到嗓子眼。
那小女孩才十三岁啊,要被拐走,得折磨成啥样?
要知道,霍妮在书中被陆青生拐走之后,不久便被陆青生逼着接客还赌债,最后被卖来卖去,嫁给五十多死的老光棍!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陆青生还有一丝理智。
“算我求你了,小陆,让霍妮回家吧!”文希紫绷紧了神经,看着眼前紧闭不开的门。
“我说了,她不在我这!”陆青生隔着门板,被逼到崩溃失控地哭喊出来,滑跪在地,“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姐姐,你居然怀疑我对一个小女孩下手!”
为什么啊?
他曾以为姐姐只是对自己没好感,哪里想得到,自己在她的心里,比畜生还不如!
两人隔着门板,僵持不下之际,霍郎宽用温暖的大手拍了拍文希紫的肩膀。
“别急,慢慢说。”霍郎宽的声音莫名让人安定下来。
接着,霍郎宽站在门口,冷静地对陆青生解释道:“小陆,你嫂子就是太担心了,说话太冲了,现在最要紧的是霍妮的安全,大哥相信你不会对她下手,大哥想请你帮个忙,帮着一起找霍妮。”
门里头,安静了好久。
然后,门缝终于开了。
文希紫看到陆青生胡子拉碴的脸,不仅脸色很差,一头碎发好几天没洗,好几处打结。
“拜托你了,小陆。”霍郎宽认真地拍了怕陆青生的肩膀,“你先说说,今天具体怎么见到霍妮?”
陆青生想到自己对人家女儿大吼,也着实开不了口,只敷衍了几句,“她来的时候,我喝醉了,可能语气太差,把她吓跑了,红绳是她不小心掉地上的,如果知道她要送我,我肯定不会收!”
“大哥相信你。”霍郎宽认真地点头。
“先去找人吧,大晚上的,一个小姑娘太危险了。”文希紫看着黑黑的夜色,像是怪兽张大的嘴巴。
陆青生点了点头,“我跟你们一起找,怪我语气太差,把她吓跑了。”
文希紫蹙眉,本想数落他几句,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呼来喝去,这事挺过分的。
霍郎宽以眼色提醒她:别说话,先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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