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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之所以这么问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比较感兴趣而已。
刚才出神的几分钟里,他认真回忆了自己穿书前的半个人生,坦然言之,他对感情并不陌生,只不过那些只是他谈生意的筹码而已。
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本书里的人都要把‘喜欢’挂在嘴边,甚至会为了所谓的‘喜欢’放弃绝好利益。
是多么忠贞不渝的爱情吗?
可面前这位钟先生不还是对他动心了?不是说只喜欢谭谧吗?
钟虚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该脱口而出的答案被生生卡在嗓子眼,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居然犹豫了。
他不敢承认自己喜欢谭谧,也不忍心否决苏清的询问,只是逃避似的想要亲吻过去,却在最后一瞬被苏清躲开。
苏清有些疲倦,“今天事情太多,我先回去了,钟先生。”
他忽视了钟虚仁试图挽留他的目光,冷漠的近乎决绝。
今天确实太累。
但并不是因为被苏执望诬陷偷窃机密,也不是因为钟虚仁对他的暧昧态度,而是因为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狼崽。也不知道那小狼崽回来没有。
家里没开灯,他懒得摸开关,只靠着记忆往卧房方向走去。窗帘拉得很紧,一丝一毫的月光都无法从外面透进来,故而眼前黑暗如墨,压抑浓重。
他抬手推开卧房的门,正准备进屋时却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拽了进去!
拽他那人力气蛮狠,攥得他生疼。
被拽过去那一瞬间,苏清想:啧,小狼崽果然在家。
他被狠狠摔在床上,鼻梁上的眼镜也被人摘下丢到了地上,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腕被扣住,压在他身上的小孩唿吸急而重,像是气坏了。
钟烈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苏清被掐的有些喘不上气,清亮嗓音里罕见的透出几分沙哑,“小朋友,我都要习惯被你这么欺负了。你说,又是因为什么生气呀?”他笑着问,语气温柔又宠溺:“我哄哄你啊?小朋友。”
“苏清!”压在他身上的人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要撕咬他。声音里压抑着极深极重的怨恨和愤怒,一字一字道:“我真想杀了你。”
苏清偏了下头,“为什么呢?”
“你还说你没有勾引钟虚仁?!我都看见了!你就是勾引他了!你到底有多想睡他啊???你就是个骗子!苏清!”
“你活该去死!你早该死了!”
这得是受了多大的气,多可怜啊,气得浑身都在发颤。苏清透过黑暗望着他,眼神里不自觉露出几分怜悯。
钟烈掐他的手更用力了,“哭啊!你以前不是很爱哭吗?”
苏清轻叹道:“可怜的小家伙。”
钟烈一愣:“什么?”
卧室的窗没有关牢,有风顺着窗缝涌进来,将窗帘吹得鼓起。外面白净明亮的月光便趁着这个机会熘了进来,洒在了床上人的身上。
苏清今天穿了件宽松点的白衬衫,刚才因着动作激烈,衬衫衣摆被撩了上去,露出一小截细瘦白皙的腰身。
他没戴眼镜,可那股斯文禁欲的气质依旧强烈。他眨了下眼,月光便闯进了那双清透眸子里,亮的灼人。
“不然,你跟我做?你跟我做了,钟先生肯定会嫌我脏,就不会要我了。”苏清很轻很轻的说:“我这样的,做起来应该很爽……”
他话没说完,便被粗暴捂住了嘴。
钟烈不知怎么了,喘息喘得更急了,眼底也隐隐泛着红。
这阵月光,让他们终于清清楚楚看见了彼此的模样。
钟烈死盯着他,完全无法将眼前人的外表和他刚才所说的话联系在一起——这人看起来规整干净,怎么说得出这种大胆放肆的话?
正想时,突然觉出手心温热湿润。
苏清居然舔了他的手心!
他触电般松开了手,“你干什么!”
“抱歉哦,”苏清撩起眼看他,语气像是打趣,又很正经:“我忘记了,你还是个未成年的小朋友。”
钟烈被他这眼看得心里悸动,他皱起眉,没有接话,而是下意识转移了话题:“钟虚仁带你去做什么了?”
“苏家企业机密泄露,他们怀疑是钟先生。不过现在变了,他们现在怀疑的是我。”苏清语气如常,“你要不要也去看看?说不定能把我送进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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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可以把他送进牢里吗?”
谭谧有些不可置信,不过是份文件而已,他原本以为最多也就能让苏清坏个名声,或者让苏清被逐出苏家。没想到会严重到坐牢的地步。
“是啊,这次项目本来就意义重大,有不少合作方的利益牵扯其中。苏氏企业对这次机会很看重,关键时候机密泄露,肯定是要把事情查清楚的。”苏执望透过烛光望向对方,眼里浓情似蜜,“阿谧,你放心。”
谭谧笑了笑,“好。”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谁也不是瞎子,苏执望为他把事情做到了这种地步,绝不是仅仅把他当做了弟弟。他明白苏执望对他的心意,但他绝不可能接受。
他还有他的钟先生呢,
只是这人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所以他并不准备现在就把话挑明。
苏执望说:“就是没想到会把钟先生牵扯进来。”
谭谧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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