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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萱菱没回答他，而是走到长椅旁，拿起放在阿里尔身边的书籍。
“《爱丽丝梦游仙境》……？”范萱菱念出了封面上的书名，才后知后觉地吃了一惊，“这里也有？”
“你也看过？”阿里尔睁大眼睛，随即又反应过来，“也是，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书。”
这本书的封面装订简洁大方，烫金字明显的标着书名。范萱菱前后翻了翻，除了书名之外，封皮上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借给你。”阿里尔见她对这本书十分感兴趣，主动提出借书。
“嗯？”范萱菱抬头看着他，“不用了。只是见到……不同的装订，好奇而已，内容已经很熟悉了。”
范萱菱从小到大，看过这部童话没有十遍也有五六遍，她一直很喜欢这样说故事。
不过她还是说了谎。
范萱菱又多看了这本书几眼，才依依不舍地把它还给了阿里尔。在陌生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东西，这让她很有安全感。但范萱菱并不想欠阿里尔的人情，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要是书还不回去的话，范萱菱只是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
或许可以找梅丽或者伊芙拉借一借这本书，范萱菱对这个世界的《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也很感兴趣，不知道和她所在的世界差距有多大。
“说回来，”阿里尔拿着书颠了颠，不是很厚的书籍没多少重量，“这本书的女主角也叫爱丽丝，和你一样。”
……直男搭讪。范萱菱皱着眉头盯着他，小小地向后退了一步。
“——抱歉。”阿里尔马上道了歉，“是我失言了。我有点……”
范萱菱看着他，没回应。
“要坐吗？”阿里尔马上移到了长椅的最左边，为范萱菱腾开了位置。
“嗯——”范萱菱假装思考拉长了话音，刚刚痊愈的身体感到些许疲惫，她迈开步子，坐在了长椅的最右边，一眼也没看另一边的青年。
一阵尴尬的沉默。阿里尔时不时偷瞄静静坐在一边的范萱菱，他清了清嗓子，“那个……”
“我要回去了。”范萱菱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现在？”阿里尔也跟着站起来，他看了眼马上要落山的太阳，阳光也比刚才更暗，温度也更低了。
范萱菱吸了吸鼻子，她的鼻子冻得通红，搓着冻僵的双手，“现在。”
“给。”阿里尔脱下自己的手套，递给范萱菱，“天这么冷，怎么不戴手套？”
范萱菱看着眼前的黑色手套，又抬眼看着面前的青年，接下了这副手套，“谢谢。”
“后天的晚会，”阿里尔低着头，“可以见到你吗？”
“也许吧。”范萱菱眨眨眼，“我会还你手套的。”
她戴上这副手套，冻僵的双手终于有了点暖意，“我回去了。”
“好。”阿里尔微笑，“那么，后天见。”
范萱菱点点头，先一步离开了。
她依照原路返回，光线变得比之前昏暗了一些，树上的薄雪也不再融化，甚至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雪。
范萱菱抬头望天，看到一层厚重的乌云，接下来或许有更大的雪。她提着裙角，向自己的卧室跑去。
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范萱菱顺利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一进房门，她脱下帽子，拍着落在身上化掉的雪，“呼……”
“你跑到哪儿去了？”
“！”范萱菱全身一僵，“伊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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