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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御驾继续南巡,若鵷显少露面,直到在康熙处与太子打了一个照面,若鵷才忽的想起,自从自己被软禁至今,一直没有见过十三阿哥的面,私下同杜鹃打听,才知十三阿哥竟是跪求康熙三日,捧了不知哪里来的骨灰,一路返京打点安葬去了。
杜鹃说完,瞧见若鵷明显阴郁下来的脸色,有点怯怯不敢开口,轻轻唤了声“格格”,见若鵷没有动静,识相地悄悄退了出去。
夜里若鵷睡得极不安稳,刚一睡着,便会入梦。梦里,是十三阿哥凄惶的脸,他捧着竹箢的“骨灰盒”,跪在空旷的野地里,声声唤着“玉儿”。天下着滂沱大雨,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脸上,连若鵷都觉着脸颊生疼,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不叫人心疼,若鵷喊他,一声大过一声,可他却丁点儿没有听见,依旧不停地唤着她的小名。场景更换,十三阿哥被人扶到榻上,一脸病容,兄弟里他的身子骨最硬朗,相识多年,若鵷从未见他病过醉过,这是头一次,脸色惨白得叫若鵷感到心悸,地上,是凌乱的空酒瓶,有一大夫模样的人进来,诊脉后在屋外头与十三阿哥身边的人耳语,可若鵷不知为什么听得清清楚楚——鹤膝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若鵷伸手想要抓住那大夫问个明白,可伸手却抓了个空。屋内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众人奔入屋内,“哗”的一口血吐出,十三阿哥瘫软在了榻上,惊得一干人手忙脚乱。
胤祥——不!
若鵷扑向十三阿哥,却是眼前一黑。若鵷大口地喘着气,眼前一片漆黑,捂着有些发疼的胸口瞧了好一会,若鵷才反应过来自己仍在行宫的屋里,方才那些,不过是场噩梦。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若鵷掀开被子下了地,倒了杯水润润嗓子。
虽然知道是梦,可却逼真得叫她打颤,真的只是梦吗?会不会十三正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忍受着病痛?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若鵷就觉得坐立不安。她也知道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别说十三阿哥身体健康得不得了,就算他生了病,边上也会有一大堆伺候服侍的人,根本不用她操心,可她就是放不下。
不敢直接问康熙,也不能要求先行返京,若鵷只能等,等到銮驾返京的一天。为了十三阿哥的事情,若鵷心情一直不大好,而太子近来愈加频繁的接触,更是让她觉得烦不胜烦。面对太子时而强硬时而示好的态度,如果她再看不出来太子的意图,她就白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了。
为了躲开太子,若鵷每日早早儿的就去康熙处报到,一直到该就寝了才回去,她忘不了红霜的事情。若不是这一遭事情,她已经快要将红霜的模样忘记了,那个俏丽骄傲的姑娘。当年她们几人由乾清宫被遣回原处,虽说和红霜一处做事,若鵷与她却并没有多少交情,因而并不知当时的事情,只以为同她一样,回了宜妃娘娘的延禧宫,直到第二年夏天……
听到她的死讯,是从璎珞口中,璎珞是个闲不住的人,也好打听各宫的琐事,当她把红霜的死讯告诉若鵷的时候,若鵷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依旧缝着她的荷包,好几秒后,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望向璎珞道:“你说那人叫什么?”
“红霜。你可不知道,那叫一个惨啊!我有个同乡在毓庆宫当差,恰好是服侍她的,听我那同乡说,当时太子爷喝多了,那个叫红霜的侍妾,不过失手跌碎个茶碗,就被太子爷好一顿打,亏得平日里她还是最受宠的,也没见太子爷有半点儿手下留情,真真的往死里折磨,到后来都没个人形了!”璎珞拍拍胸口,小声道。
“都,没人拦着吗?”若鵷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那是一个人呐,一个和她相处了大半年的人,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她使劲摇摇头,想要把那些血腥的场景从脑子里甩出去。
“哪里有人敢拦着?谁要是拦着,那下场铁定更惨!”璎珞丰富的表情变了又变,道,“太子爷不发话,那些个宫女太监连太医都不敢请,只抬回房里头挺着,可怜年轻轻的,当晚就没熬过去,第二天一张席子裹了完事。”璎珞直了直身子,灌了口茶。
“若鵷,若鵷!”康熙的声音将若鵷的思绪拉回。
“啊?皇上,您说什么?”若鵷抱歉地望向康熙。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些天,康熙一直由着若鵷往自己这边跑,他心里头也清楚是怎么个回事。
“皇上,若鵷如今既然是康亲王家的小格格了,那我的婚事,是要由康亲王府说得算吗?”若鵷突然很想把那朵圆花砸个稀巴烂,如果自己还是扎库塔·竹箢,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闻言,康熙放下笔,颇有意味地看向若鵷,道:“你想由谁说得算?”
“可以……由若鵷自己说的算吗?”虽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可若鵷还是问出了口。
“这恐怕说不通吧。”康熙舒展舒展筋骨,呷了口茶,道。
见若鵷没声了,康熙又道:“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打在扬州,你就没个笑模样,还天天老往朕这里跑,这是成天给朕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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