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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氏的父亲生性风流,嫡女有三个,庶女有五个,徐氏就是五个庶女之一,要嫁姜致远,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的。
然而徐氏清楚,以自家的景况,姜致远这个级别的,是她们姊妹能嫁的最好的人家了。在姜致远到徐家做客的时候,徐氏便佯装走错了路,“偶然”邂逅了姜致远,隔着月洞门,对他嫣然一笑。
真个是风姿绰约,妩媚动人。
于是徐氏庶女成功嫁入姜家。十二年过去,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她成了姊妹中身份最高的,夫婿也被她紧紧笼络。
姜家和永安侯府门第悬殊太远,徐氏安能不知?但她想,有婚约的是姜若星和侯府世子就好了,也绝不是想坑自己女儿----她疼爱姜若星还不够。
只是徐氏自己的婚姻让她坚信一个观念,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想要站上云端,辛苦一点又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机遇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一定要及时抓住。那些个说不在意权势不想高嫁的,那都是没尝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滋味。
让徐氏愁煞的是,她没法帮女儿找到机遇。纵然徐氏看来,姜明月就没一处比得上姜若星的,但老侯爷指定的孙媳妇,依然是姜明月,改不成姜若星。
这么一想,徐氏就觉得无趣又不甘。
……
晚间的时候,姜致远打文会那回来了。
徐氏体贴地上前伺候他宽衣洗漱。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消魂。徐氏虽然已经三十余岁了,却保养得宜,依旧妩媚得如若枝头盛放的芍药一般。
姜致远又喝了点小酒,嗅着徐氏身上传来的一阵一阵的馨香,不觉便有些意动,手臂圈住了徐氏的腰。
徐氏斜睨他一眼,看似责备,却真个是媚态横生。
等姜致远想要更进一步,徐氏又阻止了他。
徐氏心里的不甘还没散去呢,悉数化作了对姜明月的埋怨,又想起秦嬷嬷托付她的事,岂不正是递上来让她出这口气的?
当下故作犹豫道:“老爷,有件事妾身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姜致远一边抚摸着徐氏的后背,一边漫不经心道:“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徐氏便轻轻一叹:“是和月儿有关。”
姜致远手一顿,瞬间明白了徐氏为何反常起来。她毕竟是后母,一个做不好便会被说苛待前头的嫡长女。但能叫徐氏为难的,多半是明月那混丫头又犯了不好的事。
这般一想,姜致远就先对徐氏存了二分心疼,对姜明月生了三分怒气。
“月儿又闯了什么祸?”姜致远没好气地问。
徐氏见事态果然往她引导的方向发展,心里高兴,面上却半点儿不显,慢吞吞地道:“你也知道的,月儿近些年来性子太跳脱了些,不喜约束。今儿个又顶撞了秦嬷嬷,秦嬷嬷便来请辞了。这个月,秦嬷嬷已经请辞三次了……”
“孽女,孽女!秦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多少人求着她教导都没个机会,她姜明月倒是半点不珍惜!”姜致远顿时没旖旎心思了,大声呵责。
徐氏低头掩饰嘴角的笑容,口里却反过来劝姜致远,给姜明月说情:“月儿她到底还小呢,老爷那么凶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