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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儿见此情形,从旁讶异道:“外头的人都不肯说是谁弄的,是谁要如此狠心对小姐你?”
我摇了摇头:“此事以后不要再提,恐生是非!”
她虽疑惑不解,亦只得讷讷点了点头。
那几日一直住在傅府,过不了三日,恪王府果送礼了来。傅荣这厢为免是非,亦是尽快择了个吉日,恰是十日后。我为怕遇到傅麟郡,尽不出那门去。
闲时,闻人在那厢议论朱彻乃是当今皇太后偏疼之人,却是极好女色,他正妃便是当今正一品太傅之长女,侧妃有六位,皆也出自位高权重之家,他府内排不上名次的侍婢小妾更是不计其数。我暗暗吃惊:他仅仅是个亲王,虽说倍得他大明皇帝厚重,也不至于连侧妃都要有如此显赫家世,难道他位分还能堪比当今圣上不曾?且观他平日形状,却不像是这种人,他曾亲口说过不能沉溺儿女情长,如此行事实在令人费解。
莫不是,这其中有隐情么?
那梅花印渐渐结了痂,傅麟郡没说错,每每开那手心,有意无意都会看到它安安静静在那里,似在悄悄述说过往。每到此刻,都会有一缕苍凉之意从心头闪过,无奈还得极力抑制住自己不去细想。
一日,我背对小轩窗梳妆之时,紫云儿愁道:“等小姐出阁之日,若王爷问起这伤来,又该如何说呢?”
我清然一笑:“这倒不妨。”突然想起荀卿来,便问,“你可知你们家少夫人……她如今可好么?”
“近日奴婢一直伺候着小姐你,倒还未亲见过,闻得其他人说少夫人长得倒是很不错,却是个极害羞的,府里许多规矩都不懂得。现在老夫人给她配了几个嬷嬷一一去教导了她,她倒也是聪明好学的,只是……”她微微迟疑着看我一眼,“只是她虽是少爷自己相中的那女子,少夫人自进门后,少爷却是从未与她同房过,众人都十分诧异,暗暗替她担心起来。”
“大家是怕她与朱玉融一样的结果么?”
紫云儿闻言一怔:“小姐如何知道先逝的少夫人?”
“你家少夫人之事,我是听外头的丫鬟说起过。”我装不以为然道,“这次不一样,他自己喜欢的,必是中意的。”
紫云儿若有所思道:“其实少爷的心思,众人都不透。先老夫人瞧着碧云好,定要叫少爷纳了他作侧房,只少爷不肯。虽闻得少爷长去烟花之地,上次小姐与少爷洞房,可是少爷在众人跟前第一次与女子同处一室呢。”
我闻言面色一凛:“你既知恪王爷已经纳了我,这种事不尽快忘掉还拿出来说,岂不是言我与他暧昧不明么?”
她唬得忙跪在地上:“奴婢不会说话。”
我长叹一口气,将其拉起:“好了,有些事我都忘了,你也忘了罢。”
她不敢抬首看我:“奴婢明白。”
十日之后,是傅荣择的黄道吉日,虽不比他傅门娶亲,却也十分热闹。一早,那些丫鬟并些老妇皆在我住的院子外头探着脑袋,无处不是议论纷纷,也是人人面露喜色。
那门内外进出之人颇多,先恪南王下的聘礼,亦被人以红巾结头,虽箱上不用喜字,却也弄得如新婚之物一般。傅荣自不敢十分怠慢,命人送厚礼给我,不外乎是些金钗银饰,亦有暹罗产的红宝金耳坠并手镯各两对;也有他傅门老太太命人送我钗环裙袄,碧绿的翡翠手环一双,盘金玉如玉一对,事物颇多,也不一一阐述说明。
因不是娶妻,连新娘头上的喜帕也不能用正红,仅用次红代替,王爷本人自不必亲到傅府迎接。傅荣为表敬意,请人抬了八人大轿来接我过他王府去,又并些丫鬟妇孺在轿子旁一路跟着,前后各六名骑马的将士开路。旁亦是有人打鼓吹唢,沿路而去却也十分热闹。
及至我坐上了轿子,脑中一恍惚,才有此路一去不可还的怅然之感,不免深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将袖口内掩着的红帕轻轻捂了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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