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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初来乍到,狼主让我给你们安排安排。”
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三位大力士跟在一位太监后边向皇城走去。
阿思达道:“敢问公公,狼主封我们为游戏侍郎,这游戏侍郎是个什么官?好像没听说过。”
太监笑道:“这个呀!它不是官,是一种身份,有了这种身份,才可以陪伴狼主左右。游戏侍郎这个身份就是专门陪狼主做游戏。”
“做游戏。”
“对。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狼主说了,御花园里边养了一只黑熊,明天的游戏内容就是让你们和黑熊打上一架。”
“啊!……”
林猛冲和耶律阿达穿过城南汉人聚居区,发现这里不仅有汉族人,还有渤海遗民、回鹘、党项、高丽等少数民族,这里的汉族人和宋朝内地的汉人已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有的是宋辽战争留下来的俘兵,有的是辽朝从燕云之地北迁过来的移民,除了少数读书人晋升为辽朝贵族阶层以外,大多从事手工作业。
北面的风经年累月吹在脸上给人留下了烙印,他们的皮肤干燥而皴裂。虽然辽朝实行南北分治,但是汉人往往不受待见,他们在这里要低人一等,走在大街上也已经习惯了点头哈腰。
路边有一个挑担卖乐器的老人吸引了林猛冲的目光,老人骨瘦如柴,浑浊的眼里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他停在那里,担子上挂满了一些骨笛和埙。
见惯了宋朝 的竹笛,用骨头制作精良的笛子还是第一次碰见。最让人爱不释手的还是埙,埙是陶制乐器,在中原上古先民时期已经出现,据说当初只有一个吹孔,是狩猎引诱野兽时才用。如今的埙发展成了多孔,能吹奏出悦耳动听的曲子。
林猛冲随手摘下一个埙,它有巴掌那么大,呈椭圆形,表面有由粗浅线条勾勒出来的兔子造型。
他把嘴唇凑到埙上方的吹孔,双手四指按在其它孔上,轻轻一吹,随着指尖的灵动跳跃,一支空灵拙朴的天籁之声传向四方。
耶律阿达挑了一支骨笛攥在手里,问林猛冲道:“你喜欢它啊!”
林猛冲点点头,道:“喜欢。”
耶律阿达道:“不会吧,小老弟,如今小孩子才会玩这个,回头呢找些泥巴我能给你做一打。”
耶律阿达哪里知道,在林猛冲以前生活的世界里物质极其丰富,各种各样的民族乐器以及洋乐器早已司空见惯,因此上他才会对这种小玩艺情有独钟。
林猛冲道:“耶律大哥,其实我就喜欢这种返璞归真的东西。”
耶律阿达见林猛冲说得认真,就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哥哥就想跟你开个玩笑,做人最主要的就是要开心不是。”
林猛冲道:“说反了,这话应该是我说给你才对。天还没到塌下来的时候,你看你心都操碎了。”
“好小子,这都被你瞧出来了,看你找打吧你。”
两个人正在街上追逐着闹着玩,这时候就听见好像平地炸起了雷,一个声音道:“怎么?怕老子吃霸王餐吗?”
隔着街就瞧见对面有一间不大的餐馆,条件十分的简陋,门上一块匾用汉字和契丹文字分别写着斗大的“羊杂碎”三字文,透过木板围成的墙壁缝听见有人正在咆哮如雷。
两人以为出了大事,林猛冲赶紧给卖乐器的老人付了钱,把埙挂在腰上,和耶律阿达冲进了店里。
只见一位壮汉长得结结实实,褐红色的头发,一副雷公模样的嘴脸,肩上扛了一枝长满了刺的狼牙棒。
壮汉正在和店家说话,乍一听好像是他没有钱吃饭了想赊账,店家死活不同意。
“客官,本店本小利薄,概不赊账,还请多多包涵!”
店家抱了抱拳,不厌其烦的又给壮汉说了一通。
“如此说来还是信不过我,老子非得砸了你这破店不可!”
壮汉挽起衣袖,准备挥动狼牙大棒开干。
“住手,何人在此撒野。”耶律阿达叫了一声。
店家瞧见一个契丹官员模样的人和一个汉人同时进了店,他像是碰见了救星一般,道:“官老爷为民做主。”
耶律阿达道:“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已知晓,不就是一个想要吃饭赊账,一个不同意。”
店家连忙点头道:“是这样,你们给评评理。”
耶律阿达道:“有听过店大欺客的,没承想这客大了也能压店,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呀!”
他把手里的骨笛翻转了一下,对壮汉道:“若是别人肯赊账给你那是情分,不赊账给你是本份,为何你要砸别人的店?”
壮汉把扛在肩上的狼牙棒放下来,道:“我总不能饿肚子吧!”
耶律阿达道:“这是你自己的事。”
壮汉道:“我这不偷不抢,不就赊顿饭吗,过了这阵子就还给他,至于这么小气吗?再说了大伙都是熟人,我以前经常在这里落脚,没少照顾他的生意,不是瞧不起人这是……”
耶律阿达道:“行了行了,瞧你也不像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说的再好听也要他同意不是,别人没答应咱就另想办法呗。”
壮汉道:“不说了不说了,我秦明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何时低三下四过,今日算我没出息,各位见笑了,我还是另谋他路吧!”说完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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