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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被李墨一记冷冽的眼神儿扫得将脖子缩了缩。
太医替赫连真诊了脉又开了方子才告退。
见李墨定坐在殿里似乎没有半点离开的打算,小夏子都快急哭了,一片赤诚忠心怕是要落得个忠言逆耳了,抖着脸,哭着道:“皇上,这是凤章宫。”
您到底悠着点儿……
又过了半晌,李墨才起了身。
锐利的目光扫了一遍内殿,这殿里似乎有些许不对劲儿,却又谈不上来,自嘲笑笑,妖女住的地方,自是处处勾人魂儿,摄人心魄,便不再多想,举步离开。
赫连真中途醒了一次,吩咐了心腹几句,又询问了一番青禾的状况,才安心的再次沉沉睡去。
朝堂上,李墨满意的抿抿唇,想不到那女人即使生了病,动作也如此迅速,原以为还要拖沓几日。
如愿以偿了,便觉得今日的众大臣也愈发顺眼,除了一两个眼中钉……不提也罢。
视线落在姿容,风度,甩众大臣几条街的驸马爷身上,气儿便有些不顺畅了,鄙夷的扫了几眼,男生女相,天生祸害,不怪表妹也生得妖娆魅惑,敢情这一家子专出狐媚子!!!
摸了摸下巴,仔细寻味一番,表哥表妹,哼,原也是最容易滋生□□的一对儿,自古而然!
“驸马。”状似不经意的翻了翻奏折,点了袁慕轩的名。
“臣在。”
“江北悍匪扰民,朕头疼得紧,驸马文武双全,谋略无双,朕有意将这桩大事儿交付于你,不知驸马意下如何?”
袁慕轩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既然开了圣口,何必装模作样问他意见,还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他心底狠狠的呸了一声,从头到脚,他皆是瞧不上这小子,乳臭未干!哪里比得上他风度翩翩,温柔写意,又知冷知暖,知道疼女人。
罢了罢了,愈想,心里愈发酸得冒泡……
“臣领旨。”
话语简单赶紧,统共不过五个字,却恁谁也挑不出毛病。
何况,人家有的是资本儿!这朝堂上大半儿官员无论怎么横,到底也是由他袁家养着!国库里,一半的银子标记皆是一个袁字!
将驸马爷支去江北,想来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李墨心下更是舒坦,连带下朝时,嘴角都是噙着笑意的。
赫连真将养了几日,才好了个彻底。
也着实将她诧异了一番,她的身体一向很好,不说是铁打的,便是那年冬天故意落水将容妃一车,也是精神好得不得了,莫非老了?
正感叹着,青禾已经跪在了她面前,咬唇不语。
“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心思一转,便是明了,叹口气道:“若是为了那桩事儿你也忒糊涂了,那厮本就是冲着哀家来的,这落进下石落得极好,你倒是替哀家受苦了。”
青禾想了想,终是道:“娘娘同皇上便是要如此下去吗,若是皇上恢复记忆……”
赫连真捂了她的口,道:“莫忧,哀家自有主张。”
将青禾掺了起来,心下却是惴惴,哪有个什么主张,过了这么久,她依旧还没想好怎样应付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