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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轩皱起小眉毛，嘴巴也嘟起来，从纪尘怀中跳下来，慢悠悠走到三个孩子面前，像个小长官，巡视着他的士兵。
两个孩子接受过培训，知道面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们的老板，一定要保持尊敬和臣服。两人在他走来时，低眉顺眼，不敢直视，只是鞠躬弯腰称少爷。
纪轩将眉毛拧的更紧了，这两个人眼睛只看着地，自己都看不清他们的脸。走到谢归这里时，他以为她也要弯腰鞠躬，但是情况好像不同。
她蹲下身，比纪轩低了一点点，先是低头称少爷，表示尊敬，随后仰起头，眉眼柔和，微微笑起，弯弯的眼睛回应纪轩的目光。
他好好看，眼睛好漂亮。纪轩只顾着和爷爷玩儿，没听管家说的个人资料，看谢归剪了短发，便认为他是男生。这样美丽的误会一直持续到那一天，导致他后来自以为之前错过太多。
“轩轩，你挑好了吗？不问什么问题吗？”
纪尘催促着，他看着自家孙子在谢归处发愣，心里有一丝欢喜，窃喜自己的孙子的眼光不错，挑中了自己也觉得不错的孩子。
他的孙子被这两个问题惊醒，这才发现面前的谢归还在仰头望自己。盯着人家眼睛看了半天，他都快羞死了，赶忙跑到纪尘怀里，将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低。谢归见他走了，便也起身，直视前方。
“你们两个都不抬头，我怎么看你们啊。”
他嘟着小嘴，眼睛故意不往谢归那里瞥，像转移尴尬似的，将问题抛给另外两个小孩儿。
两个孩子听到这样的质问，慌忙抬头，手心发汗，稳住颤抖的声线，说着对不起。
切，都没有谢归好看，紧绷绷的，还不会笑。他内心的天平已经下意识地向谢归偏移，他自己却还不自知。
“你们都几岁？”
“13。”
“12。”
“8。”
纪轩用小手托着他的下巴，眉毛皱成一团，好像一个小版的沉思者。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儿能问出什么问题呢？他只是在装作深思罢了。纪尘看着他装模作样，感觉看到小时候的纪荷一样，眼中泛起柔情，也不催他。
“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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