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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发冲冠,凭墙处、血雨未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二十功名尘与土,两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千年耻,犹未雪。祖龙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魔仑山(魔龙圣山)缺……壮志饥餐魔虏肉,笑谈渴饮冥人血……从今始……收拾北山河,朝天阙。”
随着前面几句刚刚完成,天空中居然血雨纷纷降落,化成一只只血色武者,血盔血甲,手持血枪。
这不是传说,在场的人都看到的!那些还在进攻的魔化兽人都吓傻了。这些武者看不出种族,却双手长枪,冲进了那些进攻的魔化兽人之中。
随着我们传奇祭祀胡蒙林的长啸,居然让我们在城墙上战斗的武者们,包括我情不自禁变得疯狂,我随手抡起地上的一只已经扭曲了的青铜长枪,捅向一个正在向墙上爬的家伙!
我清楚地记得,他的眼神中那样的不敢相信。是啊,我站了一个上午,我身上白衣如雪,一滴红色都没有。
现在,我拿起了枪,我捅死了一个侵略者!
后面的胡祭祀朗诵的语言越来越慢,但那滚滚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激荡天际,我感受到了其中的不甘,恨意和与敌人决战、生撕敌人的决心!
这个时候,天上的血雨停了,但是,敌人的血肉已经开始四处乱飞了,那滚动的声音激荡起阵阵风雷,在空中飞舞的血液全都集中到了我们胡祭祀头上。
这个时候,我们的胡祭祀居然像一个魔神,不,是战神!
他的脸色,有着一股狂热的样子,好像丧失了神智一般,长枪居然脱手掷出,将站在城下三千米外的一个男性督战巫妖连同他身后几十个魔瞳武者撞穿在一起。
渐渐地他头上的血液形成的风卷四散,这时候我们高兴坏了,因为不只是我,我发现其他城墙上还站着的人,都被血光笼罩,体力精力全都恢复了,连受到伤都好了很多。
而城下正在往上爬的魔化兽人和那些蛛人,已经丧失了战斗欲望,不过后面响起的一声声号角还是让他们不敢后退,一个个笨拙地往上爬。
诵者!真正的诵者!从此我找到了我的战斗之路!是的,这就是我,蚕无家,一个诗人的战斗之路,就是我,成为一个诵术士的来由!
这个站在前台演讲的冰蚕族诗人蚕无家,口惹悬河,将自己听不懂的诵词,以非常形象的比喻描绘得栩栩如生。
而实际上,此时的战斗绝没有因为他的惊诧和心潮澎湃而有所减弱。相反的,在血色漫天的那个下午,一队队魔化地精和蛛魔人、魔瞳武者、翼魔人、雪地狼人、披毛猪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不畏生死的冲上来,仿佛不是上来送死,而是奔赴极乐世界。
冰蚕人继续以战士和旁观者的角度,讲述着这场激动人心的战斗:
“近二十米高的城墙,已经不能成为阻挡那些原本攀登能力不强的魔化兽人的脚步了,因为城墙下厚厚的双方尸体已经把那里堆成一条和城墙长度相同,甚至厚度还要超过城墙的尸堆。
从离城墙近处开始,越往后越薄,高密度的战斗,让双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来运回自己人的尸体,相反,这里还在继续上演着摞尸体大战。
城墙上,又是一荐新的“尸体”上来了,而守卫城池的军队已经很少了,许多带伤的战士都已经拖着武器,再次站在了城上。他们,将可能是最后一次付出鲜血和生命。
号角声从城墙下方很远处传来,忽高忽低,很明显,这个幻魔族的号手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那些蛛魔人悍不畏死地冲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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