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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水仙张大了嘴巴,口中的香酥鱼卷险些掉下了来。因为角度的关系,赤瑾正好挡住阳光,铁塔一样高大身影,冯水仙第一个反应就是:黑熊精来抢我的宝贝袈裟了!菩萨快来收了他!
而一直被当作救苦救难菩萨的小侯爷,此刻正冷着一张脸,直接踏上楼去,留下清晰的三个字,“拿酒来。”
冯水仙恍然,只怕是因为那些替罪羊的事情在郁闷啊。虽然那些认罪的官员屁股下面也不干净,但首恶未除,家眷又何辜。小侯爷这正是心中想不开,有心想去法场看,却终究不忍心见那些人因为朝中几伙势力相互牵连交换利益而丢了性命。好死不死,冯水仙的小酒馆,当当的卡在侯爷府偏向刑场直线距离当间,于是顺了脚,就跑这里借酒浇愁来了。
赤瑾面无表情,如同初见的模样,冯水仙一动不动的盯了他片刻,赤瑾先败下阵来,低下头闷声嘱咐,“莫掺水。”
气的冯水仙抡起拳头狠狠比划两下,无奈隔着柜台,打不到人。“说的好像我是奸商一样,但不掺水,你要眼睁睁看着你主子烂醉如泥么?”书中好像未曾写过小侯爷酒品如何,若是喝醉了在楼上撒酒疯,脱衣服砸家具什么的可就惨了。
还是趁赤瑾帮忙端小菜上去的时候,给酒壶里稍稍掺了些水,平日给别人搀的都是井水,为了小侯爷,今日特意搀的凉白开,算得上有待。倒不是为了赚钱,冯水仙总觉得喝闷酒不是什么好事,就算酒品好,万一在自己店里喝出个胃出血什么的也不好交代啊。哪怕心里想着恩公这个祸精,如果就这么郁闷着郁闷着,干脆嘎巴死掉也是好事,那么公主点下以后就不用因为他受罪了。可是可是,终究还是觉得这么个玉树临风、乐于助人、正直善良的大好青年,也许,应当,或者,活着更有意义吧。
切了些酱牛肉,油炸了一碟酥皮花生米,酸黄瓜绿莹莹的切成小段以备人解腻,不过听到楼上酒壶嘭的摔在地上,伴着拿酒来的呼声,冯水仙觉得自己怕是要白忙活了。
赤瑾下楼,直接拎了酒坛就跃回去,中间顿了一下与冯水仙眼神交汇,似乎千言万语都尽在不言中了。冯水仙挠挠头,混蛋古代人还真含蓄,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追问那个拥抱,算了算了,伺候金主先。
又忙活着蒸了一摞葱花芝麻盐的小花卷,好在面是现成发好的。站在楼下压低嗓子,“赤瑾,下来把这个给恩公。”
赤瑾没动,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怎么。“赤瑾!赤瑾!”冯水仙接着叫,楼上安静的有些诡异,按理说赤瑾应该很快出来才对啊?自己可不敢惹醉鬼,还是让赤瑾当肉盾的好。
没想小侯爷的声音悠悠传来,“上来吧,赤瑾不在。”
声音不大,依旧那么悦耳,冯水仙脑中却忽然忆起那天被揪住领口逼问的时候,小侯爷散发野兽危险气息的模样,踌躇了一下,还是颤颤巍巍上了楼。探头探脑的往门里看,小侯爷俊逸的侧影映入眼帘,单手持着杯子,垂眸不知想些什么,微微叹息着一饮而尽。被冯水仙打量的不耐烦了,声音稍冷,“进来,陪我喝一杯。”
冯水仙吞了下口水,还是挪着小步蹭进屋子。地上好几个酒坛,赤瑾真是有把子力气,大半存货都挪进来了。
侯爷的肤色本是健康的麦色,此刻却有些苍白,也不知是不是憔悴了。只有眼底稍稍泛红,平白多了一份病美人的气息,冯水仙也不敢真的坐在侯爷身边,拎起酒壶给小侯爷杯中斟满。
“恩公,吃口东西吧,空腹喝酒伤胃的。”拘谨的坐在一边,只有一半体重支在凳子上。
“喝不醉的。”小侯爷摇摇头。
“哎呦这么厉害啊?那个,喝不醉就不要喝了嘛,浪费。”冯水仙在脑袋上挠了挠,不知死活的说着。
“可想醉,有些事在心里纠缠,解不开。”小侯爷直直看着手中的小杯,又喝干了。
“那喝什么酒啊,直接叫赤瑾过来,在您脑袋瓜子上敲一棒子,可以睡好长一段呢。要么就开点安神药,反正您老人家也不差那些银子……”说着,就息了声,口没遮拦的臭毛病又犯了,不会挨揍吧?
小侯爷抬起头,目光有些空,就这恍惚柔弱表情,却让冯水仙心跳的厉害起来,慌乱解释:“我胡说的,恩公您别往心里去。”
“你继续说。”不经意的话,语气不强硬,却让人拒绝不能。
“唉,要我说啊,您也别竟往坏处想,这一刀算是痛快的。你想啊,要是他们一个不小心瘫了傻了,或者缠绵病榻,或者老婆爬墙被人带绿帽子,或者儿女不小让人满心苦恼,人活着肯定继续受苦的嘛,这一下直接极乐世界去了说不准更好,您何必钻那牛角尖。”冯水仙尽量谨慎的开导人。
“呵,你果然知道我心中纠结什么。”小侯爷那模样,竟好似找到知己一样,冯水仙瞪圆眼睛,自己可是又说漏嘴了什么?“你的祖父曾也有功名在身,在世的时候。教过你读书写字也并不奇怪。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亲无能母亲又久病缠身,才给你许了那么个普通人家。原本也算得上是个知书达理的温婉女子,因生活所迫,不得已才抛头露面跟着夫家讨生活。没几年,夫家也都相继去世,平凡女子早就不知如何过活下去,你却怎么好像越活越洒脱起来?虽说有些粗野,有些泼辣,却也舒服自在。”小侯爷眼中稍稍有些向往,冯水仙心中腹诽,饱汉不知饿汉饥,若是有可能谁愿意成天在油烟里熏着,论舒服还是做侯爷舒服,可惜老天爷不给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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