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低保),接着再看更方便。
白青亭踏步向前,缓缓越过他,心里有点不确定,她竟有了不想他死的念头。
这样的不确定,这样的念头,让她心底很乱,两辈子加起来四十七年头一回这般乱。
“你怎么了?”
“手软了……”
她似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回答她自已。
君子恒不明所以,正回味着这三个字是何意思,她却突然停住,害他差些撞上她,幸亏他平日走路缓慢习惯了,要不然还真得撞上。
哪知下一刻白青亭竟欺近他,垫起脚跟差不多将整个身子靠向他身上。
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即使费力垫起脚跟也只到他的下巴,此刻她的脸只离他面容不足三寸,她的毡帽已被她摘下,一双黑眸从下往上打量着他的脸。
君子恒身子没有动,只是脸微微向后,他略有不解地对着近在只咫的面容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因为这张脸的关系么?长得好看所以我手软了?”白青亭几近呢喃,并未发现君子恒因她的话而挑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她又呢喃着自我否决:“不对……”
“怎么不对?”
“长得好看的多了去了,什么明星名模以前我也不会没遇到过,哪个不是帅得人神共愤?我可从未手软过……”
白青亭慢慢放下垫起的脚跟,远离那张俊容,背过身手缓缓按上心脏的位置,难道是因着这身子是原主的身子,这脑子终归掺杂着原主的记忆,这心脏也终究是原主的心脏,所以对她有所影响么?
白青亭再次转过身看着一脸困惑的君子恒,他到底与原主有何纠葛?
原主的魂魄早已离开,可对她的影响却还能这般深!
这更让她好奇,那被原主潜意识深深压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整理好心中的异样,白青亭重新将拿在手上的毡帽戴上。
君子恒也看出来了,走到她面前透着白纱直盯着她,“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言语是何意思?还有,你就不怕你今日对我说了实话,明日你便要下牢狱么?”
君子恒这话是要敞开来说。
行,她就敞开来说。
“既是同伙了,那当然要说实话。反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在锦鲤池里就说过了,您是逃不掉了。”白青亭神色如常,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看她这般自得,君子恒就知道她方才那一番奇怪的模样已然过去,又回到重阳那日那名大胆自信的姑娘了。
他不禁道:“你真是……”
白青亭神情拽拽地,“怎样?!”
她在犹豫的时候,他尚有机会将伸了一半的脚收回岸上,可他并没有,他反一问再问,闲事管到底了。
那么现在,她还岂容他不下水。
白青亭拉起君子恒的手,径自与他对掌啪的一声击下,“我们击掌为盟,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
君子恒将视线移到他与她的对掌上,他的手掌温暖,她的手掌却微凉,一股沁冷的寒从她手掌上传过来,还未来得及感受其他,她已撤了掌。
“你也别担心受我连累,这莫延失踪是与我有关,可他们查不到我头上,就算疑心上了,没有证据,他们又能奈我何?”就像重阳观水榭一事,她明知是谁要害她,在人前还不是得压着装做不知,“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有什么,你也大可安心,我这个人优点不多,仗义恰恰就是其中一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